鼓地坐进车里。
阿木木叹了口气,跟着坐进了副驾驶座,“木子……”
木子君面色不善:“别和我说话,舌头疼!”
楼上窗口边,一群中年妇女手捂着眼睛却将指缝分开,摇头道:“光天化日之下……世日风下啊!”另一群中年妇女捂着泛着红光的脸,激动道:“啧啧,年轻人呐!真有活力呐!”
车开到言兼父母家楼下,木子君按了两声喇叭,言兼从窗口探出头来,“马上来!”
木子君也将头探出车窗外:“快点哦!”
言兼:“知道了知道了!”
阿木木犹豫片刻,“木子。”
“嗯?”木子君回过头来,脸上仍是一副不高心的样子。
阿木木脸上又红又热,终是捏了捏拳头,鼓起勇气,一把捧住木子君的脸,吻了上去。
木子君愣了愣,“唔!嗯……”装模作样地推攘了一番,然后抱住阿木木的脖子,更加热情的回吻过去。
待言兼下楼来,看到的便是木子君一脸如沐春风、而阿木木抱头缩成一团发抖的样子。
言兼一脸卧槽地瞪着木子君:“你qj他了?!”
木子君微微一笑:“我没有啊!对吧,阿木?”
阿木木颤抖着的身体蓦地一顿,随后埋着脑袋飞快的摇头,耳尖红得滴血。
言兼的目光从两人间来回流转,从木子君微肿的唇角,到阿木木颈后的红痕,最后合上眼,摇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开了一小时的车,终于到达了城郊的露天滑冰场。
有些晕车的言兼早就下车,去滑冰场边上的烧烤摊坐着等他们。而木子君左劝右劝,终于让阿木木从团子状态恢复到人形。
木子君揉了揉阿木木热乎乎的脑袋,调笑道:“这么害羞,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阿木木脸上刚降的温度又升了上去,无言地捉住那只摸自己头的手,面无表情地牵着往前走去。
木子君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偷偷笑了声,然后喊道:“喂,你会不会滑冰?到时候摔得起不来可没人拉你哦。”
阿木木想了想道:“会一点。”
木子君小跑上去追问:“会一点是什么意思?”
很快,木子君就领略到了阿木木所谓的“会一点”。
不像木子君只能勉强滑稳不摔,也不像言兼那样可以风骚地炫技。阿木木滑冰仿佛在梦游——面无表情,神情也木木地,动作不大不小,速度不快不慢,连弯腰的弧度也正好。
在宽敞平坦的地面他不会加速或是试着玩些花样,而在人群拥挤的地方他也绝不会撞上人,就连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意外他都自然而然地躲开了。
言兼靠在滑冰场边沿,点了根烟,“奇了,他滑冰也跟块木头似的。”
木子君送了他一拳,“不准偷看我老公。”
言兼吐了口烟圈,笑道:“你说,他不会真是木头做的吧?”
“当然不是,”木子君舔舔嘴角,诡异一笑,“我尝过了。”
言兼翻了个白眼,“死基佬。”
阿木木正边滑边发着呆。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木子君租了个冰车,正叫他过去。
木子君朝他挥挥手:“阿木!过来推我呀!”
阿木木点点头滑过去。靠近了,木子君坐在冰车上朝他抛了个飞吻,阿木木脸顿时红了。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
一个小孩朝阿木木的方向冲了过来,阿木木脑袋正烧着,想躲闪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木子君一下子吓得站了起来,见阿木木并未受伤,心下松了口气。又见他一脸郁闷,木子君坐回冰车上捂着嘴,指着正揉着屁股站起的阿木木大笑起来。
阿木木本正苦恼着,滑冰好多年没摔过了。可一见此景,心中的恼意便全然消散,也跟着木子君笑起来。
木子君:“你傻笑什么啊!”
阿木木:“你笑什么?”
木子君:“我笑你啊!呆子!哈哈哈哈!”
阿木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
言兼风骚地倒退着从他们身边滑过,一手拿着烟一边吹着口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昨夜满城风雪,今仍萧然彻骨。而你一笑如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