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床上拱起的被褥,脚踏上放着一正一反的双绣鞋。
陆永庭抬脚进屋朝床的方向走去。待他见到被褥中露出的后脑便止了步。见头上簪着珠花,更加确定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又来这招,这个阿平真是不想活了。
“起来。”陆永庭背过身,压着怒气喊道。
没听见动静。
陆永庭又喊了一遍,依旧没听见床上的人有动静。
这女子怎么这般没皮没脸。
陆永庭正要离开,听见阿平脚步声,抬眼间人也进屋了。
阿平弯腰刚把茶水搁到桌上,陆永庭大步走过去抬手拧着他的耳朵往外拖。
“公子……公子……这不是猪耳朵!”公子突如其来的行为让阿平懵圈,小声惨叫起来。
俩人都到了门外。
陆永庭加重手指力道狠狠拧了拧阿平的猪耳朵,直到听见大声惨叫他才似出气般的松手。
一松手,阿平拼命的搓了搓耳朵,温怒的质问道:“公子这是干嘛啊?”
“我又没惹你。”平白无故整这死出。
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时候了还装无辜,陆永庭严声道:“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容忍度。”
“快去把床上的女子赶出去。”
女子?
什么女子?
阿平愣了一会,偏头朝屋里瞧去,床上的棉被拱起,似乎躺了一个人。又看脚踏上的绣鞋……
阿平瞪大双眼。
又有一个女子躺在公子床上!
慢着,慢着,公子不会以为这个女人又是他的主意吧?
阿平一脸震惊,转头看着公子道:“公子,不是我安排的。”
“上回已经长了教训,真不敢在犯同样的错了。”
陆永庭不语,半眯着眼睛盯着他。
阿平脑子突然闪过一念头,十分笃定的说:“一定是赵管家安排的。”
“刚才他来送别的时候,我就看他一脸鬼祟。”
“一定是他。”
这个赵管家,还真是不死心,一个办法用两次。
又想拿他背锅。
赵管家别以为你上了年纪我就不敢收拾你,我可没有尊老爱幼的习惯。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
阿平暗自腹诽着。
“先去把人喊起来。”陆永庭没功夫听他的屁话,厉声吩咐道。
阿平听令,抬脚往屋里走了一步,愣了一会,又把脚退了回来。
“公子,我进去不合适。”
“那我进去就合适?”陆永庭心情不快。
阿平忙摇头,言辞含糊道:“我是怕床上的女子……没穿衣服。”
陆永庭一听便想起上次的事情,脸色又阴沉了几分,鼻孔轻轻地翕动,压着怒气。
阿平怕了,立马偏头朝里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