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看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那过去了的事 > 第二十八章 贸然到县里上学、勇夺长跑季军

第二十八章 贸然到县里上学、勇夺长跑季军(1 / 1)

在一九七零年我七年级时,在稻田有几个养路工人的同班子女转学去了县里的中学,因在农场学习用的教材与县里的有所不同。农场的同年级的教材稍难一些,因此开始去县里的几个因此跳了一级,上了八年级。

所以,我这颗少年之心也就不安定了,也未同家里打招呼,一天就独自一人行李卷一打,简单的给学校方面说了一下,学校给开了一封证明我是七年级的“介绍信”,就跳上了一辆汽车便去了县(在东北方相距约6里)里。从此我以后的生活里,经常不与别人商量便独自行事,就成了我的习惯。这为以后决定重要事情时独断专行的性格埋下了不好的伏笔。到了县里后找了一位由稻田村转到县中学的同学叫殷雪宇的,他把我介绍给了县中学张一柏老师(我未来的班主任)。

记得那天细雨濛濛,早晨张老师还有课忙得很,就匆匆看了一下我递给他的转学证明,就说:“你到七年级去吧”。我一怔,想:本来我就是七年级,这样一来也没达到要跳一级的目的呀。不知哪来的勇气,就急忙辩解道:“我们生产建设兵团学的课与你们八年级的相同,应该到八年级上课去才行”,此时,他因有课匆匆忙的,一时也无法顾及的太多,就随口说:“那就去我们班吧”。他是教八年级的班主任,于是,就这样简单顺利地完成了我从七年级跳到八年级的过程。但是随我之后,一些又转学去我们县里的其他同学(如我稻田村的同学张爱茹、我现在的爱人郝淑珍等人),则是“吃屎也没赶上热乎的”,就未能如愿。那时刚刚复课闹革命,(文革中学生都是不上课,有的参与打、砸、抢之类的事儿,之后又响应**的号召,恢复了上课闹革命),所以一切都是马马虎虎,有时也不用办什么手续,全凭老师一句话,我就这样跳了级后上了八年级,这与我敢说的那句话有关,此时我十四周岁。

大概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九年制的中学吧!文革以前,全国都是从小学到高中十二年一贯制,到了文革,本着**“学制要改革,教育要革命”的号召,全国很多地方修改了学制,将原来小学、初中、高中从各六年、三年、三年,共十二年,改为五年、二年、二年共九年,这样,就算是在学制上打破了资产阶级的教育制度,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存在了。”,这是**的原话。这样我从初中的七年级跳到了高中的八年级,原来与原来的同班同学就此变为了上下班级同学,她们是七年级,而我是八年级,是怎么跳的呢,就是在上面说的,不是凭学习,而是依靠运气和敢说话。

到县里后开始上中学八年级了,其实农场是与县里学的课有点儿差距,但实际上是不一样的,农场中学是初中只有语文、数学两门课,而县中学八年级是高中已开始学俄语、物理、化学还有数学、语文。在农场只有语文,这比县中学多学了一节课。而且俄语、物理、化学农场是没有的,就是我没学过,别的倒可以,可以死记硬背,可数学却很伤脑筋,不学不会,仅凭死记硬背无法跟上班级其他同学,怎么办呢?去了以后过两个月就要期中考试,若数门不及格则可能难以在八年级里混,俄语、物理、化学可以咬着牙死记硬背,数学没学过呀。

我爸爸妈妈家一九七零年已经搬家至离县城南边一百六十里的山村(二所道班),因妈妈在养路段总部的卫生所当医生,那时中国与苏联交恶,县里许多单位的后勤人员都疏散在离一线稍远的深山老林中,这卫生所也就办到了“二所道班”,而他们单位的养路段总部叫段部则设在县里。

段部有一个大宿舍,用以接待经常去县办事的人员,宿舍内有一长炕能睡十五六个人,我就住在这个宿舍里。另外还有一女生宿舍在隔壁能睡两三个人。常住的有我的女同学叫张东菊、付英、刘敏三位,她们都是从农场转到县来上学的养路段工人的子女。那个叫张东菊的女同学,也是从稻田村农场学校早我半年转过来的,患小儿麻痹后遗症,腿有些残疾,但人很聪明,尤其是学习很棒(和我同岁,对我很是要好,后与一上海知青结婚)。要考试了,咋办呢?小时我很怕羞,男女同学见面不说话,碰面时侧身躲过,那时几乎男女同学都是这样。但那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就厚着脸皮请她帮我,一拍即合,她就满口应承下来,每天一放了学,就在养路段宿舍帮助我复习课程。俄语倒是好办,会十二句喊话就行,哪十二句呢?即:“缴不杀、不许动、我们优待俘虏、打倒勃列日涅夫、再见、你好”等等。于是将近两个月,她是全力以赴、孜孜不倦地全力帮助我学习,每次数学课结束,就把精心整理好的课堂笔记借给我。那时能用心做笔记的人真是凤毛麟角,遇到了难题,我俩就一起潜心琢磨,力争求解。这么多年,我有很多好的习惯,也是那时留下的。我们一起学习的情况,在课堂上也有,甚至曾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嫉妒,从由于因害羞不敢见女同学而喊我是“大封建”,到后来喊我“黄大胆”,那时只想考试过关,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这样一起学习了老长的时间,后来期待已久、可恶可憎的期中考试终于开始了。

考完后考试成绩一发,我顿时傻了眼,数学成绩竟然只得四十六分!其它的还好,语文第二,另外三科一般。再看看全班,我的数学成绩竟在前十名,而张东菊竟然得了个第一。我记得在农场稻田村的最后一次考试中,数学我第一、得了六十分,张爱茹学习那么好,以五十分位居第二。唉!那时刚“复课闹革命”,这又是**的号召,**见文革期间全国的学校都不上课了,学生成了红卫兵,都去造反,把个中国弄得乱糟糟,跑到各地去串联,这也不行。于是又发出了“最高指示”要求全国的学生们复课闹革命,这样很多乱闹的学生就又是恢复了上课。但是大家有心上学的人很少,上课时很不认真,交头接耳,做小动作的比比皆是。但我们的张老师可不允许这样,他勃然大怒(我们的数学老师张一柏过了十几年后是县一中的校长),大训同学们:“这不仅是丢大家的人,也是丢我的人!”。于是乎,猛训了全班一顿后,两天后竟然重新考了一次,题目竟然和上次完全相同。在重新考试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原来复习的竟然忘了许多,待考完后各科的成绩竟比原来的还少,数学的成绩仅二十几分,大家的也皆如此。张老师哭笑不得,也就不再批评学生。

但渐渐地以后学习正常了,我的考试逐渐顺利,待期末考时我的语文、化学、已经排在第一、第二名。一次课间上厕所,一个大个子女生(身高一米七零,叫韩秋花,我工作后的同事,后成为我好朋友班长丁振武的老婆)与其他女生说悄悄话,其中我听到了一句:“那个大个子学习真好,语文得了第一”,为此,我沾沾自喜了许久。

在县里的中学仅学了一年多,七零年夏天,全校召开了一次运动会,我们是高中,以八、九年级共四个班级参加运动会。老师见我个子高(十四岁时一米八零),他就让我跑八百米。我那时也不知天高地厚(大了以后才知道自己的耐力差)就同意了。但因从来没跑过,我做的准备活动也不充分,不知这种中长跑的深浅。

记得在比赛中有个同学叫李自田(多年后成为朋友和同事),人憨厚实在、粗壮强悍。说到他,不禁地要写上几笔,他在班级里,因身材魁梧(想必是发育的早,参作后见也没见过几个同事有他那么高大)和我挨着坐在教室的后排,俩人只间隔一个过道,在上课时我俩不禁经常交头接耳。他人老实,有时和他开玩笑,偶尔也骂他是大王八,同学之间就是这样亲昵的骂法,他也是一笑而过。一次闲来无事,上课太无聊,我便写了个藏头小诗,四十几年后的今天仍记得清楚。这歪诗写道:“八仙桌要中间摆,王爷我当旁边坐,大酒大肉拼命吃,田多地广人又多,自从穷人解放后,李头我才去干活”。自己写好了给他看,看后他只说好好,看来是并不解真意,待我解释后他才明白,藏头诗要倒过来念。这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叫:“李自田大王八”,大家笑传一阵子就罢了。

他那次跑的是四百米,开始一路遥遥领先,他跑得非常快,到终点撞线前他不小心跌倒,反应也快,他就向前一滚顺势几乎滚向终点线。此时北京来的体育老师解说倒很风趣,说:“李自田同学以一个前滚翻的姿式勇夺冠军”!说得大家哄堂大笑。那北京来的体育老师跳高不错,但愿意表现自己。在运动会上那时看他竟然斜跨个书包轻轻助跑,以跨越式的跳法轻松越过一米七,吓!的确很牛。

我要参加的中长跑八百米赛跑要开始了。殊不知这八百米的距离看着不很远,但确实难跑,它要求即要有速度又要有耐力。可是这个比赛项目报名参赛的多,可是真正上阵的却很少,真正参加比赛的全校连我都算上仅有四个人。我穿着长裤就开始跑了。起跑后,前一百五十米几乎领先,但很快的就体力不支,逐渐慢了下来,这时一个人、两个人迅速超越过了我。而我呢,开始是拼命地跑,后来越跑越累,后来直到我累得两眼发黑双腿发软,感到世界像是到尽头似的,总想要退下场来。当感到实在支撑不住要放弃的时候,渐渐发觉后面的人撵不上来了,没有要超越我的人了,老天救命!回头一看,最后的人居然中途退场了,于是就这样我幸运地荣获了季军!(过去体育名次前三名惯用冠军、亚军、季军称呼),这次累得我浑身有气无力,肚子里相当难受,当场呕吐不止,蹲在地上许久起不来,天像要塌下来似的,难受了好几天。这个项目的第一名是八年级的,他叫隋长海(几十年后是县体委主任),以后见了他我就以那次赛跑能与他竞争而引以为自豪。记得那次在扔的比赛中还有一名同学叫刘平安,个子不高,浑身粗壮有力,扔嗖一下子竟达六十五米,而我仅扔四十二米,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非常佩服他。

这就是我在县里上高中开始的一段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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