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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头油也是下降头的其中一种方式, 如果降头师收到了要害小孩儿的声音, 往往就会不动声色地将狂头油擦在孩子的手上或者身上, 小孩子抵抗力弱,又常喜欢咬手指, 只要接触到狂头油,轻者癫狂皮肤溃烂, 重者直接被活活毒死,因为此招太过阴险隐蔽,经常有小孩遭到毒害,最后连怎么中毒的都查不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啊, 秦大哥他不会有事吧?”陆洺着急地道。
陶知爻摇摇头,示意他别着急, “他抵抗力好,而且接触的量应该不多,又没有碰过食物,应该只是在表面。”
想要解决也很简单,只要刺破手指放血就行。
“那我去拿针。”面点刘转身要进厨房。
“不用。”陶知爻叫住他。
一滴晶莹剔透宛若朝露的水珠从盆中飘了出来,恰好是刚刚剩下的最后一滴,水滴晃晃悠漂浮到众人面前,首末两端渐渐拉伸出一条细线,片刻间,便从水滴形态变成了一根细针。
陶知爻虚捏着那水针,将针尖刺进秦相珉的十指指尖之中,伴随着血珠溢出,原本透明晶莹的水针也被染上了灰蓝色。
即使是只沾了一点儿,毒性也是相当剧烈。
“嗯?”随着体内的毒素被清除,秦相珉也渐渐醒转,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四周,眼底还是一片混沌的。
陶知爻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还有些泛黑,就再扎了一下。
秦相珉吃痛,“嗷”一声大叫出来,“小陶你好狠的心啊,十指连心,你不该演狐狸,你应该演大内行刑官……”
“胡说八道什么呢。”萧闻斋在一旁淡声说了一句,明明语气十分平淡,可就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刚刚还大叫的秦相珉立马和鹌鹑似的闭嘴了。
淤积的最后一点毒素排出,秦相珉眨了眨眼,眼神也逐渐清明了起来,他茫然地看着面前将一根黑色的针装进了一只奶瓶里,“我刚刚怎么了?”
他就记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哦。”陶知爻将装了毒液的奶瓶随手放进衣服口袋里,打算拿回去处理,朝秦相珉叹了口气,“弟弟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秦相珉被他说得有些慌,“啊,我,我干啥了?”
陶知爻一脸痛心疾首,“你居然想占我便宜。”
“啊?!”秦相珉张大了嘴,下意识去看萧闻斋,然后被他哥面无表情地看了回来。
他一缩脖子,心说不会吧,自己占小陶便宜?
秦相珉咽了咽嗓子,“我,我干啥了……”
“哎。”陶知爻叹了口气,在秦相珉一脸紧张担忧害怕的注视下,缓缓开口道,“你居然……要我做你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