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宫的魏恪。他还记得对方的慷慨维护,故特意道了谢。
魏恪推辞不敢应,斟酌会问:“娘娘想当母亲吗?”
谢离讶然,他这是信了陛下伤身的话?他就算想当也当不了啊。只好违心地说:“本宫其实不喜欢小孩。”
魏恪点头了然:“那还好。”
呃,唔。谢离尴尬地笑笑,揪揪双手转而问:“魏大人如今一切都好,怎么还不娶妻生子?”
魏恪怔住,垂下眼帘轻声说:“下官已有心上人。”
“那可是对方无意,还是不敢说?本宫可以帮你问问。”
魏恪抬眸认真看向谢离:“是他太好,下官不配,而且他早已有良人,下官只愿将心意深埋心中,远远看着就好,既不敢打扰,也不想白白耽误其他姑娘。”
“好的。”谢离讪讪道,别开眼咬了下唇说:“本宫还得给陛下送东西,先走了。”
“是,恭送娘娘。”魏恪从作揖的手后抬起头,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过身。
走远些,花颜回头看了眼魏恪,好奇地问:“他说的人是谁呀?”
“你管他是谁,难不成你有心?”谢离斜眼挤兑道。
“呸呸,我才没有。”
“我看你自从抱了婉仪的女儿老是惦记,不爱做女红的人,还说要给她做衣裳,还以为你也想嫁人了呢。”
“咦~怎么感觉有点酸?”花颜喜笑颜开,一把抱住扭捏的谢离说:“我才不想嫁人嘞,一个人多自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谢离噗呲一笑,敲了敲她的头,正色道:“且随心吧,若真遇到上心的人,只管追去就是。”
“知道啦,虽然我觉得不会存在这样的人。”
保和殿内,谢离搭上林沂伸过来的手坐到他身边,扫了眼桌上的奏折,边端过一碟金乳酥边说:“这么多呀。”
“一半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林沂拈了一块金乳酥随意道。
谢离拿起一本奏折翻开,转瞬笑出声:“这人怎么连人家吃席带走主家的酒都要跟你说。”又翻看几本,还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这都成他们发牢骚的地方了。”
“每五日就得交一次折子,不是所有人都有事说,可不就敷衍了。”林沂吃了两块金乳酥便停下,抱着谢离蹭了蹭。
谢离摸摸他的脸:“累了吗?休息下?”
“嗯。”林沂就等他这句话,顺势向下一倒,躺到谢离腿上闭目养神,还要把人一只手拉到怀里牵着。
谢离轻笑,显然已经习惯对方这种姿势,空出来的手拿过奏折开始看。
前两年林沂第一次让谢离翻阅奏折,他还觉得不妥。可林沂全然信任,连谈政事都不会避及,有时还会询问他的意见。到现在奏折太多时,谢离会跟着一起看,帮他分出重要的那些,小事就由他批复。
一个时辰后,林沂从休憩中醒来,桌上已经分门别类放好奏折。他亲了口谢离的脸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谢离白他一眼:“别贫,快些看完,星勉舅舅要来了,晚上一起吃饭。”
林沂挑眉:“他现在究竟算我弟弟还是舅母啊?”
谢离靠着他肩头闷笑,捏了捏他的下巴说:“你管他们,反正都是一家人。”
“哼,辈分可不能乱。”
“快看你的奏折啦。”
夜幕堪堪降临,两人总算处理完所有奏折,起身准备去和定北侯江星勉吃饭,手牵手慢悠悠朝宫外走去。
前面有提灯的宫女引路,盛大的皇宫蛰伏于深夜下,显得幽深寂寥,夜风习习,冰凉沁透衣裳惹得一阵哆嗦。
谢离感觉手上一紧,身体晃悠一下便与林沂贴身紧靠,温度从相连的部分传过来,驱散些凉意。
他侧头看人,那人也刚好偏头看他,两双眼不约而同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