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撑着回答袁恭,“是我麻烦了你们家,我有罪是吧?”
袁恭勃然大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静安的牙根都要咬碎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袁二爷不愿意搭理我,以后就可以不搭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作死了就去死,再不惹你厌烦就是了。”
多少日子,张静安不曾显露过她孤拐暴躁的本性了,袁恭被她的不可理喻简直震惊到不能理解的地步。
袁二爷也并不是好性子的人。
他手边正放着那甜白瓷的盖盅,顺手抓起来就是咣啷一砸,看张静安白了脸,才没跳起来再发火,只冷冷地盯着张静安,“你道爷我想管你的破事!”
一句话,就把张静安勉强撑起来那假装坚强锋锐的表壳给打的稀碎。
总归又和上一世一样。
有事没事,一场吵闹。
袁恭扬长而去,不管背地里如何混乱。
好歹他还能出门去做他风光倜傥的袁二爷。
而张静安,除了他,什么都没有,只能留在这个孤寂的,冰冷的,毫无保护的空房子里,自怨自怜。连呼吸都那么的艰难。
她突然站起来,“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去程家……”
然后一阵风一样的跑去找程瑶了。
程瑶很惊诧她突然跑过来。
不过还是果断的收留了她,因为张静安只跟她说了一句,“我心里好难受……”
作为一个好朋友,这个时候果断什么都不问,先收留了她再说。
说起来,袁恭也是没有料到自己和张静安会突然吵架的。
他其实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都是屁话。很多事情之所以能顺利,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方方面面都还过得去,所以最后就顺理成章的顺利了。
很多事情也许你殚精竭虑,左右周详了许久就是成不了,往往就是毁在一些小节之上。
更不要说,他和张静安还是结发的夫妻。
张静安不好,他也好不了。
他明明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说到底,他在张静安身上花的心思还是太少了。
她虽然生活简单,每日里就是看书写字画画玩字画,再念念佛,养养猫,简单的就和墙上一幅画一样,可人毕竟不是画。
袁恭突然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真的了解过张静安。
他一味的顺从她的喜好,两个人看着相处是简单而愉快的。一点点小的情趣,就能让两个人高兴好半天。
可实际上呢?只要出事,就是大事。
他们永远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