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要一个小孩子,可是她却觉得袁恭这样的压力,让她不免惶惶。从询问大夫他们身体的情况,到现在这样,没日没夜的有机会就在一起厮混,这样的态度总是很让她害怕,如果她现在有了小宝宝,那么势必就不可能跟他去外任上的吧。
她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袁恭,“不要。我要跟你去外任上。到时候再生。”
袁恭此时就醒了过来,想说我要去边关,怎么能带你去?
可又想到,自己要去的那个地方,父亲是强烈反对的,此时尚不好在家里传开。如果说给张静安听,张静安肯定是要追根到底的。到时候耍小脾气闹个不休,到时候就谁也瞒不住了。
他想和张静安说些什么,可琢磨了再三,还是没开口。
总归事情还没能定下来,等定下来了再说。
他抱着张静安,心想,我又何尝愿意丢下你一个人?只是,我也不愿意就这么胡混一辈子,莫名的竟然是有了几分的伤感。
随着年关日益临近。
分家的事情,有老爷子和家里几个长辈做主,具体的章程渐渐就浮出了水面。
家分了,但是分家不分居。老爷子带着老太太住在凤翔苑不动。但是他们不再管家里的事情了,家分了,按规矩,他和大房住在一起,其余的几个儿子,各自得了各自的财产,但是也不必搬出安国公府。
本来家里已经被掏空了的,老太爷拖了这么多时日,就是将被掏出去的银子和财产都收回来,然后永业田和国公府归了大房。其余的产业平分,一分五份。张静安和袁恭,按二房分了出来。
分家这么大的事情,除了曾家和方家。各个媳妇的娘家也都来了人走动。
其中王家是最弱的,三太太和三老爷也没想争什么,王家的人来了,也就是看着。老太爷话说的清楚,分也分的干脆,王家人只有叫好的。
柳家算是人丁最兴旺的,他们来,是来监督老爷子说话算话,只认柳氏生的儿子的继承权的。老太爷一口唾沫一个钉,压根就没让四老爷的那个妾过来,产业和银钱分出来,直接将地契房契拿去官府改了袁江的名字,现银不多,不过也都存在票号里,这边拿银票凭印信去花用。柳家一口气来了四个舅爷,也都完全没话好说。
蒋家相对来说,就有些小心思了,家里分的那些东西,他们有心想跟三房四房乃至于大房比一比,不过也就是有心无胆,私下里商议的好,可当真到了跟前,他们也没法说出什么来。三房有三个儿子,四房五房如今都是一个儿子。分的都一样,他们也无话可说。
至于张静安和袁恭,他们更是不在乎分了什么的。
甚至于,袁恭并不乐意分家,只是老太爷坚持,他也就只有听着。只有大房情绪最阴沉。
吴氏很气愤,觉得什么分家不分居,明摆着就是大房吃了大亏了。国公府是大房的产业,可是三房四房五房还住在家里!
她挪出去的那些钱,其实是在通州购置了码头做得生意,老爷子一句话,就典了出去,那里头不光是家里的钱,还有娘家的股份,因为老爷子的一句话,只能拆伙,好好赚钱的生意没了不说,还损了不少的银钱。
更气人的是,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袁恭也分了出去。虽然分产不分居,可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