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花楼的名头不小。”朝阳拽过她,顺势搂住她的腰,飞身向湖心的花楼而去。
尘暮伸手抱紧了他精细的腰身,眼中跳跃着一丝兴奋。
如此说来,她也算逛过青楼的人了。
朝阳侧过头看向怀里舒适地眯了眼的女子,也不知她暗自欢喜个什么劲儿。
两人一上了船头,就迎来一位风情的女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
尘暮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欣喜,紧接着便听到那女子温若无骨的莺啼:“请问公子,需要什么样的雅间?”
朝阳瞥了一眼身旁愣神看着细柳的人儿,有些不悦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嗷,”尘暮炸毛看他,眼睛像要喷出火来,语气不善,“好端端的捏我作甚?”
“姑娘言辞注意些,这里是国色天香。”细柳见他身侧站着的清丽女子,约莫二八年华,本就心生妒意,见她无理至极,早就沉不住气。
“与你无干。”朝阳沉了声,警告地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随即转身望着尘暮。
他爱极她那份蹩脚的小性子,也绝不容他人染指。
“抱歉。”尘暮自然知道国色天香的规矩,只得放下面子道歉。不过这气断是不能由着自己忍的,于是就有了她朝着朝阳做鬼脸的一幕。
朝阳听了她放低身段的言语,眉头紧紧皱着,又见她与他做了鬼面,倒是忍俊不禁了。
笑看了她一会儿,才冷冷地对站在门口的细柳道:“天字三号。”
细柳心头苦涩,垂着眸子应下:“是。”
朝阳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对上她灵动的双眼。
“要抱女子也是里头的人,皇子如今这是何意?”
“本皇子怯生,只想,”朝阳伏下身,柔声道,“抱着自己的侍女。”
“哼……”借口。尘暮错开他的视线,只当他是怕在别的女子面前丢了面子,索性拿她当幌子,招摇过市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个正常的男子。
我呸……
埋汰完死要面子的皇子,由着他揽进了船坊。
厅中一片清雅的布置,渺渺琴声为引,不染风尘的红俗之气。眼中划过一抹赞叹,不亏是自己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青楼,比之寻常的烟花地不知高雅了几倍。
可惜,这么个风水宝地,却不是自己名下的。早先她埋这青楼的时候,未曾交待过这间花楼的真正主人,原想着收尾了好好抓取前边的伏笔吊出其幕后正主,然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穿了进来,挡了她的发财路。
朝阳听她唉声叹气,不知是厅中哪点叫她不满意了,一时拿捏不准,只能兀自走上三楼。
“公子,这边请。”楼道口站了另一个姿容上乘的女子,明显是安排好候着他们的。
尘暮暗叹了一声,牢牢跟上大步走着的朝阳。
绕开散着清香的长廊,一排晶莹紧密的珠帘现在眼前。
“下去罢。”朝阳挥退了引路的女子,一转头便瞧见对着珠帘垂涎模样的尘暮,额头掉下三根黑线。
“你若喜欢,以后天天带你来,”金靴微动,立定在她跟前,耐着性子诱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