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儿,白色的医生制服大褂,冷淡疏离的眉眼,白皙修长的脖颈,盛瑾年莫名觉得身体内某股火一个劲儿地往上窜,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昨晚跟自己在床上缠绵的模样。
他觉得在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受不了她在自己面前穿白大褂,这种制服太要命,他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姓名!”冷星竹见他半天都不说话,没好气地又问了他一句,结果却看到他在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眼底一团火。
气得她绷不住,双手环臂靠在椅子上咬牙问着他:“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盛瑾年开口的时候嗓音都暗哑了下来,“我病了,相思病。”
冷星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盛瑾年继续说道:“还有……想吻你的病。”
冷星竹:“……”
还没等说什么,对面的男人忽然起身压了过来,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都禁锢在办公椅里,寻着她的唇就凶狠吻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冷星竹的错觉,她觉得自从昨晚之后他吻她的感觉都变了,似乎要将她给吞进腹中吃掉。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像话。
冷星竹又气又恼地将人给推开了,自己更是起身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盛瑾年,现在是在我的办公室,是我上班的时间!”
盛瑾年厚脸皮地又贴了上去将人抱住:“反正我后面也没病人了,而且马上要吃午饭了。”
不等冷星竹再说什么他自己又主动认错:“对不起,早上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你不理我就生气,不该那么凶地挂断你的电话。”
说实话,对于早上的事冷星竹没生气,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整天为些小情绪生气。
反而,她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急着上班忽视了盛瑾年的感受,还想着等中午休息的时候给盛瑾年打个电话。
但现在,盛瑾年跑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抱着她亲,她真的挺生气的。
可偏偏,她再生气却遇上了个无赖男人,不容分说抱着她又亲了过来,冷星竹跺脚挣扎反倒被他抱得更紧了,最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冷星竹顾忌着他胳膊的伤很少对他动粗,现在随着他胳膊上的伤渐渐好转,她发现就算她对他动粗,也没半点用处了。
到最后冷星竹被他给吻得浑身软成了一团水,想气也气不起来了。
盛瑾年见她终于不再那么强硬地要推开她了,这才又搂着她说道:“早上我不知道你有很重要的病人,我还跟你闹情绪是我不对,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也看开了,以后在你心里你的病人是最重要的,你爸是最重要的,至于我,你能给我留个位置我就很感激了。”
盛瑾年说这番话的语气当然不是哀怨的,他并不哀怨,他是真的这样想的。
以后他再也不想为这些不重要的事争风吃醋跟她闹情绪了,太难受了,也太遭罪了。
他也算明白了,他跟她吵架闹情绪,最终痛苦的那个人还是她。
盛瑾年说的不哀怨,但冷星竹却忽然对他心疼的要命。
他是多么骄傲不羁的人啊,又是多么优秀出众的天之骄子,却在她面前把他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抬手轻轻捧住他的脸,认真说道:“别这样说你自己,你在我心里跟我爸同样重要。”
话说出来之后冷星竹自己也怔了怔,这句话是她心疼他之下脱口而出的,却没想到他在她心里已经重要到了跟冷文尧一样的地位了。
她的人际关系原本就淡薄,这世间对她重要的人来说只有冷文尧,如今又多了一个他。
不过,话说出来就说出来了,她不后悔。
她脱口而出的话,自然是她的真心话。
盛瑾年表情也怔了怔,他都别无所求了,她却忽然给了他这样的惊喜,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一高兴,俯身又将人给搂住了用力地亲。
冷星竹是情感很少外露的人,说实话实在承受不住他这种火热的热情。
这人一会儿亲一遍一会儿亲一遍,不觉得没劲吗?
她不知道的是盛瑾年一点都不觉得没劲,他反而觉得越亲越热切,越亲越想将她啊呜啊呜大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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