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寂黑夜中,萤火微光。
一口气的回答,余柏出奇的没有叹气,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也和我有相同的感觉是吗?”
余青曼乱动的四肢被冰冻,心跳是夏日忽而转阴而敲落的雨点,她不敢睁开眼睛被余柏的大胆而惊到,不是恐惧,是期待,是害怕余柏清醒以后有换一种解释。
虽然余柏没有欺骗过她,可是她在变质的事物上,总会做出最坏的打算,最低的期待。
喜欢喋喋不休的余青曼像一只无力气蚊虫浅浅地“嗯”了一声。
余柏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他一边想要推开她,一边离不开她,痛苦和幸福随着靠近相互撕咬。
“既然不结婚,就在我身边,就我们两个。”
余青曼侧着脑袋,有些颤抖地问:“余柏,你说什么?”
余青曼给他撤退的机会,只有一次。
在黑夜的寂静里,余青曼听的见自己异常活动的心跳,只要余柏再说一次或是沉默,她一定不给余柏任何反悔的机会。
余柏翻身按住余青曼肩膀,不断地靠近余青曼,余青曼的呼吸紧凑,上睫毛和下睫毛有节奏地开合,不断放大的面容让她醉了。
最后一个吻落下,贴在了余青曼的额头,余柏的声音在余青曼的右耳:“一起一辈子的意思,从小到老,从生到死,你愿意吗?”
一直在一个屋檐下,从哥哥妹妹到丈夫妻子。
余青曼甚至无法发出有声的回应,她不受理智控制,发抖的身子偏头给予答案的吻——她愿意。
她很早就渴求,她愿意等候他的决心,他的决心没她想象的懦弱,他们没有辜负好年华。
余青曼被吻的意乱情迷,却很好奇是什么让余柏有了进一步的决心。
曾经她多番明里暗里表达自己的心意,可余柏依旧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后。她怕自己明示的不够,故意把自己的情书放在显眼的位置让余柏查看,告诉余柏自己对他不纯粹、不单纯,和他一样,他们注定不能进入天堂。
余柏明明拆开看了,又装作一无所知,还刻意又僵硬带着她去认识一些他的朋友伙伴,两人为此还闹了矛盾,差掉她不陪他回来。
如今为何一回来,就不管不顾了。
余青曼发觉故乡是她无数次拥有幸福的圣地,心想早知道就早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