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抓着残存的理智,许余霖带着连见月上了床。
脱去碍事的衣物,连见月一边隔着内裤揉捏许余霖的阴茎,一边看他因情欲而迷离的眼睛,“老师……总是这样忍耐自己,可不好啊。”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没能有第二春的吧。”
“老师……你的肉棒……好硬啊……真想马上让它进到我里面来啊……”
“老师我刚才找过了,你的房间里……有套呢,你是……为谁准备的?”
“跟我做爱用不着的东西,老师跟谁用了?”
连见月的话一句接一句,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想再听下去的许余霖忍无可忍地用吻堵上他嘴巴,“给我闭嘴。”
“唔……你耍赖……”
热情似火的深吻将连见月吞噬,直到他身子软得再也没法多说一句话,许余霖才离开他几乎被吻肿了的嘴唇。
许余霖勾起他的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起自己努力的成果。
身下的连见月脸颊潮红,桃花眼似眯非眯,嘴巴微张,全然一副陶醉得难以自拔的模样。
经过轻柔仔细地扩张过后,许余霖抽出手指,褪去被连见月脱了一半的内裤,将胀大的阳物抵在了连见月已经淌水的穴口。
低头思考了两秒,许余霖停下动作,起身要去拿放在床头柜里的避孕套。
连见月拉住他,不满地娇吟,“别用套了,老师,直接……直接进来嘛……”
他一向只有在跟陌生人做爱的时候才会用套。
“老师,我下面……好痒……快用你的肉棒……给我止痒啊……好不好嘛……”
“快插进来嘛……老师……帮帮我……”
连见月迷恋地看着他,双手揽上许余霖的脖颈,吻上他的耳垂,吐出来的声调浪得不成样子。
随着一句句淫词荡语,雪白丰满的屁股也一扭一扭,惑得许余霖顿时血脉喷张,彻底失去了自制力。
握紧手里的细腰,许余霖喘着粗气,将阳物送入了那有着令人魂牵梦绕的滋味儿的紧致后穴。
“啊……好硬……”连见月轻颤,满足地仰起头。
好久没和老师做爱了,果然老师的肉棒还是这么硬。
许余霖一边吮吸连见月散发着樱桃红的乳头,一边一下下地小幅度做着律动,体会久违的湿热甬道。
抽插了几十下后,许余霖变换姿势,以后入的方式“啪啪”操干起来。
连见月支撑着身子,趴在床上,白嫩的身躯不知何时全染上了粉红色。
温柔轻缓的抽插渐渐无法满足连见月,他难耐地夹紧,呻吟着催促:“啊……老师……快点嘛……啊再深一点……”
本就紧紧缠着肉棒的穴肉猛地夹紧,许余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抽出肉棒后狠狠往里一顶,“你怎么还是那么急。”
话落,许余霖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快速撞击起来,整个房间都回荡起越加激烈的“啪啪”声。
“啊啊……好爽……啊……嗯啊……”
“好厉害……老师……快……再顶那里……”
酥酥麻麻的快感由里而外地蔓延开来,刺激得连见月只能紧抓着床单才不至于倒下。
不断缩紧的穴道猛烈地夹击着许余霖的肉棒,他咬紧牙关,把持着自己不那么快射出来。
“见月,放松,夹得……太紧了。”许余霖重重地喘息着,一只手缓缓与连见月的扯着床单的手十指相扣,仿佛是亲密无间的甜蜜爱人。
感觉到体内坚挺的硬物越顶越深,连见月咬着嘴唇,低吟,“不行了……老师……我要……要高潮了……”
“好。”
许余霖稍稍一顿,把手握在了连见月的两股之间,然后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一下比一下重的顶撞带来销魂灭顶的滋味,几十下的剧烈抽插过后,连见月猛地绷紧身子,抽搐了几下,喷出了潮水般的爱液,几秒过后,温热的白浊也喷溅在了床单上。
极致的快感猛烈袭来,许余霖低吼一声,粘稠的白浊精液喷射而出,一滴不漏地射进了连见月的体内。
连见月脱力地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随后,许余霖倒在他的身旁,把他抱进怀里,低头吻他……
夜,还长着呢。
欢爱过后。
“老许,你之前准备说什么来着?”连见月窝在许余霖的臂弯里。
许余霖低头瞧见连见月眼眸里的狡猾,叹了口气,把他往怀里紧了紧,“算了,不重要了。”
“诶?那你可不要怪我不听了啊。”连见月一脸得逞。
“嗯嗯,知道了。”
许余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只能等着连见月对他放手才能和他断得了关系了。
唉,他明明真的打算好好地做个老师来着。
偏偏,他有这么个胡搅蛮缠的学生。
连见月闭上眼睛抱住男人,呢喃一般说道:“老许,你知道……王炎哥要结婚的事情了吗?”
许余霖一愣,张口又闭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果然,这才是他回来的原因。
一直如此,从来如此。
连见月曾经喜欢王炎的事情,许余霖是去年才知道的。
连见月这小子心思向来藏得深,相识六年以来,虽然他们上过数不清的床,他却几乎未曾吐露过自己的心事。
要说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因为他太会察言观色了,又或许是因为那时的连见月已经崩溃疲累到无力隐藏遮掩。
不过自那以后,连见月倒是不怎么对他缄默了,但凡他问得出口,连见月就会毫不隐瞒地老实回答。
思来想去,兴许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诉说的对象吧。
半响,许余霖开口道:“你不打算在此之前,对他说点什么吗?”
“一年多了,连见月,你也清楚吧。”
“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了。”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管不了你。”
微薄的夜色下,窗外的零碎月光落在一动不动的连见月的身上,他静静地抱着身旁的男人,恍若未闻。
良久,一颗晶莹的泪珠在黑暗中一闪而逝,犹如萤火虫悄然飞过。
午时。
“我下午回家,你来接我吗?给你带了巧克力哦。”
一条来自“王炎哥”的消息,顿时让仍昏昏欲睡的连见月清醒了过来。
掀开被子,连见月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摸了一下旁边的被褥。
应该凉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老许?还在家吗?”
隔壁房间传来声音,“你没走,我能去哪儿呢?请问?”
“哦,我一会儿出一趟门,给我把你家的钥匙。”连见月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小子还真把我家当成你家了?”
话是这么说,许余霖却还是拿着钥匙走进了卧室。
连见月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嬉笑着说道:“嘿嘿,我一早知道老师不会放任我的死活不管的。”
许余霖皱了皱眉,随意地把钥匙搁在床头柜,探出手落在了连见月的额头,很快又收回手,放心地道:“看来是没发烧,早上你全身都热乎乎的,我还担心来着。”
连见月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个,应该是老师操热了我的身体吧。”
许余霖紧盯着一脸戏谑笑意的连见月,弹了下他的额头,冷冷地说道:“别胡说八道,还有少讲什么死啊活啊的,就算是开玩笑也不准。”
每当连见月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地论及生死,他总会有种这个人似乎真的马上就会死在眼前的感觉,这让他感到恐惧,无法视而不见。
连见月垂下眸子,轻若蚊蝇地低语,似哀似叹,“……我尽量。”
老师的直觉在某种程度上总让他觉得无所遁形。
意外的顺从,倒是出乎了许余霖的意料。
“你去见王炎?”
“嗯。”
许余霖眯了眯眼,扫视着眼前不着寸缕的连见月,道:“就这样去?”
闻言,连见月低头瞥了一眼,发现印子似乎比昨日还要淡了那么些。
明知许余霖一向不会留下这般印记,连见月却仍笑着说道:“这可是老师倾心为我留下的爱痕呢。”
许余霖“哼”了一声,“是谁留的,你自己清楚。”
“呀,老师不会是醋了吧?”连见月顿了顿,手捂在胸口,情真意切地说道:“放心,我真心爱着的就只有老师一个人哦。”
“虚情假意!少在我面前脱裤子放屁!”
认识几年了,他还能不知道这小骗子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连见月撇了撇嘴,撅起嘴巴,“过分,我可没对别人说过这种话呢。”
眼见许余霖背过身,就要走出房间,连见月闷声道:“如果你想要我的话,我也……”
将将踏出门槛的一瞬间,许余霖扭头,看向已然噤声了的人,“嗯?”
凝视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连见月咬住了唇,摇头道:“没什么。”
奇怪,他在期待什么呢?
再度来到车站出口,相比昨日,连见月已经全然换了一副心境。
连见月忐忑地晃荡在出口处,期待地反复探头往前看。
半年没见面了,学长见到他会开心吗?会像以前一样冲上来抱住他吗?
不多时,拥挤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挺立的身影。
那人身高约莫一米八三,微卷的短发下是稍显浓密的眉毛,目视前方的深褐色眼眸里透着三分优雅,三分谦和,四分暖意,不掺半点迷惘,一举一动都尽显平易近人,往前走的每一步都踏得沉稳坚实。
当那人一出现,连见月便觉得仿佛忽然间现出一束耀眼的光自天上直直地打在他的身上,引着他移不开视线,不由自主地跟过去。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等我。”王炎张开手臂,毫不犹豫地抱住了连见月相衬之下略显娇小的身躯。
连见月心口一滞,怔怔地由着王炎动作,感觉他拍在后背的手灼热地几乎要透过衣服烫伤他的背,敛了敛无措的心绪,他口吻温润地开口,“毕竟你那么忙,也只能让我这个闲人多走动走动了。”
王炎放开怀里的连见月,笑了笑:“是忙啊,这不忙完工作又要忙着筹备婚礼了。”
“恭喜啊,哥,没想到我还没毕业你就要结婚了,这么早婚。”连见月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和难以察觉的苦涩。
王炎挠了挠头,耳根无声爬上一抹红,“我也没想到。”
察觉到往日从未在王炎身上看到过的反应,连见月强装出欣喜的模样,揽住他的肩膀,“哥,好久不见,你都知道害羞了。”
“你就别调侃我了,来,专门给你带的,费列罗巧克力。”说着,王炎将左手拿着的棕色袋子展示在了连见月的眼前。
连见月眸光一闪,接过袋子,“谢谢哥。”
记性一向不大好的王炎,却永远牢牢记得他最喜欢吃的是费列罗巧克力。
是他待他如至亲的证明。
“跟我谢什么,我们不是家人嘛。”
连见月心口一颤。
是啊,他们之间的定义是家人、是朋友,他该为此荣幸才是。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早该说出口的话,他又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环视四周,连见月问道:“嫂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她啊临时加班,明天才会回来,所以今晚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吧,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了,哥,就等你这句话了。”
在清吧喝了大概有六分醉后,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提啤酒,王炎便携着连见月回到了他家。
望着空荡荡黑洞洞的屋子,连见月揉了揉眼睛,“哥,你家里人呢?”
王炎侧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十点了。
“应该是串门打麻将去了,没事,最晚两点也就回来了,快进来。”
“好嘞。”
进了王炎的房间,灯一开,连见月的神智顿时清醒了三分。
一切都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左侧木棕色柜子上成堆的相框如原先齐齐整整,右侧床头模样古怪的玩偶仍旧按大小顺序挨个靠着墙的那一边,他送给他放着他们合照的相框也仍旧摆放在书柜第三层第三格的最中间。
努力抑制着即将倾泻而出的感情,连见月垂眸,攥紧了拳头。
王炎拉着连见月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注视僵着身子的连见月,“见月,坐吧。”
轻而易举就被眼前人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却反复触动着他的心神。
“不会是太久没来我家,陌生了吧?还是啤酒没喝,你就已经醉了?”
“怎么会?没那回事。”连见月回神道。
王炎从地上拿起几罐啤酒放在床头柜上,“那就好,我还想着要问你件事儿呢。”
“什么事儿?”
“是我要问你怎么回事才对,你很久之前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个人吗?都过去多久了,人呢?我还等着呢。”
注视着对面那双因八卦而显得神采奕奕的眼眸,连见月眨了眨眼,眼神飘忽地摆了摆手,“呃,我不记得有这么件事啊,哥,你记错了吧。”
一瞬间,连见月的身子僵硬得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
可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
于是,王炎只好将之解释为错觉。
连见月的余光落在王炎因喝了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他的眼神有询问,有疑惑,有担心,就是没有他所寻求的怜惜与克制。
估计这一辈子,学长都察觉不到他曾对他有过的心思吧。
幸好,幸好。
如此想着,连见月安心地坐在了王炎的身边。
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顺手拿起一罐方才开了的啤酒,连见月与王炎手里的一碰,苦涩旋即在口腔化开,“学长,祝你新婚快乐。”
喝过太多次的啤酒咽在喉咙里,他第一次觉得,好苦好苦。
如果前天和韩谦一起喝过,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苦了?
半夜两点,门外轻巧的开门关门声勾起了连见月的神思。
他默默睁开了双眼,眸光点亮了漆黑一片的室内。
感觉到坚实有力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身上,心心念念之人的气息环绕在周围,连见月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这会是他们睡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吗?
连见月缓缓闭上双眼,企图平息下心头的欲念,耳边时轻时重的呼吸声却引领着他不断追逐越加急促疯狂的心跳声。
他当然知道,那只可能是属于他的心跳声。
如此想着,连见月挪了挪身子,与王炎更接近了些。
猜测如愿得到证实的顷刻,连见月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像他这种这辈子都注定无法得到幸福的人,难道还想把自己的不幸沾染到所爱的人身上吗?
原来他竟卑劣无耻到这般地步。
连见月眼皮轻颤,被刺痛的胸口怀了份无望的希冀。
如此一来,他会不会气愤地跑来与他兴师问罪呢?
“哥,我……明天就回学校了,中午的车,就不跟你一起见嫂子了,反正之前也见过了,下次在婚礼上再见吧。”
和王炎吃过早饭,又在他家楼下转了一圈,连见月便匆匆告别了王炎。
他真看不得学长与女朋友甜滋滋的欢声笑语。
他害怕自己表露出丝毫的埋怨与嫉妒。
倘若是发自内心在意着学长的人,绝对会发现他对学长居心不轨吧。
别人面前他可以掩饰得很好,可学长的未婚妻却不一样。
能够与学长相知相守一生的人,心思必然细腻灵敏。
回到许余霖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闻到饭菜扑鼻的香气,连见月奔着厨房就跑了过去。
他一把搂住许余霖的腰,“你亲自下厨怎么都不叫我?”
“我一早知道你中午会回来。”许余霖镇定自若地炒着菜,没有瞧身后一眼。
“切,知道你消息灵通。”
连见月大抵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身为他、学长、学长未婚妻共同的高中老师,而且互相关系都不错,他自然能拿得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无非就是他知晓了学长未婚妻回来的时间,断定了他没胆子去见人家,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回来找他求安慰了。
“松开我吧,一会儿油蹦到你手上。”
“我要是不呢?”连见月倔强地回答。
许余霖抓着锅铲,淡淡地道:“那就看你运气怎么样了呗。”
“你这人怎么就一点软话都不会说?真小气!”
“知道你还硬要贴过来?”
连见月坦荡地回道:“我喜欢犯贱呗,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你可最有自知之明。”
“红烧肉、松仁玉米、京酱肉丝,大手笔啊!老许,都是我喜欢吃的。”
连见月瞧着满满一桌子菜,期待地搓了搓手。
许余霖咳嗽一声,“怎么说你来我家也不能亏待了你不是。”
“我爱死你了,老许!”连见月张开双臂,抱住许余霖,在他脸上亲了亲。
“别跟我搞这套。”许余霖推开他。
连见月握着许余霖的手,眼角泛着泪花,“老许,要不你收了我吧,我保证乖乖的。”
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这话是真是假,许余霖为难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连见月深深地注视着他,认真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老父亲。”
“滚!”许余霖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是比他老,倒也没老到可以当他的爹。
饭后,许余霖坐在沙发上看书,而连见月如小猫儿一样躺在他的大腿上,乖巧安静。
细细打量这张不逊色于二十几岁青年的脸,连见月的视线落在了许余霖眼角下的那颗淡褐色的小痣上。
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觉得那颗小痣好性感。
其实他看到了,当他吐露出“老父亲”这三个字,许余霖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勉强?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只是拥有这样一片温暖的港湾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就算百般嫌弃,许余霖也从没发自内心要赶他走,赶他离开这个家。
热切专注的目光照射在脸上,许余霖合上书,去看腿上的人,“一点儿都不像,不是吗?”
连见月愣了一愣,直到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直直地盯住他,才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连见月身子猛地一颤,转瞬间眼睛弯成了月牙,“说什么呢?”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许余霖静静地注视着他。
片刻沉默后,连见月支起上半身,躺进了许余霖的怀里,他挠了挠许余霖的手心,随后吻上了许余霖微凉的嘴唇。
感受到粉嫩的小舌誓不罢休一般舔舐在自己的唇瓣上企图撬开贝齿,许余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继续下去。
绵长轻柔的舌吻过后,连见月在许余霖的怀里蹭了蹭,宛如被主人宠爱过的粘人小猫。
些许温热的气息洒在胸口,弥漫开来,热乎乎的,许余霖将手抚在了连见月的后脑勺,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几分爱怜。
许久过后,许余霖沉声开口道:“你不能这样对自己一辈子的,连见月。”
“那你可以来负担我的一辈子吗?”
幽沉的语气,清冷中含着一股彻骨的怨,像是一鼓作气,又像是恼羞成怒,听来宛如来自内心深处无力压制的痛苦嘶吼。
许余霖叹息一声,拍了拍连见月的纤瘦的背。
“你分明知道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在他感到无助的时候成为他随时能逃避的港湾。
想想要是他再年轻个五岁,应该是会答应下来的吧。
连见月嘴角一抽,冷冷道:“许余霖,你这是在说自己老了么?也是,毕竟你可比我快要大上一轮了呢,给你个老牛吃嫩草的机会都不要。”
闻言,许余霖低头看向不知不觉上半身滑到了自己大腿上的那个人。
只见他已经完全换了副模样,先前撩人妩媚的眼神变得冷冽孤傲,一张清艳如玉的脸淡得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前都不过尔尔,只留冰得冻人的寒气自内而外地散发着。
“好久不见,这么正常的连见月。”许余霖轻笑着把手覆在他的手腕上,缓缓拨弄起他手腕上的克罗心十字架银色手链。
连见月撇了撇嘴,一把甩开许余霖的手,坐到了他的旁边,“你什么意思?”
许余霖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意思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你比较可爱。”
“哼,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变了性子的我才比较受欢迎呢。”
“你那样对谁都一副投怀送抱,恨不得立刻被拆吃入腹的样子,当然会受欢迎了。”
连见月往后一靠,“因此,我每天都过得很逍遥自在呢。”
“依我看不是,你还是尽早恢复正常吧,已经做了二十年的连见月,突然再去做别人,多累。”许余霖宠溺地揉了揉连见月的头。
“我哪有?”
“连见月,我认识你六年,你是什么模样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应该不是准备要演戏演一辈子吧?”
“我没有在演戏。”连见月收回望着许余霖的视线,缓缓移到了窗外,淡淡地道:“我不过……是在怀念。”
“可我担心你,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许余霖揽住他纤弱的肩膀,语调缱绻如情话。
习惯一般,连见月靠在了他身上,“所以才和我做爱?”
“起码还有心思做爱的你,精神还算得上正常。”
“你就没想过,这才不正常?”
话落,不等许余霖有所反应,连见月便伸手取下了许余霖的半框眼镜,环住他的脖颈,从眼角那颗痣开始,在他脸上洒下了细密的吻。
“老师,操我。”急不可耐地诉说着这话的连见月不安分地扭动身躯,在许余霖大腿上急躁地蹭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身躯都变得热腾腾。
淋漓的汗水挥洒又滴落在彼此的身体上,混杂在一起。
连见月气喘吁吁地呼吸着,两只手紧抓着许余霖上身的衣服,腿盘在许余霖的腰间。
“老师,在沙发上做,可以吗?”
许余霖一边用手指在连见月的后穴扩张,一边扫了一眼沙发。
随后,他皱了下眉,“会弄脏。”
他可一点都不想为此特意把沙发套拆下来清洗。
连见月勾唇,咬住许余霖的耳垂,“所以……我们要不要去厨房?”
许余霖“啧”了一声,道:“你刚才就盘算好了,是吧?”
“这叫情趣,老师。”
话落,连见月搂住许余霖的脖颈,轻笑道:“抱我过去吧。”
来到厨房,许余霖小心地把连见月放到了橱柜上。
“你转过去,趴着。”许余霖拍了一下连见月的屁股。
熟知许余霖路数的连见月听话地转过身,把后穴朝后对着许余霖。
感觉到那两根温热的手指再度插入已经变软湿润的后穴,连见月压抑着低声道:“其实……你现在直接插进来也可以。”
稍微有点痛的感觉,他还蛮喜欢的。
许余霖抿着唇不搭理他,只是动作温柔轻缓地做着扩张。
过了好一会儿,细长的手指被抽出,一股热气贴近。
意会到即将发生什么,不禁让连见月深吸了一口气。
热乎的舌尖先是缓缓探了进去,随后很快便在里面肆意地舔弄了起来。
“唔……啊……啊……嗯……老师……”
连见月舒服得眯起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被那股热意给舔融化了。
“许余霖,嗯……进来……进来……快点……”连见月紧皱眉头,难以忍受地攥紧拳头。
闻声,许余霖收回舌头,满意地看着已然湿得一塌糊涂的粉嫩穴口,调侃道:“呵,怎么不叫老师了?”
连见月咬紧双唇,微微仰头,“嗯……老师……老师……快进来……狠狠地操我……”
“你啊,总是这么急。”
许余霖脱掉裤子,调整连见月的姿势,将已经硬挺的阴茎对准穴口蹭了蹭,扶着连见月的腰,一挺而入。
摩擦着软嫩紧致的穴肉,许余霖压抑着自己,由慢及快地一寸寸深入进去,似乎深怕进得太快会不小心伤了他。
“啊……老师的……进来了……”
反复的活塞运动轻缓进行着,连见月眼眶朦胧,迷蒙地陷在情欲里。
“好舒服……老师……啊啊……快点……啊……”
许余霖吻上了他的背,很快又将他翻了过来。
面对面之际,连见月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脸,许余霖便用舌尖临摹起他的唇,细细舔弄一番,柔和地撬开了他的贝齿。
连见月意识朦胧地迎合他火热的舌尖,与之交缠在一起。
许余霖待他的每一场的情事都过于温柔,几乎温柔到不像话,以至于他总会产生荒谬的错觉。
仿佛眼前这个人,是真真把他放在了心尖上的。
然而,结束过后,他便又会清醒过来。
这么多年,他早已了解了,许余霖就是这样的人,即便平时淡漠,习惯冷着一张脸,在床事上却总会极尽温柔。
极尽温柔,不过是许余霖做爱的方式。
什么也证明不了。
连见月被许余霖时快时慢的频率引领着,呻吟声断断续续,只觉得许余霖就像是在刻意吊着他一样,不肯让他到达临界点。
“老师……我想要你快进到深处……”
“啊……快点……让我高潮……”
一边说着,连见月一边主动挺腰,想要让抽插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去到更深处。
不停地被连见月引诱,许余霖终是耐不住地高昂起来,在他缩紧的甬道里快速搅动起来,与此同时,伸手握住了连见月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
“变大了……啊……我好喜欢……老师……再快……好爽……”
“再碰一下……那里……啊老师……”
承受着越加激烈的动作,连见月的媚叫声也越加娇嗔。
许余霖注视着眼前浑身酥软发红的娇躯,哑着嗓子说道:“连见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漫长的拉锯战让连见月几乎没了力气,他费力地趴在橱柜上,喘息着回应道:“难道不是……最喜欢我是你的学生吗?”
每次做的时候,一想到这件事,连见月心里就不住地兴奋。
许余霖咬了咬牙,收紧手上的力度,狠狠往前一撞,低吼道:“你早就不是我学生了。”
明知道连见月这是故意要刺激他,可当他听到他的说辞却还是忍不住不被影响。
受到双重刺激的连见月身子一软,打了个激灵,彻底失了支撑自己的力气,低喊一声,将粘腻的白色体液射在了身下的柜台上。
连见月气喘吁吁地回头望向身后的男人,心满意足地感叹道:“真的……好舒服啊,老师。”
高潮过后的穴肉比刚才缩得紧了一倍,许余霖头皮发麻地咬着牙,“连见月,你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断了。”
连见月抬手将前额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往后一撩,翻了个身,探到许余霖的脸前,托住他半边脸,凑到他耳边,温声笑着,哄诱一般低低开口,“老师,别坚持了,你得……服老才行啊。”
忽然喷洒在身上的热气,动情撩人的嗓音,瞬间激得许余霖精关一松,滚烫的精液全数注入了连见月的体内。
“啊……好突然……你的……好烫啊……老师……”
阴谋得逞的连见月额头冒汗,用力抓着许余霖的肩膀,无比张扬地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犹如银河。
许余霖愣了片刻,回想刚才连见月说的话,磨了磨牙,“你这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嘿嘿,我坚持不住了嘛,老师。”连见月亲了亲他的薄唇,甜甜地说道。
“那我先拔出来?”许余霖问道。
连见月紧紧抱住他,轻摇脑袋,含着几分任性说道:“不要,就这么插在里面,你抱我去床上继续。”
许余霖一脸拿他没办法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顺着他抱他回了房间。
一路走着,少许黏糊的液体顺着连见月的大腿根缓缓流淌下去,他斜睨着身下那因为方才激烈的情事而充血发红的结合之处,一股瘙痒油然而生。
随后他一口咬上许余霖的耳垂,笑嘻嘻地开口道:“嘿嘿我知道,老师最喜欢我的叫床声。”
从车站回到龙苑小区,连见月刚用钥匙开了门,就见韩谦气定神闲地坐在他房间里喝茶。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自己把钥匙给我的么?”
连见月挠了挠脖子,“我是说,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照他的习性,万一他顺路带回来个帅哥准备滚床单呢?
别人倒无所谓,被他撞见……是真的会尴尬啊。
“你明天有课,我猜你今天也该回来了。”
连见月随手扔下背包,坐到韩谦身旁,直白地问:“所以呢?有事?还是来操我的?”
韩谦放下茶杯,轻咳了两声,“其实……我是有事找你。”
“不能在手机上说?”
连见月拿起面前的茶杯,扫了两眼韩谦的脸色,是无法遮掩的不自然。
他忽然觉得自己最好等他说完再喝。
迟疑了许久,韩谦才犹豫地开口:“我想要你跟我……一起住,连见月。”
连见月一惊,放下茶杯,愕然地看向他,“你说什么胡话呢?”
韩谦在邀请他同居?
这是什么玩笑吗?
还是他喝醉冲昏了头脑?
“你小子正常点行吗?”连见月尴尬地摆了摆手。
韩谦上前,一把抓住连见月的胳膊,目不转睛地盯着连见月,近乎执拗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你是认真在问吗?”
灼热恳切的目光几乎要灼伤连见月的肌肤,他赶忙移开视线。
还以为经过上次的警告,韩谦会明白他的意思。
结果,这是在搞什么?
“我对你,何时都是认真的,连见月,我只是不想再等下去了。”韩谦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逼迫他正视自己,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急迫。
再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不能像这样总在学校见面了。
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连见月咬了咬唇,闭上双眼,“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韩谦。”
“我早就对你说过了,你我之间不要当真不要想太多,只要身体上互相享受到了就够了。”
韩谦发狠地捏紧连见月的肩膀,沉声问道:“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给我个答案。”
连见月咬了咬牙,迎上面前的目光,“因为从一开始就不行。”
这是韩谦第一次见到连见月如此冰冷平淡的眼神,淡得犹如一潭死水,就好像他对他来说完全是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韩谦身子一颤,慌张地将连见月拉进了怀里。
他后悔了。
或许他不应该这么着急,不应该逼迫他。
他只是害怕,害怕连见月会变得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到他触不可及的地方。
倾听着韩谦急促到疯狂的心跳声,连见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寂静得可怕,他再一次闭上双眼,颓然地开口:“韩谦,你不是要我认真给你个答案吗?我刚才说的,够了吗?”
令韩谦对他上心,是他无意。
可事到如今,伤害他似乎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不等韩谦回答,连见月仰头,毫无预兆地,轻轻吻上了韩谦的喉结。
“喂,韩谦,我们做爱吧。”
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他再也说不出更多的。
仿佛只要韩谦回应了,那他们就能够恢复成以前和谐的关系。
然而,韩谦没有顺着连见月所期望的那样做。
他推开连见月,嘴唇几乎咬出了鲜红的血液,“连见月,你疯了?!”
连见月疑惑地看他,瞪大了眼睛。
“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甩下这句话,韩谦再次离开了他的房间,消失在了他眼前。
这一次,不是逃跑,而是带着一股决绝的离开。
直到门外传来别人跑上楼梯的脚步声,连见月才迟迟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韩谦居然……哭了?
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总是任意妄为的学生会副会长韩谦哭了?
因为他?
连见月摇了摇头,想要说服自己那只是自己微妙的幻觉。
那一瞬的画面却反复浮现在他的脑海。
皎洁的月光穿过玻璃窗照射在韩谦那张俊朗的脸上,理应永远写着嚣张的面孔,那一刻看起来却无比的苍白憔悴,平日里满是少年意气的眼睛盈着流转的泪水,颓丧到了极致,脆弱得如水中的残月,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
如此清晰。
以至于,他丧失知觉,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没想到,他会使他伤得这么深。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告诉过他,他就警告过他了不是吗?
韩谦竟然会是个这么傻的人。
挂在高空耀眼夺目的太阳,居然也有甘愿飞蛾扑火的那么一天。
还是为了他,他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胸口,无法遏制地绞痛起来。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连见月攥紧拳头,掏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电话。
“喂,是我,或许今晚可以见面吗?”
学校附近一家宾馆里。
“嗯……啊……好……好舒服……”连见月轻颤着的身躯被眼前的男人坏心眼地玩弄着。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除,连见月不知羞耻地将自己全然裸露的身子紧贴在男人的身上,清丽的眼眸之中尽是迫不及待的渴望。
“嗯快点……好不好?”
“我受不了了……好想要。”
连见月一边哀求,一边紧紧地抱住对方,胡乱地在对方身上蹭起来。
看着连见月妖媚妖娆的勾人模样,王衍咬着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将连见月按在墙壁上,王衍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扣弄着他已然湿润的柔软后穴。
“啊……呜……啊啊……那里……喜欢……”
连见月神色迷离地攀附着王衍,从他的嘴唇一路往下吻下去。
忽然,王衍脖颈上淡淡的粉红色吸引了他的注意,连见月嘴角一勾,伸出舌尖在那上面舔了舔,发出蛊惑人心的声音,“这是倩倩姐留的吗?”
闻言,王衍冷笑一声,咬住连见月的耳朵,将自己的阴茎顶在了他的穴口,“你在乎这个?还是这个?”
硬挺火热的阳物就在身下,连见月立刻环住王衍的脖颈,摇摆着臀部磨蹭着龟头,承受不住地乞求:“这个……你的大肉棒……我只在乎这个……快进来嘛……人家好想要……进来……”
“你这个荡妇!”王衍深吸了一口气,挺身,用力将阴茎捅进了那溢满爱液的窄小洞口。
“啊!啊……进来了!”
“嗯……满满的……好舒服……啊……”
体内的甬道被撑开,酸麻的感觉触电一般蔓延开来,连见月发出妖媚亢奋的呻吟声。
王衍九浅一深地抽插着,感觉自己的阴茎被那抽动的小穴紧紧地包裹着,他勾住连见月的下巴,注视着他,低哑地说道:“月,你不觉得你的里面……已经是我的形状了么?”
“啊啊……嗯……是你的……再进来……我要……”
不断涌现的瘙痒和热意从连见月的体内扩散、升腾,刺激的快感几乎占据他整个大脑,让他不住地颤抖。
“月,喜欢我的肉棒吗?”王衍一边减慢速度地律动着,一边问道。
连见月只觉得舒服得大脑都快要蒸发了,急切地想要身下的人更快到达自己体内的更深处。
“嗯,喜欢…好喜欢…太喜欢了…快点…求你了…”
王衍突然停住,恶作剧一般让肉棒只在穴口内侧小幅度磨蹭,“那可不行呢,月,我不是说过,不能突然把我叫出来的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