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敲了下锤子,冰狼和那边的律师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但法官只是咳嗽了一下,然后便道:“听证通过,但原告——你得收集对方伤害维特·格雷的证据,不然你们就得不到10W英镑的赔偿。而被告律师……我相信你的客户没有伤害维特·格雷,所以你在两天后的法庭上只要能说服陪审团成员把小詹姆留下来就行——各位,两天后的早上八点我们再见,日安。”
说完他便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走了,对方的律师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法官留给他的只有背影。詹姆斯拍了拍肩膀,说没事了,我看了冰狼一眼,他们刚刚的对话我一句都没听懂,不过……应该还是会有事的吧,冰狼到现在还没有说话。
“两天后见。”对方律师走过来说到,冰狼点点头说了句同样的话,朱翠这时走过来站到我前面,“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她说,“但维特·格雷为你而受伤,就凭这点,你就应该回来。”
我听着忽然有些发火。
“是吗?”我看着她,“但我觉得这是你的问题,如果你不来找我的话,他就不会受伤了,对吧?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被别人弄伤的还是被你弄伤的,所以你就收好自己的话,回去对维特·格雷三娘教子吧。”
“啊?”朱翠眨了眨眼,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冰狼捂着嘴偷笑了一声:“叫泼妇应该好些。”
“你以为自己必胜吗?”我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我想我从未明白过维特·格雷这么多年来忍受你的原因,所以我就只能猜了——你年过50,却还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这在中国的语言里叫做荡妇。你你年过50,却还整天想着……哦,抱歉,我不知道你整天想什么,但我觉得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你能称得上青楼里的老鸨了——单从外表判断。如有失误,还望见谅。”
因为我们这段对话用的都是中文,所以她的那个律师一直摸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但现在朱翠的脸色很好看,他也知道自己的客户将要发火了,于是急忙把朱翠拉了出去,冰狼回过头冲我笑了笑,他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呃……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冰狼整理好文件后冲我说到,我点了点头,他把文件拿在手中:“额……那个……青楼里的老鸨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然后噗哧一声就笑了起来,詹姆斯咳嗽了一下,他解释道:“这个老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中国的古代,好像是人尽可夫的那种人。”
“你非要这么拐弯抹角的解释吗?”我笑着看了詹姆斯一眼,冰狼果然还是没听懂:“什么是……人尽可夫?”
詹姆斯笑着往门外走去,我拍了拍冰狼的肩膀,然后告诉他鸨其实就是妓女,而老鸨就是妓女的头头。冰狼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他尴尬的笑了笑,詹姆斯这时在外面叫我们快出去,我们应了一声,走出去的时候冰狼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出了法院之后,朱翠直接坐车离开了,理都没理那律师一眼,那律师本来还想问她一些事的,但现在只好也摇头离开。
他怎么这么说我?!朱翠坐在车上想到,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他生下来,他居然说我是个妓女?他的家教哪去了?难道詹姆斯·洛夫安特没教过他怎么跟自己的妈妈说话吗?没告诉过他对人应该有礼貌吗?!!
“这位女士……请问您要去哪?”那司机在前面说到,朱翠回过神来,连忙装成没事一般的对他笑了笑:“去医院,先生。”
于是车子便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外停下,朱翠交了车费后走下去,当她把车门关上时忽然感觉到小詹姆确实应该没任何家教——律师说詹姆斯是在今年才和他认识的,那么……瑞华没有教好他吗?看来改天得偷偷的回小镇的问问。
她走进医院,穿过大厅,直接进入电梯往三楼的病房走去。一个护士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赶了进来,她也是去三楼的,而且身上有股臭味。朱翠捂着鼻子挥挥手,一脸嫌恶的看着这护士。“抱……抱歉。”她拍了拍这护士的肩膀,“你能往前动动吗?这气味有点刺激,我想这让我的鼻子有了点反应。”
那护士本来是笑着回过头去的,听完她的话之后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但她无法对眼前这女的发出任何意见,于是她只好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