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狼缩了缩脖子,“真残忍,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割掉别人的喉咙。”
“接着我就穿好衣服回到了酒店,被你狠狠骂了一通。”詹姆斯忽然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沃德。当你在告诉我我和小源之间的关系其实更像是父子之后,我就一直不知道怎么办,我无法相信陌生人。”
“可你仍然把他扔给了兰斯·克里斯丁。”冰狼指出这点,詹姆斯点了点头:“是啊,但……但——”
“但陌生人给予的快感多于危险,对吗?”风狼忽然睁开眼睛,“就和你刚刚说的那件愚蠢但又美妙的事情一样,你喜欢他们给你带来的兴奋感、刺激感,所以你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而当你回到酒店之后,作为男友的冰狼却指责你两天不回,对吗?”他问冰狼,“他阻止你骂他的方式是不是脱掉你的裤子?”
冰狼尴尬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陌生人总是那么香甜的原因,詹姆斯。”风狼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你把小源交给兰斯·克里斯丁,不是为了让克里斯丁教他成为你的男朋友,而是希望兰斯·克里斯丁能让小源意识到你才是值得信赖的人。”但兰斯此时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他告诉小源绝不能把纵火的事情透露给第二个人。“你是一个愚蠢的笨蛋,詹姆斯。”风狼尖刻的指出,“一旦这事弄巧成拙,你就将永远失去源·洛夫安特。”
詹姆斯张张嘴眨了眨眼,丝毫没想到风狼会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他不会离开我的,”詹姆斯说,“他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兰斯·克里斯丁虽然是多恩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他不会和多恩一模一样的。”
“听上去你做了一些调查,詹姆斯。”风狼对他笑了笑,“但你又怎能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你不会再拿起那把架在你脖子上的利刃,割开这位兰斯·克里斯丁的喉咙呢?”
门,是一个阻拦我们与外界沟通的工具,我们在门里面可以变得无所顾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有人都想打开别人的某扇门,或窥视、或打听、或幻想那门里所有的东西。他们始终认为,只有知道了门里的东西,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和一个人交上朋友。而大多数藏在门里的人却都认定只要小心翼翼、不留痕迹的把门打开,别人就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浑然不知,无论是窥视也好,还是把人请进门也好,只要那道门开了,无论开门者多么的小心翼翼,他们都彼此进入了别人的生活——浑然不觉。
“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懂吗?”这是小源自昨晚以来听到的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他……这个……我……”小源就不明白了,自己是烧了人家房子,但这只是自己烧的啊,他着什么急?“我……我想你该睡觉了。”小源抬起头对兰斯说到,兰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告诫道:“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然而,一个晚上之后,兰斯对小源说的第一句话仍然没啥太大的改变。“你把事情告诉我了,很好,”他说着走出门去把垃圾扔进桶里,然后又走回来,“你……你还是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到莉塔的房子里面去,是吗?”小源点点头。“好吧那么——”
一阵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兰斯·克里斯丁的家吗?”外面的声音说到,“我们是调查莉塔·格尔女士的房子被烧一事的,你能把门打开吗?”
“哦,就来。”小源转身往楼上跑去,兰斯赶紧拉住他,“坐到桌上,把早餐吃完。”他命令道,“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们不会怀疑的。”
小源鼓着脸回到桌旁,兰斯注意到他越来越喜欢这动作了。“你得相信自己没放过火,”他一边往门边走一边对小源说,“那样你就没有放过火。”他把门拉开,两个保险调查员正站在外面。“你是克里斯丁先生?”一个戴帽子的人伸出手说到。
“叫我兰斯就行了。”兰斯说着把他们请进门里,小源一脸不安的埋头吃饭着。
“房子不错。”那个戴帽子的人打量了一下房里的装饰说到,兰斯把他们领到沙发上。“个人喜欢意大利风格而已,”兰斯说,“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亨利,”那个戴帽的人指了指自己同事,然后是他自己,“奥蒙……那是你儿子?”奥蒙看到了小源,“东方人,没想到你好这口——资料上说你是个心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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