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费!”
舒堰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快去!”
“抠门!”西青鄙夷地耸耸鼻子,走到演奏台上,向台下的人举了个躬,然后坐到钢琴边,打开琴盒,修长如玉的手指放在琴键上,十分的养眼,弹奏的动作优雅娴熟,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那曲子节奏轻快舒缓,倒十分的适合意境,他随着曲子吟唱起来:
桃花结子年复年,
艳骨又镶几遍,
红尘紫陌这千般,
一万年前,
削骨成笛有谁见,
曲高和寡难言,
一竿蒿舞尽平生愿。
酒吧里的人都被他这歌声吸引着,连刚推开玻璃门的男人也不例外。酒吧里灯光稍暗,只在演奏台那里打了束亮光,灯光下的少年头发乌黑柔软,鹅黄色的毛衣,愈发显得脖颈白皙修长,精致的眉眼认真的盯着琴键上,那副模样就如同一杯淡奶芒果布丁,色泽晶莹,滑嫩可口。
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变深了,他望着少年水嫩的唇开合,又唱起了下半阙:
倾盏独酌在江畔,
此生碌碌几番,
梦里犹叹枕席寒,
诗词赋难,
凭尔醉后荒唐言,
卧听风雨檐前,
君一顾盼与有荣焉。
少年的声音清朗而干净,又带着变声后的磁性,听起来极有味道,他的唱功也十分的好,边唱边弹,配合的天衣无缝,衔接处如行云流水,婉转舒缓。
一曲唱完,酒吧里掌声如雷。
西青鞠了个躬,准备下去时,看见酒吧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那晚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身范思哲的当季风衣,棕色的面料,腰身收剪的十分完美,衬得整个身材尤为颀长。风衣下是件白衫衣,襟上袖口皆是金质的纽扣,瞧着矜贵而不俗气。
西青忽然有点心虚,一是因为那场舞;二是因为听过他弹钢琴,有种班门弄斧的羞愧感。
男人冲抬起下颔向西青点了点,便径直在以往的位置上坐下,waiter很快就送了杯鸡尾酒过去,西青也回到舒堰旁边,不一会儿过来了,“西少,那位先生请你过去喝一杯。”
西青他们几个算是这间酒吧的活招牌,店里的工作人员自然都认识他。
“嗯,我知道了。”
waiter走后,舒堰目光饶有兴味地在西青与男人之间流转,“还是第一次见到穆太子请人喝酒呢。”
“穆太子?好狗血的名字,是他?”
舒堰慢条斯理地弹了弹烟灰,“穆含,穆氏财阀的太子爷,本城黑道的龙头老大,就是你那位晏伯伯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喊声穆少。”
西青怒,“你知道他的背景还让我去招惹他?”他虽然玩儿得疯,不过还知道自己的斤两,对于招惹不起的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舒堰哼笑道:“多少人想往他床上爬还爬不上去呢。”
西青看着他,不说话。他平时总是副无节操逗比的样子,偶尔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人家,还真是让人无法忽视。
舒堰站了起来抚着他的肩膀很诚恳地道:“我也是那晚之后才打听出他的身份,放心,你若不愿意跟他走,我便是拼着这条命,也会安全把你送回家。”
西青知道这人虽然痞里痞气的,但说话做事向来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