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嘱咐掌刑之人,对辛氏女行鞭笞之刑,刑鞭一千四百五十五下,以告死者亡魂。”
辛合帝国的太子被长生树守护者斥“德不配位”,不仅将成为辛合帝国的笑话,还可能连带得辛合帝国与皇族也一并遗臭万年。
“你是近侍,你且说你们的这位公主打杀了多少宫人?”乐韵再问第二问。
商妙音亲眼看到辛太子和辛公主的反应,对仙子的佩服之情犹如天河之水涛涛不绝。
商妙音应了一声,直面皇族守护们:“辛淑公主辛太子身为皇族,不可能不知帝国律法,上位者视律法如无物,低位者必仿而效之,久而久之,律法将为摆设。
郡守的话管用,乐韵暗中嘘了口气,目光望向郡守后身的绿裙女修:“商氏妙音,你猜本仙子为何让护卫掌辛氏兄妹的嘴?”
乐韵转身就走,求她开恩?她没亲自动手宰人就不错了。
娇小玲珑的神树守护者立在空中,双手拢在胸前,与画像上的人相比就差一棵神树苗。
“诸位不用多礼,请起。”乐韵平静地受了修士的礼,转身面向广场,提声喊话:“宁城百姓都是心善之人,本仙子感受到了你们的善意和诚意,免礼请起!以后见着本仙子也不用行大礼,向本仙子打个招呼就好。”
“你且说说看。”宁郡郡守家的小女儿一身清冷气息,如青竹凌风傲雪,是在场众人中最合乐韵眼缘的人之一。
辛淑公主仗着皇族公主身份,当众行凶杀人,视人命为草芥,且不修口德,是为第二罪。
城中百姓仍跪于地,乐韵没办法了,望向商郡君:“百姓厚爱,本仙子生受了,有劳商郡君帮请百姓免礼起身。”
黄内侍如被扼住了脖子的鸟,哀嚎声戛然而止。
广场上的百姓们听到清越的女声,抬头望天,只看见空中有数个人,不知道哪个是长生树守护者。
“律法如山,本仙子可不做破坏宁郡律法,成为万夫唾弃的第一人。商郡君是一郡之主,秉公处理即可。”
装束不同,但脸与广场上雕像和画像上的脸一模一样,额间的碎发长短度和稀密程度也几乎相差无几。
帝合帝国的国都距宁郡八亿多里,其距离论起来不算远,当然也不算近,反正宁郡的普通百姓如果靠脚走那是三辈子也走不到国都。
辛氏女仗着生在皇家,视律法如儿戏,视人命贱草,帝国国主与国后视而不见,你们这些守护也视而不见,你现在还求本仙子也视而不见?
你是辛氏昏君的奴才,可以装眼瞎心盲,本仙子眼不瞎心不盲,敢管他人不敢管之事,敢斩他人不敢斩之人。
身边的修士弯下了腰,宣少燕少纠结得眉头快打结,那啥,他们要不要也随从流啊?
辛淑公主两眼一翻,晕了。
葫芦娃和小伙伴们可不知纠结是何物,四人八眼滴溜溜地转,好奇地打量着某座建筑上方同样还傻站着的一拨人修。
本仙子若开恩留她一条命,又置那些死在她手里的无辜冤魂于何地?
“仙子功在云澜,德盖众圣,众生敬仰您是应该的。”商郡君颔首,提声传话:“仙子仁善,怜悯众生,不忍见城中父老行大礼,赐父老们免礼,请父老们起身。”
“仙子真得来了1
乐韵一步走出几十丈远,听到鬼哭狼嚎声,蓦然转身:“你是宫中内侍,最是清楚你们的公主是什么样子的人,本仙子且问你,你们的公主滥杀无辜,那些人求她开恩时她可曾开恩饶人?”
谁人不是父母所生?谁家儿女不是父母心头肉掌中珠?难不成就你们公主的命是命,他人的命就不是命?
辛合国的公主今日必死,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保不住她这条贱命。
修士们抬头打量空中的人,神树守护者没穿正装也没穿她最喜爱的蓝色,穿得是妃色衣裙,外套白色绫纱半臂短褙子。
太子公主都不顶用,皇族守护们战战兢兢地跪地,面相阴柔的黄内侍哭求:“太子公主有错,老奴不敢求仙子开恩免太子公主的刑罚,只求仙子开恩给他们留一口气1
可惜,她不想管也不得不管。
辛合国的太子代君巡国,辛公主又得了几分国运庇护,商郡君纵有秉公执法之心,但商氏无不臣之心,是以哪怕他再强硬地想将公主绳之以法也难以实现。
因为辛氏女背负了太多的冤魂,商郡君压制不住有国运庇护的辛公主,乐韵才没袖手旁观,出手管了人家的闲事。
神树守护者一通话砸下来,黄内侍面如土色,神树守护者不仅知道淑公主本性必斩公主,还骂了国君“昏君”。
神树守护者这句“昏君”,足以令帝国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