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姐皱眉,从前座上探去身子,手指尖还没有碰到张振洋,就听见云散紧张的喊道,“曼姐,振洋哥已经很累了。”
曼姐回过头去白了云散一眼,“我知道,我只是给他盖一下毯子。”
“哦,”云散缩了缩脖子,然后看着给张振洋盖毯子的曼姐说道,“曼姐,振洋哥今天不是故意的,我想他也是有苦衷的。”
谁都有苦衷不是吗?
曼姐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将身子收回来,眼神却还是落在张振洋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张振洋叫我有些猜不透了,有时候我甚至感觉……”
她说到这里,眼神有些幽幽,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他不是张振洋。”
“不是张振洋?那是谁?”云散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张振洋的话,又是谁?明明和张振洋长得一样嘛!
曼姐摇头,“我说不准,样子明明是一样的,可是性子却差了那么多,面前的这个张振洋,更像是一个孪生的兄弟,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听见曼姐这样说,云散也是从后视镜里面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张振洋,然后摇摇头,“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和振洋哥的交际不是很深,就算是平时也只是跑腿的工作而已,不过最近啊,振洋哥还真的不怎么叫我跑腿了。”
要是这也算是变化的话,那么张振洋就是真的变了。
车窗外的灯光从黑色的玻璃上透进来,打在张振洋的脸上竟然是柔柔的,害怕惊醒了灯光下的男人一样。
他的睡状太恬静,叫人不想去打扰他。
张振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到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白色地毯上慵懒的躺着,泛出淡淡的光。
他从**上坐起来,喉咙止不住的开始干涸起来,桌上还有一杯昨天晚上倒的水,这个时候也就什么都不嫌弃了,猛地灌了好几口,这才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受了一些。
清凉的水划过喉咙,瞬间将五脏六腑都凉了个干净,张振洋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下去,视线投在桌上的手机上面。
手机屏幕一片黑暗着,在这样的夜里面,像是一只睡着的野兽,安静,却又危险着。
他伸出手去,划亮了的手机屏幕上是那条黑黝黝的马路,这一刻竟然变得刺眼起来。
嘴角苦涩的笑意又爬上来,甚至于嘴巴里面都是苦涩的味道,张振洋想起今晚冷炙看向自己失望的眼神。
还是跟他分开了。
命运呵,难道永远都是这样的折磨人吗?
直到手中的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张振洋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拨通了冷炙的手机。
还好还没有人接,张振洋赶紧挂了电话,然后躺进被窝里面,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
……
黑色的迈巴赫还在马路上狂奔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脸的寒气,几乎是要将发动机也一起给冰冻起来,身下的车子发出咆哮声,仿佛也在为今夜主人的愤怒叫嚣。
车子跟主人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