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开挂(1 / 1)

一言为定。

篮球社的队员们招呼操场上围观的学生们让出场地。张云霆找祝含说话,但祝含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贺升的方向。

贺升给许加言找了一个最佳观看位置,他一肚子坏水耍所有人玩,勾着嘴角笑得一点都不正经,但却一下子就注意到许加言状态不太好,不怎么和他对视,话也更少了。他以为是信息素的问题,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罩在许加言头上,嘴上说“帮你当太阳”,实际借着衣服遮挡在弯腰的时候接了一个很浅的吻。

被笼罩在熟悉的信息中,许加言身体紧绷,等贺升到一旁做热身运动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做了什么。在粘土人模式下,祝含探究的目光化作实质停留在许加言身上,两道浅黄色的粘土光柱在空中十分明显。

被盯得难受,系统在许加言的指示下变回正常模式。

一传十,十传百,操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都觉得贺升拿alpha联合部来打赌也太胆大了。再怎么说,他终归加入了别的实践活动,平常也没有到球场来练习,真的能赢过最近一直泡在球场的瑞安吗?这人大概自从上次被打败以后就在等待这个机会吧。

贺升仍旧气定神闲,热身过后拿着球找手感。

如果真的靠实力,他大概率会输。但谁让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呢?贺升假装惋惜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谁让这是个被他设计出来的、为了实现玩家愿望而存在的世界呢?

偶尔也需要开挂爽一下。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贺升将瑞安和自己的技能点、体力值以及运气都重新调整了一番。

【全部设置好了*★,°*:☆ ̄▽ ̄/$:*°★*。】

剧情没有悬念,贺升险胜瑞安。看起来会有一些运气的成分,让瑞安不至于太没有面子。

最后一球落进球筐,一切尘埃落定,瑞安喘着气,不服但又不得不服,泄气一般对贺升说:“你不继续打球实在太浪费了。”

他觉得东橡很难在没有贺升的情况下两连冠,而贺升也不该说走就走、弃球队于不顾。他的愤怒是真实的,担心也是,就是采取的方式有点极端。

贺升接过张云霆递来的水,指了指祝含,“你们现在有他了,别担心。”

祝含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被贺升亲口承认的含金量这下真的坐实了,进入篮球社变成顺理成章的事。而事情也不止如此,更重要的是祝含开始在意起这个原本被他排在最末的“候选人”。

他走到贺升身前,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有我的理由,”贺升笑了一下,“举手之劳而已。”

祝含本来没想真的加入篮球社,只想以此和张云霆搭上话而已。但事已至此,他的眼前又浮现起方才贺升把他往身后拉的那个动作,熟悉得像是他在梦里想了一百遍的场景。他神色复杂地盯了贺升两秒,再开口时眼角眉梢却沾染上了深深的笑意,那温柔的情绪让他本就姣好的五官更加艳丽:“那之后也给我个机会好好说声谢谢吧!”

贺升哪里知道他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只当他在客气,摆摆手说不用也当再见,转身去观众席拎自家oga了。

许加言头晕得厉害,坐在台阶前抱着贺升的校服将自己整个埋在里面用力地呼吸,比赛没注意看两眼就已经结束了。周围闹哄哄的,alpha们聚集在一起,信息素仿佛另一种介质溶化在空中,改变空气的折射率。

午后的阳光本就眩目,他晕乎乎地抬头看到贺升朝他伸出的手,刚想伸手,系统突然插了一嘴:【按照剧情前情,许加言答应了祝含要和贺升保持距离。】

【因此,许加言在祝含面前不能和贺升有肢体接触。】

许加言发现自己怎么都不能把手抬起来,站起身以后还会下意识离贺升一臂远,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贺升发现了他的疏远,不过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了。

贺升的主动靠近并不在许加言的系统管控范围内,所以两人又走到一块儿去了。贺升揽着许加言的肩膀,校服外套仍旧搭在他的头上,他和旁边认识的人打了几个招呼,拉着许加言离开操场。

两人走到教室,迟到了一个小时,组员也稀稀拉拉没剩几个,一问才知道都去球场看热闹了。作为风暴中心的贺升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和许加言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拿外套盖着,两人一起侧脸趴在桌上。

衣服不怎么透光,许加言看不清贺升的脸,只隐隐约约分辨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嘴巴可能翘起了一点弧度。狭小的范围里仅仅剩下他们两人,渴求的信息素终于填满了。

贺升戳了一下许加言的脸,凑近一点,低声问他:“还不舒服吗?”

许加言把他的手垫在自己下巴下面,转头假寐不看他了。

又凑近一点,贺升的鼻尖几乎碰到许加言,他将声音压得更低:“怎么不开心了?”

贺升不问还好,一问就让许加言真的有点难过了。他想起在现实里自己是如何与贺升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他也尝试过打球、尝试各种各样贺升做的事情,他并不是委屈贺升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带他,而是痛恨自己不够好,所以祝含和贺升旗鼓相当而他在这些剧情里只是路人甲。

半晌,许加言嘟囔道:“我球打得很烂……”

贺升盯着他,又笑起来。许加言没把话展开,但他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能这些世界里的许加言都和现实里的有点像,那个假装喜欢打球来找他一起练习、假装喜欢跑步每天跟在他后面的男生。

累得半死不活也要跟到底的倔强劲。

“……我们许加言不会打球,但慢跑很厉害呀。”

许加言如果反应快一点就能察觉贺升说出的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多余的信息指向这个世界不存在的过去。但毫不意外,他那少得可怜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贺升说完话后凑上来的吻完全打散了。

许加言因为祝含吃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都快成为一种习惯,被贺升逗两下就忘到脑后去了。但是几天之后看到祝含朝自己走来,他一下就意识到不对,和本能侦测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弓起脊背,差点没炸毛。

教学楼现在空荡荡的,学生们大多数在活动教室或者练习室。祝含还是约他一个人在教室见面。许加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脑海里把最近发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和贺升的事肯定是要保密的,其他应该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小心的……吧。

祝含开门见山,一来就告诉了许加言自己的目的和需要他做的事情。

“贺升应该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祝含再一次利用祝家的关系去调查那天可能在医院的人,但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仅医院保密工作做得好,贺升和张云霆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查了半天没有一点收获。所以他只能自己出手确认了。

许加言来不及反应,听他继续说之前自己对贺升“阴郁”表象的误解。确实,和许加言标记以后的贺升因为闻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一改忧郁模样,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贺升不算“开朗”那一卦的,但和周围的人一起大笑打成一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也不算完全的吊儿郎当,做起事来总是游刃有余的,可以说是有根据的自信,让人下意识地想依靠。

大概是只要接近就能感受到魅力的那种人。

而且单看脸也很唬人好吧。

许加言早就知道系统的剧情里主角是谁,所以对祝含是怎么推理出最终结果一点兴趣也没有。好在托系统的福,祝含没有太过怀疑他和贺升的关系。或许在祝含心里从根本上就瞧不起许加言,完全不觉得贺升会对许加言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祝含计划在明天戏剧社彩排的时候约贺升单独见面。剧场位置有限,最后公开表演时肯定坐不下全校师生,所以戏剧社会在实践月期间的每周周五开放剧场,以抽签制邀请学生来观看。虽然是彩排,但戏剧社全体都会以正式表演的要求来进行,舞台布置、道具和表演内容也会根据大家的反馈来更改。

分配给贺升和许加言的任务是在外场检票以及在结束后帮忙回收调查问卷,而祝含给许加言的指示是在开场后将贺升从后台带离剧院,他会在剧场后面的音乐活动室等他。

那之后他具体要干什么,祝含却一点没有透露给许加言。只让他把人带到以后就回剧场里准备散场的工作。

祝含的命令就像魔咒,许加言已经能够想象到时候系统会如何操纵他的身体依祝含之言把贺升带走。既然这件事注定无法避免,那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祝含交代完事情以后就离开了教室。许加言低着头走得很慢,最后干脆靠在门口的墙边,看着仍旧飘荡在学校中央的旗帜发呆。

穿过长旗的风让它们的边角像波浪一样卷起,背后的瓷砖冰凉,许加言都快忘记这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

“嗨!”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快的呼唤。

熟悉的女声,熟悉的张扬表情和银质十字架耳钉。魏熙走出来,大拇指往身后一指,一点生疏都没有:“之前说过我们是隔壁班。”

每扇窗户里都是空桌子空椅子,桌上的本子和窗帘偶尔被风吹起,许加言完全没想到还有人在这栋楼里。

“我来拿东西。”魏熙举起自己手里的包示意,“你还好吗?我刚刚看到祝含了。”

这个世界的魏熙和所有世界的魏熙一样有“祝含雷达”,看到他就觉得有坏事发生,生怕许加言受欺负了。难得的亲切感,许加言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魏熙是为什么和祝含有矛盾。

魏熙塞给他一根棒棒糖,两人蹲在走廊上吃糖。

糖化了一点,魏熙撑着脸也远远地望着五颜六色的空中风景,自说自话一般叹了口气,“我朋友也是戏剧社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叫re。她喜欢威廉,还以为今年可以当上副社和他一起……她策划了一年的新剧,现在却都只能给祝含的建议。”

许加言知道这个名字,不过他和编剧部没什么来往,做沟通的一般是组长。

re……他转头看到魏熙的表情,很熟悉的感觉。灵光一现,这个英文名和“茉”字很像,在现实世界里魏熙和祝含交恶的原因就是一个叫秦轻茉的女孩。

“她很伤心啊,我看着也很难过,所以就去调查了一下,没想到我家里和祝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他是oga吧?以为自己藏得有多好?”魏熙瘪嘴,一脸不屑,“之前用艺名演戏就真觉得其他人都脸盲啊……还把自己搞得全校瞩目。我最讨厌o装b进alpha专校的人了,电视剧演演就算了,现实生活还这么没常识,不知道如果真的出事会给别人带来多大困扰吗?”

许加言有点尴尬,身为o装b的一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举双手双脚赞同魏熙说的话,但进这个学校,哦不,进这个世界他都是被迫的,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魏熙看着他,坏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是oga……看你这可怜的样子,知道你是无辜的啦。”

许加言在她靠近的瞬间就想闪开,被标记的oga的本能,但没闪成功还被魏熙发现了不对劲。魏熙也没逼他把全部事实说出来,放开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事你可以找我商量。”

我们永远是一条战线上的。

看来无论哪个世界,这一点都不会改变。许加言忽然就松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她说:“我好像真的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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