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五?吴善婆满脸惊诧。要不是知道陈南不敢跟她扯谎,她根本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老神婆急急走到楼下,拿过旁边的树枝子翻陈老五。它倒也没反抗,后端像是尾巴一样的躯体拍了拍地面,像是在表达不满一样。
陈南低声道,他们几个后天出去找活,想在出去前拜拜嚟喇神。结果刚一过去,就发现老五变成这样了。
是啊是啊。一个男人应和道,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就这样,披着一件衣服,趴在桌子上吃饭,看见我们,还、还
还用手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站在人群最后的小青年低低补充。
他们所有人的脑子都是刚才那可怖的画面,一帧一帧,就像烙铁一样烙在了他们的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妈,怎么办?陈南强压恐惧问道。
吴善婆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快速算了算。
不好,大凶。
她想到了几个月前歪倒的供桌和断头的佛像,心里嘀咕了起来。难道当时的预兆显的就是陈老五?
吴善婆谨慎了一辈子,没打算在一个夫家的远房亲戚身上吃亏。她眼底闪过一丝狠色,想了想,径直说道:
得烧了他,他这病会传染。
什么?!最后面的小青年喊了起来,婆婆,您再看看啊,五叔
他看了看陈老五,实在没法说陈老五好好的,但至少他还能动,看着还是个活物,怎么能直接烧了呢。
陈南转向他,干什么?
吴善婆不说话,但也看着他。一时间,房子里的气氛紧绷起来。小青年发憷了,缩着头闭上了嘴。
几个人中明显和陈南关系好的男人站出来,说要去搬柴,问吴善婆在哪烧。
去嚟喇神那。吴善婆说道,多搞点木头,烧干净点。
好,我跟他们一起去。
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吴善婆说出烧了他的时候,陈老五明显挣扎了一下,它的耳朵还没有完全退化,仍然能听到一部分声音。
它蜷曲起来,用异化了的嘴啃铁链,一点点微弱的烧灼声响了起来。
徐微与看见,被它啃过的铁链表面出现了浅浅的凹陷,凹陷边缘,多了一些黑色胶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