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忌也不说话,侧头,不动声色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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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心头一动。她手上动作停住,狐疑地端详着李忌,半晌她动了动嘴唇:你
她半天没你出个一二三来,李忌看着前方,唇边混不吝地勾起一丝嘲笑,我怎么了?
李旭昌那块地,不会是你做的局吧。花蕾轻轻眯起眼睛,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声音压得很低。
胡扯。李忌懒洋洋地说道。
花蕾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到狂喜,随即又带上了一丝羡慕和嫉妒。这种时候,否认就是承认。
她一下子支棱起来,妆也不画了,真是你干的啊。我就说李旭昌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真金白银砸下去之前连调查都不好好调查。我问小白,小白还跟我说东南亚那边的投资环境就这样。你他妈,活畜生,不要脸,李旭昌几十年捞的钱,这一下可全还给你了。还是你们搞金融的来钱快。
李忌淡笑不语,随便她骂。
花蕾激动得就跟她自己赚了钱一样,也不担心李忌的资金链了,咯咯咯笑得跟只老母鸡似的。
车拐过一个转角,花蕾和她男朋友约好见面的电影院就在前方不远处,已经隐隐能看到轮廓了。她见状忙低头从包里掏出唇釉,拧开盖子时,她又顿了下,转头问李忌:
对了,你看上那小男孩是不是也在公司?我记得他叫徐微与?有时间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大家认个脸熟,以后他有什么麻烦,我们也都好帮忙。
听见徐微与的名字,李忌眼底懒散的笑意沉了沉,没说话。花蕾对着镜子涂唇釉,上下抿开,一直没听见李忌的回答,狐疑地往身边瞥了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用手肘拐了一下李忌,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把人弄上手吧。
我最近忙。李忌一字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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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心想你骗鬼呢。你这几天,除了天天在你家老爷子面前晃,时不时跟他喝喝茶下下棋,你还干了什么啊。你家保姆敢让你洗碗?你家园丁敢让你修草坪?
她吊着眼睛睨李忌,李忌开始还没什么,少顷,突然被看得不耐烦了
你有完没完?他冷声嗤道。
他要是不生气,花蕾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他这么一生气,花蕾可就明白了。
她打量着自己这位好友难得一见的吃瘪样,成功从那张恼羞成怒的俊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