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朵诧异挑眉,您说真的啊。
徐微与淡笑不语。
杨朵立刻作势掀衣服,来来来来
哎徐微与本能往后。
郭大河抓起一只螃蟹扔到杨朵身上,笑骂,死丫头!上头啦你!
杨朵趴在桌上笑。
笑够了,她又借着酒劲拉徐微与袖子,那你和李忌在一起个什么劲啊。别诓我,你找了他五年。你对他,有喜欢。
她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此时窗外已是一片夜色,璀璨霓虹彩灯于街道间的车灯交相辉映。嘈杂的人声隔着一层玻璃,听不清,掩不掉。
徐微与静静思索了一会,我讲个故事。
杨朵捧场,拉着杨长明一起拍手。
徐微与好笑,垂眼,可有可无地观察桌上的花纹。
有一天,我自己不注意摔进了一个深坑。一个人路过,看我在下面出不来,决定帮帮我。他帮我的方式不是直接拉我出来,而是每天给我带一桶土,我可以把这些土堆在脚下踩实,渐渐的,我会离洞口越来越近。
但是同时,他会给我提供一种我根本无法接受的食物。
啤酒不醉人,杨朵和杨长明的眼底皆是一片清明。
徐微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耳后,似乎和心跳同频。
我不能要求换食物,也没法立刻离开那个深坑,不吃我会饿死。于是慢慢的,我就吃下去了。我会对那个救我的人产生厌恶,但这种厌恶不足以抵消我对他的感激。我也会怨恨他救我的方式,但是相处久了,怨恨里混了欣赏、同情,也许还有一点习惯,我就分不清我产生的到底是怨恨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了。
杨长明沉默不语,杨朵用餐巾纸擦桌角的油。
听不懂。
少顷,杨朵带着三分醉意轻佻地说道,您说的这些太复杂了,感觉和我不在一个世界里。
我倒也想简单一点。徐微与叹息,杨长明,回头你把你的身份资料发一份给我。
啊?好。杨长明皱眉应下,几秒后才意识到徐微与接了杨朵的拜托,赶紧起身拿旁边的白酒瓶给自己倒。
徐微与抬手,示意他放下,用啤酒在他酒杯上轻轻一碰,谢谢。
说这些干什么。郭大河站起来,碰了碰三人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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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墙上的时钟指针逐渐转向九,杨朵正打算下去让厨子做一份饭上来,就听见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