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有还是太子的北阴敢正面迎击,北阴那时与清流来回斗架,一来二去竟生出了惺惺惜惺惺之感,成了至交仙友,君子之交淡如水,虽不常腻在一处,情义总是在的。
☆、游玩
灰暗的正殿内,北阴埋头处理政务,他批阅着一本一本的折子,未抬眼皮就知道来人是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他这处了,此番清流来,北阴以为他有要事,北阴不苟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带了两个仙子来,有何要事?”
清流惬意的坐在椅凳子,似笑非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来找你下棋的,一百多年前的那盘棋子你可保存好了?”
舍轻烟与流乐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她们拨弄着手上的宝物。北阴一抬头,眼神露出诧异之色,舍轻烟怎的也来了?她竟跟了清流?北阴手上的动作一顿,他道:“自然是保存的妥妥的。”
他批阅完手头的一本折子,放下手中的朱笔,坐到清流旁边,手一挥,百年之前那盘未下完的黑白棋就出现在了桌上。
舍轻烟偷偷瞧了瞧北阴,他气质阴柔,面容秀气,十分像凡间的书生,一点也不凶恶,比起黑白无常来,面善了许多。
清流与北阴二人不紧不慢的下起棋,互相谈笑风生,清流思考落子到何处的间歇,北阴侧头将目光转至舍轻烟身上,只见她连忙别开头,北阴摸了摸鼻子,“舍轻烟,你莫不是忘了我这恩人?”
流乐无聊的紧,撑着下巴看他们下棋,听得北阴的话,有些疑惑,然后才想起先前舍轻烟说过的死而生还之事。
舍轻烟玩着链子的手一紧,面对北阴她总有种无措之感,脸上嬉笑道:“怎么会呢?北阴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一马当先。”
北阴慢慢落下一子白棋,他调笑道:“你先前也如此说过,我以为你忘了。”舍轻烟讪讪道:“不敢,不敢,怎么会忘了呢,我是最记恩的。”
“嗯,那便好。”北阴收回了目光,玩转着指尖的白棋。
清流执起黑棋,斟酌了片刻,落于棋盘之中,他知北阴帮过舍轻烟一回,可北阴此人向来正经严肃,不大笑,怎就对舍轻烟笑了?清流眉毛一挑,“北阴,你莫不是瞧上舍妹了?不如叫她以身相许吧,我也好备嫁妆。”
北阴脸色微红,所幸房内灰暗,看不见脸色,他抿嘴道:“清流,你这嘴还是滑溜的很。”
舍轻烟面上发窘,心头失落,清流哥哥随意就可以说出让她嫁人的话吗?算她小草有梦,襄王无心,可是从属意的襄王口中说出让她嫁人之事,不禁感到难受,舍轻烟面上正经道:“哥哥,你莫要瞎说,我...我出去玩了。”
她提着裙摆跨门而出,清流浅浅笑了笑,他对近来有些安静的流乐道:“酆都不可乱闯,凶险有多,你去看着阿烟。”
清流调侃舍轻烟嫁人这档子事,莫名让流乐舒心多了,她想起舍轻烟过往的惨事,想起先前舍轻烟帮她求情一事,于是对舍轻烟的那股敌意少了些许,流乐应了声好,便追出去了。
人一走,北阴神情凝重道:“清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