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阴心绪亢奋,没有一点睡意,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舍轻烟的小脸,回答道:“这里是阴间啊,水土就是这样,如同阳间风水雨顺,拥有四时一般,各有各的风土。”
北阴太过于认真的看她,使舍轻烟略微不好意思,毕竟他们现在同睡一张床呢,她将脸缩到了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凤眼和光洁的额头,“你一生下来身子就这么冷吗?”
那双水灵灵的凤眼十分迷人,北阴忍不住用手指撩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见她颦起了眉头,当即就收回了手,他耐心回答她的问题,“自然不是,我生下来时是人族,体很温热的,可是为了当酆都大帝,得练功啊,于是身子就冷了,一开始不习惯,也会觉得很冷,现在已经习惯了,偶尔碰了你,十分的热乎,让我很舒服呢。”
舍轻烟有点同情北阴,她的体温大不如从前,浑身都难受,更不必说北阴时刻散发着冷意,那得多冷啊。舍轻烟瞥一眼北阴随意搭在枕头上的大手,她的两根手指有趣的爬过去,然后,促狭的握住他的食指,她眨眨眼睛道:“那...这样你暖了点吗?”
北阴的心狠狠悸动着,恨不得将她恩爱一通,只是她甚少伸手握着他,已是意外之喜,他不敢过于主动吓退了她,北阴颔首,“暖,很暖,你若一整晚握着,那就更暖了。”
舍轻烟眼皮子有些耷拉,她有那么一瞬是可怜北阴这孤家寡人的,她朦胧道:“嗯...握着睡。”北阴食指上的小手收紧了一点,他开心极了,再定眼一看那女子,她已经熟睡了过去,呼吸很匀称,起伏有度,北阴的另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他将舍轻烟脸上蒙着的被子,轻轻往下扯了扯。
待能看清那张巴掌大的脸时,北阴万分小心的凑过去,在她唇上慢慢亲了一口,贴上去后就舍不得离开了,他探了点舌尖出来,描摹着她的唇缝,他渐渐顶开了她的唇瓣,将舌尖探进去轻舔她的齿关。
舍轻烟迷迷糊糊觉得嘴上很凉,像是吃了冰块一般,她虚眼后,看到了北阴那张俊秀的大脸,他闭着眼,很是陶醉。舍轻烟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她一巴掌挥到北阴脸上,并且狠狠的把他踹下床,恼怒的将他连拖带拽往外拉。
北阴哭笑不得,他的脸火辣辣的疼,他装起虚弱,猛得咳嗽着,“阿烟...咳...我不是故意的,我...咳...情不自禁,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你今儿就是咳血了也不准在这睡!登徒子!趁人之危,与你一处,我晚上都不敢睡了!你太过分了!”可想而知舍轻烟有多气,她抵死将北阴推出了门外,立马锁上了门栓。
任凭北阴如何在外面扮虚弱,舍轻烟都不开门,她拉上被子闷头就睡。
竖日,舍轻烟被阴风吹醒,心情很差之,她甚是不喜酆都的水土,天色随时都是月黑风高的样子,一丝明亮的霞光也没有,环境暗了,她的心情也跟着暗了。
厚重的被子从她身上离去,舍轻烟扭了扭身子,她肚子饿极了,一打开门,穿着单薄里衣的北阴就缓缓躺了进来,他脸色很白,浑身一股病态,脸上有股异样的红晕。
舍轻烟惊讶极了,北阴在外头睡了一夜?!她连忙蹲下扶起北阴,小手在他额头摸了片刻,她低低道:“你不是已修成了神仙儿吗?怎么还会有发热之症,难不成是内伤未好,吹了一夜阴风...引得了热症?还会晕呢,好奇怪。”
其实北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