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舍轻烟心中五味陈杂,她认真注视北阴一眼,情真意切道:“谢谢你。”她极快的跑向九翌,这一刻的金丝雀充满了活力,她突然顿步,回眸嫣然一笑,那袭降紫色的身影清冷贵气,她冲北阴招手拜别,之后,转身扑进九翌怀中。
九翌朝北阴道:“你记住了,卿卿已经不欠你的恩情了,因为,你拿她换了你的酆都平安。”北阴不语,落寞一笑。
九翌为她方才的回眸,还有那个拥抱很是吃味,他把舍轻烟拥进怀里抱了许久,似是在去味儿,九翌捧起她的脸斜头深吻,他将思念化于唇中,通过舌尖传递,舍轻烟有些害羞,不轻不重的推开他。
九翌虽然没有亲够,也没有再耽搁下去,他把和离书摊在舍轻烟面前,“签字盖印。”她没有犹豫,利索的接过鬼将双手递上的毛笔与印盒,行如流水的写下名字。
天庭史籍上,默默出现几字,青阳一年零三月,酆都大帝北阴,北舍氏轻烟,离。
北阴注视着那两抹一高一低的身影执手离去,他眼梢红润,抿紧了唇,心里有大块血肉不翼而飞。他知道九翌定不会再做鬼王,修罗离去,他便可收拾那些乌合鬼众。
九翌牵着舍轻烟回鬼族交代事宜,他秘密传位于期中一个心腹,并道:“鬼族将来如何,就你看你得造化了,不过以我的见解来说,你还是整顿好鬼族,向北阴俯首称臣罢,我敌得过他,不代表你们敌得过。”
那心腹沉默了一会儿,深深作了一揖,“我这条性命是你救的,我如今的造化,也是伯乐提拔的,你的话我会好好想想,多谢你的知遇之恩。”
九翌微微颔首,他揽着舍轻烟的腰,便要离去,南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她挡在他们面前,娇哭道:“九翌,你做得一切,全都是为了她对不对?!吴瑜都同我说了,你怎可就这样背弃我!!”
吴瑜是仰慕南竺的一名鬼将,他方才求爱不成,便把九翌的事说了些出来,南竺这才火急燎燎的赶来。
舍轻烟看到这个情敌略微有些同情,南竺不过是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南竺已经成了一个弃子,她也没什么好捻酸倒醋的,舍轻烟站在一旁静看九翌如何处理。
九翌低叹道:“南竺,你我连亲都未成,你尚是清白之身,方可嫁给新任的鬼王,我已将你托付给了他,他会礼待你的。”
南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她也顾不得骂那陌生女子,南竺噗通一声跪在九翌面前,她扯着他的衣摆,可怜楚楚的仰望他,“我不做鬼后了,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愿意做你们的丫鬟,尽心尽力的服侍你们,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南竺继而跪到舍轻烟面前,扯扯她的手,“夫人,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们的,我已经没有家了,于我来说,九翌就像我的家一般,你们不要丢下我。”南竺觉得此刻委屈一些,先不让他们抛弃自己,而后的事再做打算便好。
对于南竺,舍轻烟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们欠了这女子诸多,如今,南竺只说做个丫鬟,她怎么拒绝?舍轻烟也知南竺的心思定不纯,她支吾道:“做丫鬟哪有鬼后好?你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能来服侍我们。”
南竺哭哭啼啼道:“做你们的丫鬟自然是比鬼后好,我觉着好,便好。”
九翌已经不是完整的九翌了,他缺少了地魂,心中难免有些菩萨心肠,他害死了南竺的父亲,本就有些愧疚,此刻,南竺如此可怜的求他,使他面露犹豫,再者舍轻烟似乎没有吃醋,他也一直记着北阴那事,便想着让舍轻烟也尝尝他那时的痛苦,九翌低眼瞥着南竺,冷声道:“你愿跟着,便跟罢,只是若照顾不好夫人......不,若卿卿嘴中说出你的一点儿不好,你便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