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太久,舍轻烟踉跄的站起来,仙客和北阴同时扶住她,舍轻烟不着痕迹的拨开北阴的手,她低低道:“我不舒服,想先回殿内歇歇。”
北阴担忧的看着舍轻烟,仙客扶着舍轻烟出了门,仙客小声问:“是肚子不舒服吗?”舍轻烟自嘲一笑,“是眼睛不舒服。”
仙客以为她的眼睛真不舒服,细声细气道:“那我扶你回去睡一觉。”刚出门不久,舍轻烟解下身上的披风,她把披风交给仙客,“你拿去还给北阴大帝,我自己回去。”
仙客接过后,便迭回祠堂里。
舍轻烟在一处拐角,遇见了南竺,她准备绕道而过,南竺挡住了她的去路,讥讽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的样子可真够落魄的,连哥哥也死了,真真是可怜。”
舍轻烟目光冰冷,十分摄人,“滚开。”南竺唇边露出一抹诡异之笑,她冲自己狠拍一掌,把血吐到身上沾染着,然后拼命的跑向祠堂,凄声叫喊着救命。
舍轻烟淡淡道,“不去人界做戏子,可惜了。”她处之泰然的回屋睡觉,不多时,一帮人就闯了进来,最醒目的便是南竺的哭声。
容不言和既明挡在舍轻烟床前,九翌阴沉着一张脸,他半搂着南竺,愠怒道:“舍轻烟,敢做不敢当吗?出来给竺儿赔罪!”
容不言凛然道:“烟烟身份尊贵,乃混沌点命拂子,她即便是杀了鬼女,也由不得你来质问。”既明帮话道:“九翌,你喜新厌旧不说,还要来践踏阿烟么?只凭那鬼族女子片面之词,你就定了阿烟的罪?”
南竺抽泣着擦眼泪,委屈道:“阿九,算了,我们惹不起她,我们回须弥山再也不要出来了。”九翌面容深沉,冷冷道:“谁做错了事,谁就得承担后果。”
舍轻烟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气定神闲道:“南竺打伤自己诬陷于我,不关我的事,信也好,不信也好,于我来说都无关痛痒。”
南竺扒拉着九翌的衣襟,两眼泪汪汪道:“我没有,她说我抢走你,所以要教训我,她还说北阴比你好,我气不过与她争辩,她就狠狠给了我一掌。”
九翌突然异常暴怒道:“你们二人闪开,今日我不教训那仗势欺人的拂子,我就不是罗九翌。”
容不言拿剑挡在面前,色厉内茬道:“阿九,你是不是疯了?!为了鬼女竟吼我们?还要打阿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九翌,一时有些泛虚。
既明把容不言护在身后,沉脸道:“你如今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以前爱阿烟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呢?要对她动手?”
他们剑跋扈张的气势,让南竺泛虚,她小心扯扯九翌的袖子,抽泣道:“阿九,算了,我们走罢,我不痛了。”
九翌双眸微眯,气势汹涌道:“算什么?!怕她不成?今日我不给你做主,就枉为你的夫君。”
舍轻烟不想当躲在幕后的胆小鬼,她从容不言身后挤出来,对视上九翌的黑眸,语气平缓道:“我只说最后一遍,我没有打南竺,请你出去,说好从此不再相逢的。”
不再相逢他只许自己说,却听不得舍轻烟说出来,上一世他便是死在见她的信念里,九翌出其不意一掌拍向舍轻烟,她踉跄几步,容不言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