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宣眉心微微的拧着,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从哪说起。
直到车子快到温言家小区的时候,宫宣这才再次开口:“温言,在我和你的事情上面,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欺负了你。”
就算再浑,宫宣也不会浑到不知道自己缺德,不知道自己欺负了温言。
他心里一直都门儿清的。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只是沉默不语,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喘气。
宫宣见状,又说:“工作就别想着辞了。”
“这几年行情不是很好,外面的工作都不好找,我和你在公司也没有机会碰面。”
说到这里,宫宣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我既然答应了分手,那就不会再让你为难,如果我要为难你,你辞职了也没有用。”
宫宣这话,是实实在在的老实话。
温言听着却像是威胁,他好像是在威胁她,她如果从公司辞职,那他就不保证不为难她。
还是没有开口,温言低着头,也算是默认了。
宫宣见温言没有开口说反对,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前两天还以为两人的感情升温,以为她考虑几天会去见他的父母。
结果,等来的却是分手。
算了,她实在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不强求。
强扭的瓜不甜。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了温言家的楼下,温言打开车门直接就上楼了。
似乎,跟宫宣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迈巴赫跟前,宫宣目送着温言上楼,看她头都没有回。
他吐一口气,在楼下站了片刻,便也上车走了。
——
楼上。
回到家里的时候,温言的情绪仍然很低落。
她爸妈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两句就抱着衣服去洗手间了。
洗完澡趴在床上的时候,温言回想自己这两年,想着宁雪的那番话,想着她还被宫宣折腾的去过医院。
温言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落下来,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她连人都不算。
只是棋子,只是泄欲的对象罢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温言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心情很低落,突然觉得做人挺没意思的。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温言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趴在床上,什么都不干。
于是给领导发了信息,说不舒服请假了。
尽管昨晚默许了不辞职,但温言知道她不会在宫氏集团待太久,等过些日子,宫宣把和她这一段忘了,把她这号人物忘了,她再辞职。
宫宣那样的人,温言很有信心,他和自己散了之后,他身边很快会出现新的人。
到时候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
就这样在家躺了好几天,温言心里的不甘和不公已经渐渐平复,差不多把宫宣也忘了。
情绪却越来越低落,每天都没有精神,一天24小时,除了吃饭基本都在床上睡觉。
精神状态却越来越不好,书看不进去,手机也刷不进去。
更要命的是,瞌睡越来越重,胃里偶尔还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