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再多处一个夜晚吧,难得他高兴,也难得让程瑾高兴一回。
他犹豫再三,还是替程瑾盖好了棉被,打算去旁边的屋子过一夜。
正欲离开,衣角却被程瑾一把攥住,程瑾央求:“朝笙,不要走。”
那样的情深,那样的足以迷惑人,竟让江朝笙一时半会儿分不清程瑾在叫的是哪个江朝笙。
江朝笙很快地就清醒了过来,暗笑自己今日喝多了酒,一时半会儿上了脑,竟然连这样简单不过的问题还要思索。
江朝笙狠下心将衣角从程瑾手里夺出,好心地提醒他道:“我必须要走啦,不然等会儿我会忍不住对你干坏事的。”
程瑾依旧一脸茫然:“干坏事?”
江朝笙忍着笑,正经道:“嗯,干坏事。”又怕自己形容得不够贴切,又补充道:“比如说,吃了你!”
程瑾似乎是真的被江朝笙吓到了一般,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皱着眉思索了一番,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后,便一板一眼道:“朝笙,我把自己给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江朝笙一怔,他大概明白了程瑾是梦到了哪一出——那时他们还在江南程家,江朝笙重伤痊愈,程家老爷执意要将他赶走,而程瑾为了挽留他,也是这样问的他。
程瑾见江朝笙一点反应也没有,便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当着江朝笙的面,把衣服一件件地解开。
江朝笙的后槽牙被咬的紧紧的,心中欲念横生,体内的邪火此刻更是抑制不住地乱窜。
“你找死!”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瑾用手拉进二人的距离,深深地吻了下去。
江朝笙哪里还能忍得下去?用内力先后震断了程瑾手脚上的镣铐,胡乱地褪尽他的衣物。
醉酒后的程瑾格外得放的开,江朝笙带着他,二人双双地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程瑾累得昏睡了过去,江朝笙有心再做几次,但见他睡去了,只好作罢。
他翻身下床去打了盆水来,给程瑾擦干净身子,换上里衣。
趁着程瑾还睡着,江朝笙又取出了两副镣铐,重新将程瑾的手脚锁上了。
他想着明日程瑾醒来,他又该懊恼了吧?想到程瑾气急的模样,江朝笙竟不禁笑出了声。
江朝笙,江朝笙。
这个世上,程瑾最恨的是他江朝笙,最爱的也是他江朝笙。
“阿瑾,你明天起来要是后悔……”江朝笙又叹着气摇头,“不,你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普天之下,也终究只有一个江朝笙啊。
夜已深,茶已凉,江朝笙紧抱着程瑾,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堆,但最终还是入了梦。
江朝笙自幼时就开始习武,多年来养成了固定的起床时间,醒来时,天才蒙蒙亮。
程瑾还在梦中,睡梦中的程瑾神经放松,不像清醒时那样紧绷着,这个人看起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江朝笙用手轻抚着程瑾的脸庞,脑海中满是那时他们在江南程家的闲暇时光。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程瑾最爱粘着他,开始时生分地叫着他江公子,后来熟悉了就大着胆子一口一个朝笙。
人总不能老是缅怀过去的时光,不然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江朝笙深谙其中的道理,在程瑾的眉眼处落下一个轻吻后,就起身更衣,准备去校场监察士兵们今日的早练。
穿戴好衣物,正准备出门,却隐隐感觉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待他转身一看,床上的程瑾却还是一动不动,恍若适才仅是在梦中翻了个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