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江朝笙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程瑾的落水引发了小范围内的骚乱,不少先前还在看台等着看龙舟的人纷纷围到这边来看热闹。
江朝笙索性直接脱掉上半身的衣裳,赶紧往江里跳,仗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很快地将程瑾从水里捞起上岸。
程瑾却不如江朝笙身体硬朗,他在水里一番挣扎呛进了几口水,已经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
江朝笙心急如焚,已经顾及不了其他,对着程瑾的唇就吻了下去为他渡气。
程瑾再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
“少爷!”
“二公子!”
床边围了好几个丫鬟,面上都带着焦虑。也有立刻去通报程母的,说二公子可算是醒了。
程瑾缓了缓,望向门外的时候只觉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
程瑾在春桃的服侍下慢慢坐起,第一句话便是:“朝笙呢?”
在场的几个人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畏畏缩缩好半天,愣是让程瑾半句话都问不出来。
程瑾气急,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别过身就是一阵干咳。
“阿瑾!”来人正是程母,面容焦急,沙哑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先前哭了许久。
“母亲……”程瑾咳完一阵,缓了好久才看向程母。
“娘,江朝笙去哪儿了?”
程母脸色一变,也不言语。
程瑾急了:“是他把我救上来的,他人呢!”
程母气得直接一巴掌拍在她先前握住的程瑾的手上:“娘都快被你吓死了,你醒来第一句也不是安慰娘,而是问一个外人去了哪里?”
程瑾势弱:“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程母“呜呜”了两声,抹了抹眼角的泪:“在大堂。”
“在大堂做什么?”
春桃心焦,快言快语:“是老爷和大少爷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大堂审问他呢!”
话音刚落,程瑾也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径直推开众人往大堂的方向跑去。
程瑾还没有进入大堂,就已经听到了棍仗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宛若打在了程瑾的身上。
程老爷加重了音量:“我再问你一次,你来我程家有何居心!”
江朝笙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打没挨过?自然不会屈打成招:“小人、小人从余都而来,家里饥荒亲人、亲人全无……小人一路沿途至江南,饿晕在府前,多亏管事的和二少爷心软,才放任我留在府中。”话音刚落,又呕出了一口鲜血。
程瑜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巧合啊。我倒是好奇哪儿来的平民百姓身上会带着这么多的伤痕!”说罢,对拿着棍棒的家丁挥了挥手,自己拿着根带刺的鞭子上前道:“不招是吧?来啊,往死里打!”
“住手!”
程瑾终是耐不住了,冲进大堂就要拦下。
先前一直板着脸的程老爷面上才有了一丝松动:“阿瑾,你醒了怎么跑来这里?”
程瑾噗通一跪,冲着程瑜求情:“大哥,是我求他带我出府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