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继原,你这个骗子,骗取我的信任,算我看走了眼。”张竹的眼中犹如饿狼扑食一般,散发着戾气。
就在这时,几个神武卫已经打开张府的书房,将张竹私藏的户部账本取了出来。
“大人,已经找到账本。”
宋轶面色阴冷,眼底沉稳冷肃,全然没有少年的稚嫩模样。“张大人,这每一笔都记得如此详细,倒也省的下官费一番功夫去查了。这账上收回来的残缺铜钱这么多,怎么不见东西呢?你到底勾结钱庄杨家干了什么勾当?”
张竹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就你个毛头小子,也想来查户部的账。”
宋轶冷笑一声,眼底怒意勃发,从唇边挤出一句话来:“不说是吧?天堂有门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来人呐,把他给我压下去听候发落。”
张竹好像疯了一般冷笑着,看上去无所畏惧的样子,就那样被拖了下去。
天,又黑暗了几分。长夜的风冷冷地吹着,卷走了枝头散落的枯叶。
“殿下那边不知道找到了没?”宋轶轻声低喃着。
就在这时,白子佩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宋大人,殿下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据点,还请宋大人尽快派人过去支援。”
冬夜的天总是黑的早一些,黑夜清冷,可这长安的夜晚却不清冷。东西四坊早早亮起了灯,四下里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春风楼门前,往来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站在门前揽客。装饰华丽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停在门口。
“这位爷,你怎么才来呀。”
“快进来啊。”
姑娘们的声音好似莺歌燕舞一般,让整条街都是热闹的。
就在春风楼对面的茶摊上,萧辙身穿一件栗色的窄袖长袍,发间以一枚浅色玉簪为饰。他极少穿这么重色的衣服,倒像是为今日的行动特别准备的。只见他面若冠玉,淡如清风,眼底却藏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狠决。
“殿下,我们的人都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了。从杨春山府上一直到春风楼,一路上都有我们的人。”白子佩一身夜行衣坐在萧辙对面低声说着。
萧辙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地饮了一口,眼睛的余光却从没离开过春风楼半步。“告诉下面的人要隐藏好,切不可轻举妄动。”
“是。”
“啧。”萧辙轻轻皱了皱眉头,“看你今天穿这一身,我们怎么进春风楼啊?”
白子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这衣服怎么了?”
萧辙轻轻摇了摇头,“哪有穿夜行衣逛青楼的?太明显了吧?”
“逛青楼还要挑衣服吗?”白子佩一脸疑惑。“我们都盯了杨春山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我……”
“别说话,目标出现了。”萧辙举着茶碗,对另一桌的暗哨使了个眼色,即刻便有几个人跟在杨春山的后面进了春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