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收回准备给他伤口上药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
范青阳还在咳,一手抓着白昼的手腕。
我还没因为你今天染了一身臭气回来生气,你不要再惹我生气。
范青阳听到这话,便忍不了:那我想知道,我惹你生气了,你能对我怎么样?
白昼看着他这一身伤,似乎说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惩罚了。
范青阳轻哼一声:要不要让我再尝试一次那个什么鬼病毒,关一关禁闭室?那确实挺疼的,也许我会害怕了呢?
白昼不想这么做。
范青阳见他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严谨的课题,一点点教他:白昼,我这人吃软不吃硬的,虽然你的有时我软的硬的都吃。
他说的话控制不住跑偏了,他心虚一瞬,然后重新扯回话题:你别威胁我,你看谁谈恋爱是互相威胁,喊打喊杀的?
之前的时候,你绿茶的样子,我可是记得的,我吃那一套
范青阳说了不少,白昼静静听着,然后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不,你之前告诉我的是另外一种方法,我觉得更好用一点。
范青阳浑身一颤,看向白昼的眼神瞬间变了,表情有些僵硬:我那是开玩笑的。
哦。白昼应了一声。
范青阳按住他来抱自己的手臂,以为他要来硬的,大喊一声:不行不行!女儿扛不住的!
白昼抓着他的手腕,在他手臂上轻轻涂上了冰冰凉的疗伤药物。
女儿什么扛不住?
白昼声音有些淡淡的疑惑。
范青阳尴尬地舔唇嘀咕了一句:扛不住他父亲的阳刚之气
他老实了,老实地上药,半点不折腾了。
晚上他拉着白昼的手,睡觉前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明天想吃辣条味道的营养液。
白昼没吃过辣条,却没有拒绝他的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嗯。
没有营养液,吃辣条也可以,好吧,我更想吃辣条,不想吃营养液味道的辣条不对,是辣条味的营养液范青阳困得不行,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嗯。白昼捏了捏他的手心,陪他睡着,闭目养神,睡吧。
嗯
.
两个月后,范青阳身上的伤才算是完全养好,彼时他七个月大的孕肚已经非常显怀了。
圆圆鼓鼓的肚子,没人会忽视他这个孕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