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年被驯服的谢致春,陆和同样陷入被丢弃的恐惧中。
他不是没有想过被莫情发现以后会发生什么,也许会是冷淡,也许会是大发雷霆。
不管是哪种,他有那个自信去抓住她。
“阿情,我……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对她说过任何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
甚至来不及带上哭腔,他尽力平复自己,使整句话还能连贯。
如果她不愿意相信,那自己该怎么办?
莫情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神戏谑。
“你认为你知道我什么呢?”她蹲在已经全身瘫软的陆和面前,继续道:“或者,你认为她是需要你来打探我些什么吗?”
陆和眼神中满是迷茫,不明白她的意思,巨大的压力让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起来。
再这样想不明白任何问题,眼睁睁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他会死的!
“我说了,你适合乖乖听话,陆和,可你不愿意乖乖呆在我身边。”她说。
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好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纨绔。
“你只是被她当成来恶心我的工具,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她确实成功了。”
莫情此话一出,他也瞬间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莫离瞧不惯她这幅样子,于是用陆和的背叛来恶心她,这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是个男人,没了再找就是了。
偏偏这个男人,是跟了她五年的,她最看好的。
“我错了,阿情,我错了,我是一时被她蛊惑了,她用名分来蛊惑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别抛弃我好不好!”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谢致春的先例,莫情看着他这张楚楚可怜的哀求着的脸,说不定已经心软。
可没有绝对忠诚的人为什么要留在身边呢?
从他怀中拽住腿,留他一人坐在地上兀自害怕哭嚎。
陆和清楚,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美人垂泪,也得是有情才管用,如若无情,那就是平添几分聒噪。
心情郁闷的莫情与朋友约了桌麻将。
上回组局的崔雨薇也在。
牌桌上,牌没打上两圈,烟已经抽了半盒。
她打算再点上一支时,被崔雨薇按住。
“姑奶奶,我们是陪着你打牌呢,不是熏腊肉。看你这样子,是受情伤了?”
“哪有的事儿,就是养的小猫嫌我食喂得不够,挠了我两下,现在把他踹出去又开始喵喵叫装可怜了。”
“那是该给点教训,但养久了不就有感情了吗?不怕那小猫想不开?”崔雨薇迟钝片刻,“我看现在是你没想开,不是那小猫。”
莫情嗤笑一声,“我想不开就不会和你在这搓麻将了。”
“你想得开哪会和我们搓麻将啊?那不去温柔乡了吗?”
几人附和着说笑,牌桌上说着小猫,又扯到了宴月进来了几个机灵的新人,打算换场子就去那。
索性牌一推,就往外走,莫情推辞不想去,最终还是抵制不住几人的热情跟着去了。
照旧是包厢,崔雨薇倒不好奇陆和这次为什么没来找她,牌桌上不也说了嘛,人被挠了,猫也扔了。
要是这还上赶着问,那不自讨没趣嘛?
果不其然,包厢负责人就换了一个。
莫情本来就兴致不高,没什么好看的自然更是兴致缺缺。
负责人领了一批批的人进来,崔雨薇突然就想起被莫情点的那个看起来纯,最后还带出去的那位。
“那个17号呢?在没?要是在的话叫来陪情姐。”
坐在沙发正中轻抿红酒的人挑眉,这么说,还真想起来那个小孩儿。
要是那小朋友不听劝,还在这做什么17号,她可要动点真格的了。
负责人见有人记得新人,忙不迭地说在,在楼下,等下就可以叫上来。
还真在。
人被叫上来时,手上还端着托盘,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我……”
宋墨青被负责人推到了莫情的面前,负责人哈着腰一脸讨好地等她的下文。
“行,就17号吧。”莫情特意将“17号”音调拉长,听在别人耳中像是暧昧。
涨红了一张脸的宋墨青只能在她旁边坐下,见她的酒洒了一点出来,忙递上纸巾。
“嗯,这回倒是熟练很多了。”
“别,别乱说。”宋墨青被她这突然开口吓到,舌头忽然就打了结。
“怎么?上回转的钱不够吗?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挣点钱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莫情这话可以说毫不留情,每一个字都像钢针,准确地扎在他心上。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只是在这做服务员,而且,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挣钱,挣钱也没影响到你这样的贵女啊!”
宋墨青吸了吸鼻子,赌气般看着她。
莫情也意识到她说的话是有些重了,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了。
“害,每次都要把你弄哭,真是……”莫情没办法,搓搓他的脑袋,“再说,你一大男子汉,哭什么?不许哭哭唧唧的。要多少钱?我再转给你就是。”
“我不要你的钱!”
这样就真坐实了。
“跟钱过不去干嘛?”莫情想逗一逗他,于是凑在他耳根旁,轻呼一口气,“还有,你和我过不去干嘛?”
“我没有。”宋墨青红着一张小脸嗫嚅。
“那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方才还想补充一句“没有跟你过不去”的宋墨青的脸又涨红。
什么诚意?宋墨青来这有一段时间了,说不知道明显就是装纯,但是私心就是让他难以接受自己和她匆匆开始又匆匆结束的肉体关系。
如果自己不如她所想的那样容易得到,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相处时间。
“发什么呆?”莫情摸了把小脸,宋墨青不回答,踌躇着语言,面上跟着轻轻皱眉。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皱什么眉?”她有点好笑地去捏他的脸,“你还真以为我能对你下手不成?”
听到这话的他本来应该高兴,但挤出一丝笑后却怎么都无法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什么叫不会对他下手?
难道自己和陆经理比真的差上一大截?
难道她真喜欢那种成熟风骚款的吗?
成熟风骚来形容陆和还真是恰当,恰到好处的柔情,是阴柔与阳刚中和的美,无人能及。
宴月的男模排行榜,他陆和就是才貌两全的第一。
宋墨青倒想不出来这样的词语形容,只是在休息室的帘子后听到几名同为男模的愤愤不平。
“不就是长得风骚一点吗?仗着莫三小姐的撑腰就能连着几天不上班了。”和陆和同样风格,留着长发的年轻男模咬牙道。
莫情是陆和的金主,这事在他们各自的小群体中也是各自清楚,但当着陆和的面他们自然是不敢多说,也就背后嫉妒。
“莫小姐就喜欢成熟风骚的,你还是太嫩了。”语气温醇的棕发男子点上一根烟劝解,他也算是这里的老人了,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那连着几天不上班,我的客人都要被抢了!要是他在,多少也能管管!”
年轻男模对陆和的态度和这里大多数人一样,既是羡慕嫉妒,又臣服于他的端水水平,没他在还真是要乱。
站在帘子后的宋墨青换衣服的手一顿,喜欢成熟风骚的吗?
自己算什么呢?
也就恍惚了这么一会儿,他立马拍拍脸。
想什么呢?
她是客人,一个短暂的客人而已!
自己要做的只有让她消费,拿小费罢了,操心什么喜不喜欢?
感情本就奢侈,更何况是那种纨绔的喜欢。
“行啦行啦,去把包厢负责人叫过来,今天我在你这存十万。”
才回过神的宋墨青又被吓傻。
十万?
自己能拿百分之十,那就是说这一晚上能拿整整一万?
他四下瞟了瞟,都是从别人怀里探出来的男人的暗自悔恨的目光,都在悔自己怎么不脸皮厚一点挤到莫情怀里去。
宋墨青心头上压力无限,心下暗叹口气。
“太多了……”
“我给的还嫌多?你没有诚意,我得有诚意是不是?”莫情依旧戏谑,没有正形。
宋墨青没了言语,默默垂下脑袋。
“我今晚跟你出去。”
他好不容易壮起胆子说完这句,脸便爆红,这和卖身没什么两样了。
反倒是莫情盯着他,似是要把他盯个洞出来。
看她神情渐渐严肃,他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失言了。
“你想跟我出去?”
“不……不可以吗?”
“你就值这十万吗?噢不,你连十万都拿不到。”
“我……”
一针见血。宋墨青也没多作反驳,于他而言,这是事实。
莫情倾身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猛地扶住他的后脑上,将嘴唇覆上。
被烟味呛得难受,宋墨青连连咳嗽,始作俑者则气定神闲地将烟放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她的这一连串动作在这昏暗的包厢里被衬得极具诱惑。
他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和她对个正着。
“上一个想跟我出去的是谁知道吗?”
宋墨青沉默片刻,回答道:“知道。”
“我知道你是被迫来这的,不过这可不管你是不是自愿。一旦开始,就像踩入泥潭,再想出来,可就不能了。”将杯中的酒喝了一半,她放下了杯,“你也甘心在这里过一辈子吗?”
莫情所说的再明显不过,陆和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来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他因为从大学开始就因为跟了莫情,毕业后虽然找过专业对口的工作,但最后还是回了宴月。
一是因为对莫情的感情,二是花钱如流水的性情已再难改了。
不过靠着脸蛋吃饭,又能有多久呢?
陆和清楚,却不愿意想。
现在他也清楚,抉择呢?
“刚才我喝醉了。”
“喝醉了就回去吧,我送你。”
莫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对这个小孩子宽容,要是别的人,她不知道都吃干抹净多少回了。
没什么心思待在这的莫情出门准备开车离开,靠在车门上又点了根烟。
身后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引起她的注意。
她下意识转身看向停车场的门后,似乎是有人影闪过。
是谁,她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就别在后面躲着了,出来吧。”
人影动了动,犹豫半天,最终还是选择走了出来。
昏黄的灯光下,陆和的脸更显憔悴。
看得出他面上的犹豫,莫情终究还是心一软,对他说道:“上车吧。”
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别墅。
“去给我把茶泡上。”莫情揉捏着眉心,习惯性支使他去为自己倒茶。
“好。”
陆和心中满是激动,眼中的泪水几乎就要滚落下来,拿茶杯的手几乎颤颤巍巍。
“怎么?很烫?”
陆和急忙摇摇头,这一晃把茶水晃了出来,还真烫到了。
轻嘶一声,莫情跟着蹙眉。
兴许是察觉到自己面上表情的不对,她出声呵斥道:“茶都端不好,有什么用?”
嗫嗫嚅嚅的长发美人开始低声啜泣。
哭哭哭,就知道哭,宋墨青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陆和这张绝色,还能想起那张对于她来说有些寡淡的脸。
带着泪痕的人似乎也洞察到她的不悦,于是止住了哭泣,端着茶不做声。
“怎么?还不去我姐那?来我这上赶着当鸭?”
她轻啜一口热茶,云淡风轻道:“你可知道的,我不玩身子不干净的,也不玩鸭。”
红着眼眶,陆和不敢有任何不满。
他事事都精明,唯独在这件事上犯了傻。
起初他和那个莫情的姐姐并无甚交集,直到莫离那天点名要见宴月的经理,说是帮她坐上莫氏掌权人的位置,就百分百保证他被扶正,甚至结婚。
莫情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的想法,是要他陆和只做情人还是以后能扶正,都没有个准信儿。
陆和心里没谱,但也愿意陪着这个二世祖一起沉沦,直到某天莫情在宴月里喝多了,在过道摸了把新来的男模的脸,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致春,你可算醒了”,弄得旁人一头雾水,却让他心头苦涩蔓延。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谢致春就是她那昏迷不醒转去国外治疗后便再无音信的初恋。
当初自己能被她看到还算是托他的福,正好是分手了,不然自己也没那个机会。
别的不说,莫情是不会允许自己有个劈腿的名声在外的。
电话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莫情接起电话,将茶放在了他手上。
“喂,是大姐啊,什么事?”
好死不死正好是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莫情似有似无地瞟了他一眼,戏谑又玩味。
陆和紧紧咬着嘴唇,手用力捏着茶杯,手指近乎泛白。
“噢?老头儿那边真是那么说的?”
莫情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陆和的扣子,一只手拿着手机和莫离通话。
“姐,我可没和父亲说什么,至于你自己拿过的钱嘛,当然要自己补上啦。”
解完一拍扣子,莫情又将随手捏着他的长发一圈一圈地绕着玩,勾得他胸膛上全是痒意。
电话那头传来明显隐忍怒意的声音,“莫情,我把你要的给你,别不知好赖!”
“端好!”
这前后不搭的两个字,让莫离眉头紧皱。
她在这火烧眉毛,莫情在那享乐?
这边的莫情已经把陆和摸得气喘连连,端茶的手也不稳。
“那不是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吗?”不恭的语气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还想要什么?”
“把乐茗也给我。”
“你别狮子大开口。”莫离现在才发现,她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只能祈祷自己那个精明却不聪明的弟弟能给她省点事。
“而且,乐茗也有莫连的一份。”
“哦,那行,那你挪款给你那个小老公的事可瞒不住了。”莫情满不在意地一口答应,顺便将已经摸够了上面奶子的手伸到了下面。
菊穴在她的揉搓下微微张合,像是邀请着她的进入。
陆和忍住嘤咛的冲动,仰起头忍受着前面的胀痛和后面的瘙痒。
原本他是不愿意被玩后面的,哪有正经男人愿意被走后门?不过是她喜欢玩罢了。
而他的前面那根也不过是顺带着玩玩罢了。
等到她真正冷落了他,他才知道深夜里的难捱,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被她那根能将他操得欲仙欲死的棒子捅得不知道姓什么。
莫情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骚货,去把我操你的东西拿过来。”
陆和略微点头,垂眸去拿了那根为他量身定做的假阳具过来。
莫情“啪——”地一声打在他的圆润屁股上,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电话那头的人听见。
莫离脸色一黑,暗骂她的荒谬。
将手机开了扬声器放在桌上,莫情将假阳具戴上。
“骚东西,还知道撅屁股,还以为我姐已经把你操得在主人面前都不知道撅屁股了呢!”
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莫情被他这幅可怜样弄得心软,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
“问你是不是,回答我!”
陆和含泪摇头,嘴上艰难吐字。
“没,没有……”
“不说实话,今天我就不插进来了。”
“小狗……知道对主人……撅屁股……”
莫情恶劣地在他耳边轻声,“我可没有挂电话。”
闻言,陆和身体一紧,羞耻感贯穿全身。
莫情对这个反应很满意,等会儿进去的话,这小骚货就知道痛了。
“那么在意她的想法?是不是想和我姐结婚呐?不过可惜了,她早就已经有小老公了,你这种货色,怕是只能做她情人了。”
“我没有这么想……”陆和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莫情,心心念念也是做她的正宫,被她说得委屈不已,带上了哭腔。
莫情可没管他这么多,连润滑油也没摸就准备往里进。
“疼……”
方才的紧缩,在这会儿都遭了罪。
不自觉地,莫情想要咬住他的脖子,不是带有情欲的调情,而是实打实地咬,咬到见血的那种。
尖牙接触到陆和皮肤的那一刻,惊得他浑身一颤,他知道,又来了,这样的夜晚又来了。
他并不反感被轻轻咬一口,这样能让他清醒一点也好。
但是偏偏,莫情咬他是一口接一口,一下子就能见血,下一秒又在情欲上送他上高潮,清醒的疼痛和让他迷失的情欲对他来说都是能让他兴奋的东西。
陆和怀疑自己是有受虐倾向,但是仅仅是对上她的时候有。
这一夜就在他喊疼,想停却不能停中度过。
莫情贴心地给他擦上药膏,然后给他套上了衣服。
“陆和,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可是……”
可是你还没给我一个答案。
“行了行了,以后照旧,现在他妈的能让我安静安静吗?”
莫情觉得他现在越来越不合自己心意了,让他滚的时候不知道滚,看人眼色的事都干不明白,还是只会吃里扒外跟着别人对付自己的野猫,是不是真的该玩一次性的,不该养五年,当了头还来恶心自己。
陆和这次既然来示好,就知道会有难堪,所以只轻轻哦了一声就准备走出去,甚至,这个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他最坏的打算是她不会要他。
“你他妈不想走就滚过来。”莫情这次是真的犯病了。
陆和知道她的躁狂症又犯了。
这是她从谢致春自杀后渐渐有的。
谢致春的自杀并不是对她毫无影响,当她看过被他姐姐甩过来的照片后,没来由地哽咽了一下,她只当是对这个初恋的一点点惋惜。
可是在两三个月后,她就出现了提及“跳楼”“自杀”等等词语,或者和谢致春有关的场景都会引起情绪失控或者过分低落。等到身边人都有所察觉了,才知道这是ptsd的滞后。
之后她开始回避,好像有了一些效果,在这过程中她不断地找方法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避免想起,莫情对这样的失控感到格外焦虑。
这一切的失控,就演化成了躁狂。
这些是陆和所知道的。
他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战栗,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虽然之后的所有都是单纯地性虐与施暴。
陆和听话地走到她的身旁,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莫情的双眼已经通红,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贱人,我不要你的时候就知道来求我了是吗?”
力度之大让他没有力气可以吸入新鲜空气,只能摇头。
“背叛我?你他妈也配!”莫情是对这件事情很恼火的,她本来是想最后再上他一次,然后出尔反尔,让他也知道被恶心是什么滋味,但是不巧的是,她犯病了,这就让她完全想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
“你还以为我还想要你?要你这种被我玩烂了的货色?”
“噢,对了,那些不知道你被我玩熟了的客人还排着队等着给你接盘是吧?那你看看她们能满足你吗?”
“我就想把你放在身边随时恶心我,这样我才能时时提醒我姐,这种小打小闹对我来说,没用!”
“你放心,我以后根本懒得玩儿你!”
……
莫情不喜欢用工具,皮鞭什么的根本不如直接用手来得更有愉悦感。
随手扇了他两个耳光,莫情的高潮在于看到他疼得出声,哭泣不止。
她将陆和拽到浴室,在放好水的浴缸里一次又一次将他按进去。
“不……”这样的窒息感和疼痛不一样。
人在濒死时总会下意识害怕,恐惧。
陆和在一次次恐惧中求饶。
“阿情……不要……”
柔顺的长发散在水中,随着他的挣扎飘逸,莫情觉得这样算得上是最好的画作,于是一手按住他挣扎的头,一手拿起手机拍照,拍完照还不够觉得尽兴,录上了一段视频。
“别动!”
陆和挣扎的动作瞬间小了许多,但是缺氧的眩晕感袭来,最终还是在体力透支之前,用力地浮出水面,然后昏倒在浴室的地上。
睁开眼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趴在洗漱台上,正在被身后的莫情用力抽插。
“醒来了?真可惜,我还以为我能体验一下奸shi的快感呢?”
这肯定只是莫情嘴炮,毕竟她不是真有那么重口味。
陆和刚醒过来,身后快感并无多少,只想着莫情现在应该是没犯病了。
“发呆?”
莫情不满地塞了两根手指进去他的嘴里,进进出出模仿性交动作。
陆和配合地用舌头打转舔舐,吸吮。
镜子里的画面,活色生香。
莫情看得到,陆和自己也看得到。
“骚东西,前那张嘴淫荡,后面这张嘴更淫荡,叫,使劲叫啊!”
陆和的声音配合地叫得更大声,再者,真的是控制不住的快感让他不断呻吟。
该庆幸他们现在是独栋别墅,否则就外面这样静谧的夜色里,突然窜出一连串的浪叫,是真的违和。
沉溺在余韵里的陆和从莫情的臂弯里醒来。
莫情还没醒,她的手机一直在床头柜上震动,不大不小的响动让她不耐烦皱眉。
陆和拿起来一看,“宋景青”三个字让他心中有一丝难平。
“谁?”莫情呓语问道。
陆和老实说是宋景青。
“挂掉。”
陆和老实照做。
过了一会儿,莫情还是伸出手来。
“把手机给我。”
然后半靠起身,拨通了宋景青的号码。
冷空气灌进来,陆和自觉地超她怀里缩了缩。在她的腹部亲亲啄啄,又自觉往下去了。
“喂,怎么了?”莫情一只手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莫情自认为和他没什么大事需要见了面才能说,默认他在电话里和自己说。
“我……”
“嗯……你怎么了。”莫情被陆和灵巧的舌头舔弄得舒服,突然就溢出一声低吟。
陆和见此更加卖力。
舌头不断挑逗着那颗殷红的果粒,然后又快速地嘬起来,熟悉的感觉让她十分受用,连电话那头的声音都没大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我……”宋景青支支吾吾显然是打扰了莫情的兴致,但她没有像平常那样的起床气发火,而是加重声音再问了一次。
“我说,我想跟你。”
她没有开免提,陆和自然是没有听到这句话,要是让他听见,指不定就红了眼眶了。
在这个会所里从来都是新人换旧人,他就算再不乐意,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对此,他早就做过心理建设,只是莫情一直没有将他换掉,他的这道建设慢慢就懈怠下来。
“嗯……”又是一声低吟,宋景青这回听清楚了,不是起床后的胡乱哼唧,这里面带有情欲。
但他没办法了,要债的人天天堵在门口,他不想这样担惊受怕,最主要的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因为他一直对家里人说的都是债务都还清了,还能有一部分余力剩余供他读完这个大学。
莫情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两秒,随后拍拍陆和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
“遇到什么事了?”
“一点,经济上的问题。”
“你不是一直经济上有问题吗?”莫情满不在乎地回了句,发觉对面沉默了又继续道:“我嘛,暂时还不缺暖被窝的,但是你可以说点好听的,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陆和躺在一遍安静听着她打电话,听她这语气,他大概也才出来对面是哪一位了。
“要我说什么?”
“说好听的还要我来教你啊?这是说给你听还是说给我听的啊?”莫情有点好笑。
在这一阵有些轻松欢声笑语里,莫情自然地跨坐在陆和的身上开始她的晨间运动。
今天起晚了,但基本的运动量还是得有的,这个的能量消耗应该也差不多。
现在她在讲着电话,没分多少心在这上面,只是不紧不慢地摆动腰肢,用她感觉得到的舒适填满刚才被他舌头挑起来的空虚。
“行了,不逗你了,你也知道,我莫情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专一,一般身边只有一个情人,啧,你要投怀送抱嘛……”
话没说完,宋景青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拒绝他了,也是,或许有人的xp是男大学生,但显然,莫情不是好这口的。
“那抱歉,打扰你了。”
打扰了你早上的乐子。
默不作声将电话挂掉后,宋景青靠着墙壁滑坐在地,该怎么办?他不想做这种无耻的事情的,他的家庭教育可没有教过他这些,他的前近二十年的生涯里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他听到这样的事情都觉得是脏了他的耳朵。
可是如果再不还,那帮混混就要把他卖给那个秃头的中年油腻男了。
出价两百万。
他还是挺值钱的,两百万呢。
想到这,宋景青苦笑一声,自己不该再幻想还是以前的那个公子哥了。
事实如此,他不得不承认。
这头的莫情突然就被挂了电话,心情莫名不爽,但要是说宋景青在她这里有没有重要到停下正在做的事的程度吧……倒也没有。
于是,速度加快,当进入到更深的地方,陆和忍不住微张嘴唇,粉嫩,又折射出一点晶莹。
“啊,阿情,快一点,求求你快一点……”
“骚货。”
莫情的速度确实更快了,快感也来得更加绵密。
“啊……阿情,别,别这样,轻一点……”
“那是不想要了?”莫情停下来。
“不,不是。”陆和的眼睛因为情欲湿润,像是小狗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那小狗就乖乖地,尽情叫出来。”
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过后,莫情开始放空,陆和给她点了一根烟,帮她拿住,靠在她旁边看她吞云吐雾,这也算是两人约定俗成的事情。
“陆和,这次过后,别再给我忍出什么腥臊来,知道了吗?”
陆和急忙乖巧点头,“好好,我再也不会多想了。”
他哪还敢想,别不要他就好。
莫情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这一早上的,还有完没完?”
她伸手接上电话,又指了指衣柜,让陆和去帮她拿套干净衣服出来。
“喂?哪位?”
“你来一趟医院。”
“不是,你谁啊,大早上就让我来医院,找晦气呢?!”莫情气不打一处来,恰巧回来的陆和安静地在床边坐下,给她扣上内衣。
“谢致秋。”
“……”莫情沉默半晌,等到电话那头的人几乎要失去耐心,她复又开口:“那又怎么了?”
“来看我弟。”
“我……没空。”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情的气焰低下三分。
“你觉得你这么做像是人吗?”
“哦,我是畜生。”莫情大方承认。
谢致秋无语至极,报了医院地址就将电话挂断。
莫情此刻的躁郁情绪在临界值的边缘徘徊。
“你看你要穿哪件外套……”陆和指着两件明度不同的蓝色外套说道。
“连个衣服都不会搭,要你有什么用,滚出去!”声音大到近乎咆哮,随后自己又下床拽了件外套往门口走去。
剩陆和一人在房间里呆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抬头后使劲眨眼,怎样都不让泪珠子掉下来。
他知道提到那个人,莫情就会和平常那个随和的人截然不同。
收拾好心情,他将门轻轻关上,打了车回到宴月。
看到能主持大局的人回来,宴月上下都松口气,总算不用为了抢客人愁了,只是总经理这趟没有理由的突然请假回来人都憔悴了很多。
这成了上班前休息室热烈讨论的话题。
同样在宴月上班的36号,左蓝,看到大家在休息间聚堆八卦时,只觉得一堆人吵吵闹闹的。
“碎嘴子跟娘们一样。”
小红和小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都来这伺候客人了,装什么狗屁的大老爷们呢?”“我看女客们好你这口的也不多啊,我看看,哟,你业绩也才我们一半儿都不到呐……”
其余人都噤声,只有这对双胞胎在偌大的休息室里冷嘲热讽。
左蓝靠近这对长相阴柔的兄弟,眯起眼,“那,客人是不是喜欢你们这种兄弟互奸的节目啊?”
“你!”
小红要动手,可他两条胳膊没有人家一条手腕粗,就只能干瞪着。
“到此为止吧。”陆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双胞胎惊讶回头,想辩解又无从说起。
“都去忙吧。”陆和依旧精致得一丝不苟,今天,他的头发被染成了淡蓝色,和他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相配。
在场的男人都失了颜色,鱼贯而出。
“谢谢。”
谢什么,自然是不必说,如果在平时,陆和还要多说几句宽慰的话给这个业绩几乎垫底的宴月低空掠过选手,但现在他没有心情。
“是因为莫三小姐吗?”
迟疑片刻,陆和轻“嗯”了一声。
两人又是静默无言,最后还是陆和说带他去见新客人才走出这片寂静。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陆和看着微博最底端的热搜出神。
“莫氏三小姐手捧鲜花高调出现在医院,并大方回答探望生病初恋……”
高调……大方……初恋……
哪一个词都注定和他陆和没什么关系,莫情也通知过他,近半个月不会再来找他了,平时她那么重欲的一个人,半个月没有性欲,那么自己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了。
看着那身自己为她搭配的衣服,陆和眼眶微热,身体也渐渐有了躁动。
照片上修长的手捧着红艳的玫瑰,他回想起被她用低温蜡烛烫红前胸的场景,也是那双手。
当时他哭着让她不要再滴了,但是她不听,他在一次次的痛感中获得了莫大的快感。
好想再被烫……好想……
他拿出装在箱子里的蜡烛,还剩一半,陆和点上,面色泛红。
一滴,两滴……
每滴一次,他的后面就收紧引出一阵酥痒,勉强塞了一个跳蛋进去,开到了最大,手上的动作不停,撸动那根红紫的阴茎。
“阿情……阿情,用力,啊……”
玩到情浓,长发松散开,全搭在椅背上,随着他的上下起伏飘荡。
“好舒服……啊……”
蜡又滴下来,那痛感和莫情一起玩时一样,他仿佛听到莫情在他耳边轻声:“小狗乖,痛一点才知道主人喜欢你啊,主人就喜欢你这幅样子。”
“小狗也喜欢……主人……啊……要射了……”
在外人看来清冷倨傲的陆经理,现在正对着一张再正常不过的照片,发情,自慰,还是前面后面一起的那种。
就在他要释放出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冷不丁出现,把他所有的旖旎都打断了,同时也惊出冷汗。
“要帮忙吗?”左蓝站在门口,诚恳发问。
他怎么问得出来这种问题?
明眼人看到了都知道要回避,假装没看见,实在是影响到了也是隐晦提醒一下就算了。
现在他问要不要帮忙?
怎么帮?
他陆和是被玩过屁眼是没错,但那只限莫情,也只能是莫情,要是是被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同事,他只会觉得恶心。
“不,需,要。”陆和艰难挤出这几个字,就匆匆站起身,拢好衣服。
“不需要我帮你拿蜡烛吗?我看你手上很忙的样子。”左蓝坦率问道。
原来只是拿蜡烛,陆和心头的膈应少了不少。
“不需要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蓝这才说明他的来意,包厢里的客人又嫌他太粗了,做得难受,到了一半要换人。
最主要的是不给钱。
这他不能认。
陆和听后让他先回去,自己马上过来处理。
左蓝点头,眼神瞟到了手机还未息屏的页面上,是莫三小姐,确实是挺好看的,怪不得经理会看着她自慰,他如是想。
走到门口,左蓝又转身,“经理,自慰是正常的,您别太害羞。”
“行,知道了。”
这辈子也许很快就过去了,陆和将头发扎好,往外走去。
自从上次被撞见以后,陆和几乎都避开左蓝走,哪怕是开会也尽量忽视他那打量的目光。
左蓝也不在意,毕竟他是神经大条的,笑起来完全像个孩子,很多客人也因为他这一点而点他,但毕竟还是嘴不甜,业绩是少了其他的人一大截。
可能是因为他健硕的身材,最近不少清秀的小0都来试试味道。
他自然是无所谓,给钱就行,他妈还等着他寄钱回去养那一大家子。不然左蓝是打死也不能来做这工作的,真的是给的太多了。关了灯,屁眼也差不多紧。
陆和作为宴月的“妈妈桑”自然是清楚这一点,同时也见识过很多男的因为干小0干太多了而真弯了的,其中也有不少到后来瞄上他,但碍于莫情的面子,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动作。
现在这个左蓝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做出什么事都是保不齐的,这让他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一个人的逃避,落到另一个人的眼里就变成了针对和孤立了。
这下子那对双胞胎都来嘲讽左蓝,献殷勤给献到沟里去了。
“俩小白脸还要跟娘们一样碎嘴子,我就把你们扒光了扔宴月门口去!”左蓝说罢还握拳在他们面前比划了两下,让双胞胎噤了声。
两人离开时仍旧在嘴上嘀咕:“切,反正没人喜欢你呢……”
“还说?”左蓝怒目斜视。
“嘤……”小红扑进小绿怀里低啜,小绿拍着小红肩膀,顺便还给左蓝瞪了回去。
看着两人走远,左蓝实在忍不住了。
“靠!”他一拳打在墙壁上,吃痛了以后又连忙甩手喊疼。
一个穿着运动衫187的大汉竟然开始蹲下呜呜哭泣。
明明他也是家里的弟弟的,只是家里实在太穷了,哥哥在农村要娶媳妇,可生了病的两老早就把家底掏空了,哪里还有钱?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妹妹,自己要是不出来挣钱就没法子了。
声控灯在左蓝停止哭泣后熄灭,空荡的走廊很快陷入了黑暗。
这一刻的黑暗也算宁静了,左蓝蜷缩在角落,放空自己。
咔——
有人推开了门。
走近。
灯光闪了两下,彻底亮了。
“擦一擦,”那人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对了,你是需要钱,对吗?”
谁不需要钱呢?谁都需要钱,可我只有一张好皮囊。
……
今天是宴月的月中舞会,这次舞会的主题是“吸血鬼男仆”。
宴月的男模都要戴上面具,这样一来,客人们来选的都是身材,哪个合口味就带走。
崔雨薇是喜欢这种热闹的,于是顺便把莫情叫出来,但莫情是打定主意了不想开荤,即使是过来也只是随便看两眼就行。
隔着老远,陆和就看到了她。
半个月不见,也不知道她想自己没有,正好她到了这,自己用经理的身份过去打个招呼应该也没什么……
正纠结要不要过去,就被人抢了先。
是宋景青。
戴着面具的宋景青身段和陆和差不多,连这露出来的下半张脸都和陆和有五分相似,只是头发长短和颜色不同罢了。
见此,陆和顿住了脚,静静看着不远处两人。
“什么事?”莫情觉得在这再次见到他也是情理之中,也不是每一个正值壮年的男生都经得住物欲的诱惑,看来自己之前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包养我。”宋景青以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最惊世骇俗的话。
旁边的崔雨薇一口酒喷出来,“弟弟,你这是打算培养长期客户啊?”
莫情意味深长地和她对视,崔雨薇识趣地转身,继续对旁边的高大男子上下其手。
“你缺钱我可以借给你。”莫情轻快说道。
“我用身体还。”宋景青说得理直气壮。
后面的崔雨薇用手肘捅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答应,这种姿色不算最佳的没必要。
莫情没有回应她。
“行,今天晚上先验货。”
去t的验货。
陆和胸口淤积的这一口气全被他发泄到了办公室桌面,桌上的摆件被他扫落一地。
自己一直都以为莫情已经和宋景青勾搭上了,才放任不管,结果是自己想多了,现在倒还真给了他机会。
一想到那张和自己相似却比自己年轻的脸,陆和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后气到全身颤抖。
验货……
他们现在验到哪了?
是到了浴室?还是到了厨房?
也是前面玩完,玩后面吗?
……
自己在想些什么?怎么只要想起她就是欲念?
陆和颓然地倒在办公椅上,仰头就看到了映在天花板上的自己。
天花板上被装上了一整面透亮的镜子,一盏璀璨明亮的水晶灯吊在中央,射灯分散在周围,当初是莫情为了增添情趣装上的。
但当时让陆和心动的不是这面镜子,是那盏水晶灯的流苏吊坠,全是由钻石制成,陆和还记得她边在他耳后叫“宝贝”的时候边捏着他的脸看那盏灯。
“宝贝,你现在就像那盏灯一样,美艳,又璀璨。”
陆和不好意思抬头,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溺于情欲的自己,但还是用余光去打量那盏灯。
好亮,好贵,好喜欢。
这微小的动作被莫情发现,不满他的分心,所以更用力地干他。
“喜欢吗?”
“喜,喜欢。”
“那就叫声老公。”莫情兴头正盛,顺口就说出这句话。
陆和张嘴正准备叫,又被她捂住,莫情灌了一口酒,用嘴渡给他。
微醺的状态加上后面被磨得软绵绵的,他忽然理解什么叫飘飘欲仙。
“阿情……啊……用力,用力……”莫情的动作稍慢一点,他就觉得莫名空虚。
“骚货,等着被我操尿吧!”
最后都以他被操得无力地趴在桌上战栗结束,下体还“滴滴答答”地冒着不知是尿还是精液,或者是两者都有的液体。
他还不知道这副模样的自己有多诱人。
透过钻石折射到他肩胛骨上的光线连莫情都要失神几秒,然后更卖力地在他身上耕耘。
……
现在陆和看这灯都没有以前亮了。
兴许是蒙上灰尘了。
好想她。
想她的拥抱。
那个拥抱只要能拥有一分钟都够他回味许久。
陆和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像深闺怨夫了。
……
莫情说完验货又有点儿想反悔了。
处男,挺难调教的。
但是肉都到嘴边了又不吃,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自己是不行了,她还怎么立“玩得花”的人设。
她现在很想摆烂,但是卫生间里淋浴声已经停了。
她的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他可才不到二十岁啊!他还是个孩子!
放屁,他自己勾引你的,孩子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为什么会是这种惩罚?
长个教训,再说,在那种地方,迟早都要开苞的,还不如跟了你呢。
对啊,迟早的事,不吃白不吃。
……
“你要……先洗澡吗?”
“先吃饭。”
莫情在男生的第一次方面并不会亏待他们,一般都是按照大多数人所认为的正常的做爱方式来,其次才是以自己的喜好为主。
宋景青躺下时,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来操我。”
“你知道?”莫情也不是很奇怪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做爱方式,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她奇怪的是,他能接受得这么快。
哪个不是要她哄好久才答应,谢致春是,陆和也是。
“是的,我知道,我也愿意。”宋景青平静得有点夸张了。
这搞得莫情更想打退堂鼓,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陆和,面对宋景青还有点不知所措。
第一步先做什么来着?
算了,索性躺尸装死,在他旁边躺下。
宋景青光滑的上半身裸露在被子外面,等着她下一步动作,结果等来了一句“累了,想睡觉”。
他问:“你是不是萎了?”
今天就算是被说萎了也不打算做了,莫情打定主意酣然入睡。
宋景青并不意外。
他知道自己又是被拿来当枪使,还是被拿来气陆和。
自嘲似的轻笑一声后,他也滑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只不过白嫩如剥壳鸡蛋的身体贴近莫情的后背,隔着真丝睡衣,她都能感受到那股炽热。
这破小孩儿!
莫情也想狠狠地给他教训一顿。
呼吸的起伏愈发明显,莫情还能感受到身后人的身体变化。
越来越硬了,他也忍不住,想将性器往前顶,这是本能动作。
喉咙干涩的宋景青现在就像是一条在沙滩上不停跃动的鱼。
正是他这种欲望让他更难过。
如果他现在不是带着目的来靠近莫情,他也能有正常的恋爱,能有正常的情侣约会,也就能有正常的释放欲望,真正体验鱼水之欢……
可是不行,莫情是他的客人,甚至都算不上是他的主顾、金主,他得讨好她,说不定就能得到她的垂青,自己也不用那样……累?
是的,他觉得累了。当普通服务员还不了债,当17号他又受不了那样多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如果是这样,他情愿只有一个莫情,他要崩溃了!
莫情说的对,自己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想着想着,泪水就濡湿了枕头,留下小声啜泣。
莫情轻叹口气。
这小孩子,都是进了宴月就回不了头,不管是对自身有清晰的认知的,还是没有的,都会被这样快速获得的利益蒙蔽,殊不知只是上位者眼里的一点小恩小惠罢了。
“又哭?小孩子都喜欢哭?”
“我,我没有……”宋景青不想承认自己是求欢不成之后又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情转过来环住他,将他搂进怀里。
“别哭,我没有嫌弃你,”她柔声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小孩子。”
她都为自己的这一时的温声细语感到惊奇。
“我不算小。”宋景青撇嘴。
莫情右手轻轻一握,“嗯,确实不算小。”
屋外开始下起暴雨,拍在窗户上的雨水隔绝了尘土喧嚣和内室。
“嗯……”宋景青嘴唇微张轻吟。
初次的敏感被她熟练地带动,这种双重buff是个人都无法抵抗。
“不要再摸……”宋景青急得眼眶都泛起微红了,太恼了!
“不摸哪里?”莫情略尖的美甲在他的龟头上轻划,划过来,引起他的一声低喘;划过去,又是一下下的颤栗。
“啊……哈啊……好,痒。”他现在都不敢睁开眼,只闭着眼睛想象她的顽劣表情,他情愿莫情重一点,也好过轻飘飘来勾起自己的欲望。
“只痒?不舒服?不想和姐姐玩一玩?”
这么羞耻的问题只有她才问的出来!宋景青决定咬紧牙关不回答!
至少他的脑子是这么想的。
“嗯啊……舒服,姐姐,想要,想要姐姐……”
他不是这样想的!这些话怎么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宋景青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叫得大声一点好不好?”莫情咬着他的耳朵,“宝贝。”
最后那声“宝贝”低沉苏哑,叫得宋景青心头一颤,他猛得睁开眼睛,看见了莫情充满情欲的双眼,眼中有一张网,将他网住了……
他射了。
他就这样射了……
就这样?
对,就这样。
莫情甚至都还没有对他的肉棒做进一步的动作,没有撸,也没有使别的手段,只是轻轻划了几下,他就这样交代了。
所以,到底是谁萎了啊?
宋景青也在怀疑这个问题。
“噗!”莫情忍不住笑了。
宋景青脸通红,“不,不是的!”他想解释也无力了,一句话就让他交代在这了,他果然不是这个终极大boss的对手。
只可惜新手村都没过的菜鸟运气好,真找到了大boss的弱点。
他的纯情,莫情意外地受用。
笑过后,她抚摸小孩子的嘴角,一路往下,纤细的脖子,粉嫩的乳头,白净的腹肌,还有……又硬起来的肉棒。
“乖孩子会有奖励的。”
宋景青的鸡巴是粉嫩的,比陆和的还要白,尺寸……似乎也大上一点?
莫情看了一眼,倒是满意。
“嗯……”宋景青羞得将头偏过去,等莫情在自己的身上坐下来。
“宝贝,可能会有点痛。”
一边轻哄,莫情一边开始往下坐。
龟头刚进到穴里,宋景青就体会到了被挤压的痛感。
好疼!
宋景青从小受不住疼,这下直接让他发出痛哼。
“痛吗?宝贝。”
莫情的一声声宝贝又让他沦陷了,他在这一阵痛感里捕获到了一丝快感。
“不,不痛。”
又往下坐了一些,宋景青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拱起背迎合。“啊……啊哈……”
直到最后全部没入,莫情也被他顶到最里面,身体开始发热,慢慢晃动起来。
“小狗乖,这下是不是不疼了?”
宋景青已经完全坐起,紧紧抱住了莫情。
莫情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样子,不想再玩什么怜香惜玉,快速地摆动自己的腰肢,还没缓过来的宋景青随着这一连串动作发出呻吟。
“啊……啊嗯……不要……”他的鸡巴在穴里,可他觉得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个。
“你等会可别说要。”莫情猛地一缩,又是惊起宋景青的浪叫。
痛感渐渐褪去,接下来就是一连串让他窒息得高潮了。
“要,我想要……”宋景青呓语不清,淹没在快感浪潮之中。
事后莫情给出了满意的评价,随后穿上衣服准备回家。
“你不留下来吗?”宋景青急忙问。
被子半搭在他身上,身上的痕迹与其说是爱痕,不如说更像是施暴,全然是青紫,但他莫名很享受。
“不了,我还有点事回去处理一下。”莫情拢了拢头发,“你的债务我会让我的管家帮你仔细算算清楚,恐怕你自己也不清楚是欠了多少钱吧?”
说到这里,宋景青把头低下来,他确实是不知道,他只知道门口催债的人叫嚣的越来越凶悍了。
“想要我帮你还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是上赶着把钱送给你的,”她眼睛没看向他,自顾自将手表,项链戴好,“如你所说,我包养你,至于多久……一年吧,规矩我会让管家和你说。”
说完这些,莫情也收拾好了自己,准备出门离开。
宋景青对此刻的莫情感到陌生,又是情理之中的,那上赶着的,确实是不值钱一些。
他暗自猜测着莫情床上床下不同态度的原因,明明平时看着也是个随和的富二代,但是到了床上又粗暴无比,矛盾的是,粗暴的同时又甜言蜜语哄着,等到了做完又一副拔x无情的冷淡……
算了,他猜不出来。
而且,他真的很脏。
脏的是心思。
正道不走,一定要给自己添上污点。
……
走在路上的莫情突然打了个喷嚏,如果她知道自己被宋景青划为污点,应该想要给这只小狗两耳光吧?
向来只有她笔下会出现污点,绝不可能成为污点。
……
此后一段时间,莫情过得顺风顺水。
从大姐那里拿过来的乐茗在她的经营下稳定发展,给了她一种终于自己也是个有正经事儿干的人的错觉。
口袋里的钱变多了,她开始想着做个度假村项目,说干就干,只不过做了两天又腻了,交给了手下的人全权处理,人转身又去了画室。
好在项目不算复杂,丢手之前也差不多有了规划,总的来说只是实施罢了。
在手下人看来,她甚至算得上是个称职且有能力的老板。
……
然而画室的莫情已经抽了半包烟,四处是散乱的画纸。
画不出来,一点都画不出来。
她想画一张人物肖像以一个新生画家的身份参展,希望自己的画家身份能盖过莫氏三小姐的名头。
原本她想画一画陆和,可只要一想到他,莫情的脑海里最先出现的两个字竟然是腻味?
她绝不认为自己是个专情的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吃同一种菜吃多了想换掉的感觉也算是正常。
不过对方是陆和,是当初自己亲自选的能长久陪着的情人不是吗?
她烦躁的事越来越多,累积起来的焦虑让莫情想要发泄。
什么样的方式都好,做爱或暴力,这两者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都是发泄的出口。
所以晚上九点,莫情出现在宴月里自己的专属的包厢。
“换。”
莫情漫不经心地挥手,于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陆和自然是被她圈在怀里静静听候着指令的。
今天不一样,今天她不止想要单纯的性爱。
陆和倒是耐操,只是要扛得住她的施虐,估计还得有一个人。
在莫情高估了陆和的承受能力之前的某一次,她一边在他身后狠狠抽插一边将陆和的头死死按进水中,不小心磕到嘴角见了血后,她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死命地掐住他的脖子,而后又变为在他后颈啃咬,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磕。
最后弄得陆和一身伤,奄奄一息进了医院。
修养了小半个月才缓过来。
从那以后,她也不指望陆和能同时满足她的两个发泄点,凡是有需求了,再找个抗打的就是了。
每个被她钱吸引来的人在事后都会在心里默默得出结论,这不是s,这是该去看心理医生的施虐狂。
最后一批人进来时,左蓝被一眼瞧上。
不为别的,傻大个招人喜欢。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三个人,像是安静对峙。
莫情打算抽支烟再开始。
坐在沙发上的陆和已经如坐针毡。
这是什么死亡境况?左蓝看见过自己自慰,当事人就在现场,所以马上就要上演一场真人秀?
左蓝这边也了然,这是莫三小姐想玩三人的,这对于他来说是没差,就是有些惋惜经理的错付了。
只有莫情什么都没想,安静放空。
诡异的安静过后,莫情掐灭手中的烟,让左蓝准备好。
他立马站起身准备脱下衣服,被莫情打住。
“身体怎么样?扛得住吗?”莫情拍拍左蓝线条分明的下颌。
什么意思?他的体力会有扛不住的时候吗?
等她走过来抓住自己的头发往沙发靠背上猛撞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玩”的。
由于力道太大,真皮沙发上又不算太软。
左蓝被撞得有些晕,等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掐住了脖子。
莫情不喜欢用工具,那种充满情趣意味的东西满足不了她最原始的暴力欲望。
等到左右扇了两记耳光后,左蓝开始有点想哭。
谁好人会莫名其妙扇人耳光啊?但愿最后钱不会少给,不然即使是莫三小姐,他也要闹的。
已经懵了的左蓝从莫小姐的高跟鞋下换了口气,又继续被她狠狠蹂躏。
陆和继续站着一旁看着他眼里的绝望。
一般这种情况,莫情也不会少给,如果她“玩”的高兴,随手给一百万也不是不可以。
“你好,这是给您送来的酒,需要……”
进来的人是服务员打扮的宋景青。
显然,这是走错了房间。
看见这一幕他也很无措,宋景青比任何人都想逃离现场。
刚尽兴的莫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躺回沙发上闭上眼调整状态。
“站住。”莫情对准备转身离开的宋景青说道。
然后对陆和使了个眼色,他即心领神会带着左蓝出去,并让左蓝找管家签字拿到报酬。
做完这些后,陆和回到了包厢内。
宋景青正含着泪斜躺在沙发扶手上,脸色微红,灰色马甲随意地扔在地上,窄腰上的皮带还没来得及扣好,是故西裤里的衬衫夹还夹着前半段衬衫裸露在外面,至于后面的光景……陆和不得而知。
“你太过分了。”脆朗的声音带着哭腔。
“自己都顾不上就不要想着替别人出头。”莫情说着扣好了衣袖扣子,接住了柔柔靠下来的陆和。
果然,吃了别的口味的饭菜之后,懂事的陆和也就不觉得腻味了。
“等会儿去你那。”
她还没玩够。
一正准备往回走的两人在半路上被一辆加长商务车截住。
准备散步回去的莫情被这一出整得莫名其妙,大晚上的,自己就想吹吹风也不行,生活真是一刻没有幺蛾子都难受。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与这车气质不符符的正太,更违和的是他那身笔挺的烟灰色西装。
怎么想这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都应该穿白色卫衣才对?
失神间,正太亲昵地挽上了莫情的手,站在她左边的陆和自觉地低下了头,假装不在意小正太打量的眼神。
“不记得我了?小情,我是林初啊。”
叫她小情?他叫林初?
他就是那个曾经和她传过绯闻的热搜对象,当时还在传两家有意联姻。
别看他长相幼态,实际上比莫情还要大两岁,在她的记忆里,林初一直就是这幅样子,而且没有身为近三十岁人的成熟与稳重,心思也单纯得不行。
“小初?”莫情拍开准备凑上来摸她脸的爪子,把林初拍得扑在她怀里撒娇。
“小情讨厌!”白净的脸颊晕红,真不像是比她大的样子。
当初两人交集还是莫情在宴会上主动和他说话,后来两人熟悉起来了林初才敢找她说话,不然以他的性格,一句话能断三截。
哪像现在。
说一句话撒三次娇。
“你不是说要去很久吗?怎么回来这么快。”莫情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往回走。
“这不是太想你了嘛,刚下飞机就过来啦。”说完还拉着她的手往胸口上蹭,“你看,这次我的胸肌是不是又大了?”
胸肌大没大还不知道,就是你这心跳也太快了,脸也红得不正常。莫情心想,没说出来。
“嗯,是大了不少,有机会让我细瞧。”
“你看了我的身子我可就要赖上你。”
“那还是别了。留给你未来女朋友吧。”
……
插科打诨地,三人就散步到了陆和的公寓楼下。
莫情心想不好,这下又得坏事儿。
自己还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经常来陆和这里呢。
要是他又跟莫老头告状,自己又免不了挨一顿骂。
要知道,以两家交好的关系,时常一起喝茶一起吃饭,再顺带抖落一两件自己干的坏事儿,那也是林初经常干的事儿啊。
“呃,我家到了,小初先回去?我就不送了?”皮笑肉不笑,莫情希望这个小矮子识趣点赶紧走。
“小情换新住处了?不会是藏了新男人怕被我们发现吧?”林初天真笑着,顺便侧头去看陆和,“你说对吧?”
“我,呃,最近清心寡欲,戒色,这个,这个是我的固定情人,你知道的……”
林初反而不依不饶,“那没有新男人,那我们就一起上去看看嘛,而且那么晚了,我就睡别的房间嘛……”说着还低着头蹭蹭莫情的耳朵。
莫情一阵鸡皮疙瘩,这个臭矮子比自己高不了几公分,这回指定是穿增高鞋垫了!
“好好,去,去我家睡,行了吧!”然后在暗处握了握陆和的手示意他配合自己。
进屋后,林初转了一圈,说自己想喝茶,让莫情给他泡,陆和忙不迭自告奋勇。
茶还没凉,林初又一会儿要吃水果,一会儿要毯子,把陆和累得够呛。
“小情,原来你这么喜欢这个情人?”林初枕在莫情的膝盖上,抬眼看着正在无聊调电视频道的莫情。
“哦?怎么说?”莫情漫不经心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像是给一只宠物小狗顺毛。
“金屋藏娇啊。”
安静。
“你又瞎想什么?”
“哪有,小情的房子可不会这么整洁,而且啊,小情不觉得忙来忙去的那个人更像是房子的主人?”
“嗯……”莫情不打算在解释,就随他理解,听他无聊的碎碎念。
“而且,小情喜欢在楼上玩吧?”
莫情低下头来看他,四目相对,林初还是那副模样,缩在毯子里。
又是一阵安静。
“你知道啊,是的啊。”
莫情满不在乎。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不高兴,林初搂住她的腰撒娇道:“好啦好啦,小情,我不会跟伯父说的啦,以后再也不会告状了嘛。”
“好,小初乖。”
莫情在他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快睡觉去吧。”
“好!”
他心满意足地躺上了陆和为他收拾的床铺,心脏持续快速跳动。
捂住心口喃喃自语,“小情,它还是跳得很快呢。”
莫情进了陆和房间,他正侧着身睡觉,淡蓝色长发搭在窄薄的嫩肩上。
她凑近将身体靠上去,“生闷气?”
身前的人没有回答,似乎真的睡着了。
“你怎么有脾气了最近?宝贝,你的新发色真好看……”莫情也光着身子,贴近了陆和光洁的背,在他耳边轻声道。
陆和被这样轻微的痒意引起弱不可觉的颤动。
“真睡了?咱们今天还没玩……”
莫情的手下移,摸到了他的菊穴。
菊穴瞬间紧缩,将莫情的小半个指节吸了进去。
“看来真的睡了,小骚货。”莫情坏笑着又插进去一个指节,细细的淫叫声立马从陆和嘴里溢出。
“不……不要,家里还有人……”
陆和小声阻止,腰上却忍不住微微摆动,剐蹭着莫情的手指,痒意泛滥。
“怕什么,你还怕你的骚样子被人看到啊?”莫情捏住了他平坦的胸上的红豆,揉搓。“嗯……还差点手感。”
陆和的身子僵住,一瞬间想到了住在隔壁的男人拉着她的手往壮硕的胸肌上蹭,那一看就很符合她的口味。
“我,我们睡吧。不方便呢,有人……”陆和的喉咙里有抑制不住的难受。
“宝贝,别装,你后面都清洗好了,就等我来了。”
“我……”陆和不承认也得承认,刚刚洗澡的时候他顺便拿工具把后面也清理了。
“宝贝,你的胸也大呢,我就喜欢你这个大小的。”
嘴上轻轻哄着,莫情又加了根手指。
“那就是个比我年龄大一点的弟弟,别记仇了。”
“嗯……啊……”陆和甩开脑袋里的想法,配合着她的动作。
“自己弄前面,今天工具不在。”
“好……”陆和纤长的手握住,嘴里的声音都被她身后的动作弄得细碎不堪。
“啊,阿情,轻一点……轻……”
“骚货,明明夹得很紧,还要我轻一点?”
“我要忍不住了……”
“声音太大了,是不是真想让人来看你!”
啪地一声,莫情在陆和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宝贝,你的声音真好听。”
“嗯嗯……阿情,我不想弄前面了……”他小声哭哽转头,“阿情,我自己……没有感觉……”
陆和像个做不好事情的孩子埋头在她怀里,“帮帮我好不好?”
“果然还是要主人来操你。”
实在是太闲了,她又做回了那个纨绔,除了画画,就是玩男人。
多了的精力全都用在了陆和身上。
“陆和,你到底是给我灌什么迷魂汤?嗯?”
“啊……啊……阿情喜欢吗?”陆和上半身被压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面对着她,一头长发散落在桌沿。
“喜欢。”
“阿情,我也喜欢,真的真的……好爱……啊,好爱你……”
“爱我?爱我还是爱我的钱?还是爱你老公的大鸡巴?”
爱,都爱,爱她,爱她不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爱她对自己的特殊,爱她给自己的偏爱,爱她送给自己的那盏灯。
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叫,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
下次说给她听,下次。
每次留下的一身痕迹他都尽力去遮,但脖子上的,不管怎样都遮不住。而在宴月,又免不了碰上宋景青。
宋景青有愧,自己不敢抬头看他,不经意瞥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心里悄然苦涩,不流露。
陆和这时心底忽然升起得意。
下一秒他又会哑然失笑,什么可笑的想法,自己又不是什么正宫娘娘。
上次在家里做得太过,脖子上的痕迹第二天就被眼尖的林初发现,当着莫情的面,林初会打趣他,但是当莫情走出了那个门,林初像变了个人似的。
先是让人送上来一沓现金,然后和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也不知道宴月的头牌什么价,这些,你先拿着。身子记得干净点,心思也放干净,别肖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钱,如果小情给的不够,尽管问我要,但如果你敢问她要名分,那就当心点没命花这个钱了。”
“她让你跟她五年,是她有情义,不过你可要当心……”林初起身捏起他的一丝长发,慢慢说道:“这点情义可撑不了多久啊,早点为自己做打算,你说是不是?”
这一大串话说完,陆和怔在原地,这才是正宫的气势吧?自己当初犯蠢想要得到的名分确实是肖想吧?
那天过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早作打算吗?
要怎么样做打算?
……
莫情心大,心大到被绑回了莫家要动家法的时候还在问什么时候开饭。
“你还想吃饭?你怎么不把男人当饭吃?!”情绪一激动,莫老爷子的脸涨得通红。
“你养一个男人我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养几个?你到底还有没有点羞耻!”
眼看戒尺就要落下,莫情大喊,“是不是林初那小子又告状了?”
“你不说我还少打你几下,林初那孩子不好?还时常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哪像你掉进了男人堆就出不来了是吧?!”
说着,戒尺又要落下来,莫情只能认命了。
挨打就挨打吧。
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是没做什么正事儿。
“叔叔,您可别打了,打坏了我们小情,还不是我来照顾她。”
莫情眼里的“罪魁祸首”正好走了进来。
她真的要气得牙痒痒了。
又来装好人。
“您要是打小情,那就连我一起打。”
“行了行了,不打,都不打,今天趁你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莫情见老头子态度软下来,立马上来撒娇。
“好啦好啦,爸,过几天我一定叫我妈回来吃饭,好不好?”
听到莫母要回家,莫父的态度立马转变。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笑脸。
莫母很久不回来了,兴许是忘记他这个在家里日复一日等着她的人了。
有时候看到林初,莫父也会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同时也心酸,自己得到了那个名正言顺的位置了以后呢?被当做娃娃放在家里落灰就好了吗?但他没得选,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处心积虑地和她在一起。
吃完饭都空档,莫父开始催莫情结婚的事。
“我不会再允许莫家进来不三不四的人,你大姐那个例子,你就该知道。”
“那你要我怎样?”
“我看小初就很好。”
“那你有问过他自己的意见吗?”
……
父女俩吵得不可开交,林初默不作声。
当初莫离一定要和那个演艺圈的一个三四线小明星结婚,闹得鸡飞狗跳,莫父一直极力阻止,奈何闹到了莫母那去。本来莫母就不太待见这个大女儿,不耐烦地同意了以后就挥手让他们离开。
莫母同意就没有莫父再说不的份了,本以为儿子莫连能帮自己争口气,结果也不尽如人意,莫父头疼,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交待了,而且,莫情是莫母最喜欢的一个女儿,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失望了。
最终莫父叹气,“小情,你体谅体谅你爸,不好吗?”
不欢而散的聚会过后,莫情拨通了陆和的电话。
无人接听。
这还是第一次。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不喜欢这样不受控制的情人。
所以转头去了宋景青那里。
有时候也要换换新口味。
……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莫情站在路灯下的花坛朝宋景青招手。
宋景青握着电话的手像是被灼伤,差点没拿住,掉在地上。
“等一下,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打过招呼后,他拿起包准备往外走,看了看上回准备的东西,犹豫了几秒后便塞进了包里。
上了莫情的车,宋景青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
“莫总,你找我有什么……”
看着一张一合的薄唇,莫情直接吻了上去,将未竟的话语都封住。
没反应过来这突发情况,宋景青的脸被憋得通红。
“嗯……唔……莫总……”
情欲盛浓的一吻过后,莫情又开始抽烟。
“你说,爱是什么呢?人真的可以和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人结婚吗?”
烟雾缭绕,宋景青看到了她疲惫的双眼,像死水。
可是他因为这潭死水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知道。”宋景青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恋爱还没开始,身体就被交出去了,身体的快感没办法说谎,那他的心呢?到底是做了才爱,还是,爱了才做?他不知道,他现在只想着还债了。
在家里的床上躺着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别做恋爱脑。
不肖想别的,他只该对她有感激。
莫情不知道他的内心戏,只当他年纪还小,根本不了解成年人的艰辛,所以嗤笑一声又去摸摸他的头。
“走神?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啊。”
宋景青脸一红,乖巧地将身子低下来,让莫情更方便。
“叫我姐姐吧。”
他乖巧照做,莫情一瞬间还真觉得是家里那个老头子给她多弄出来一个弟弟。
“小妖精,连姐姐都想蹭。弟弟还想做什么……”
随着对情欲的熟稔,宋景青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有时是情难自禁,有时是为了讨好莫情。
车内的温度攀升,莫情的手几乎摸遍了宋景青的身子,但往后一仰不小心按到了喇叭,车笛声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莫情被吓得清醒,抬头看,车前方不远处的黑衣人引起她的注意。
黑衣人隐藏在黑暗中,直勾勾盯着他们,莫情总觉得那双眼睛里面充斥着的是恶毒。
她开了车灯想要看看情况,黑衣人在下一秒便跑开了。
转头看,宋景青正在手忙脚乱收拾被弄乱的衣服,皱巴巴的衣服让他更加尴尬,以他从前宋家公子的作风,这样完全违背了着装礼仪。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莫情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将烟渡进了他的嘴中。
宋景青被呛得咳嗽。
“对,你确实错了,”莫情掐灭了烟开门下车,走到他这边车门。
开门后她在耳边低语,“你不该引诱我。”
莫情摊开手,是一条情趣内衣。
宋景青身上掉出来的。
戏谑的笑容让他更加无地自容了。
怎么会脑袋一热就带下来了!
怎么会被她拿出来了!
怎么办……
“穿给我看一看吧,宝贝。”
……
莫情现在正坐在宋景青家的客厅,微笑着面对宋父。
宋父忙前忙后又是端水果又是倒茶,以为这是宋景青的女朋友。
还说她来的突然,都没法好好准备什么。
莫情解释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伯父,您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兼职的老板。”
“噢噢,是这样,那更要感谢你给他这个机会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宋父让他们先聊,回了房间。
“我爸比较热情,您别介意。”
宋景青惴惴不安,现在他大脑停止运转,他不知道怎么就把人带上来了。
就因为莫情说她想找个地方看看他穿上的样子。
“那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
“嗯。”
房间很简洁,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柜,还有一张书桌。
床边就是窗户,晚风习习,把两人吹得清醒。
莫情体贴地将灯关上。
“我知道你害羞,要不,我来帮你穿?”
鬼使神差地,他“嗯”了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突兀。
是宋景青的脱衣声。
月光倾泄下,宋景青光着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地抱臂,“我,我脱好了。”
莫情拿起衣服比划了两下,解开搭扣,靠近宋景青,让他背过身去。
宋景青面朝窗外,羞耻心顿起,急忙想转过身来。
莫情阻止了他。
“不好意思了?来,把眼睛蒙住就好了。”
那件情趣内衣被她用作了眼罩,遮住了宋景青的双眼。
“扶稳了吗?”
宴月最近又进了一批新人,其中最嘴甜的一个,刚来就让客人开了一瓶最贵的酒。
“这就是今晚上的销冠啊。”
“果然客人都是喜欢嘴甜的。”
“那可不一定,你看这款冰山美人开的酒也不少,有人为了博他一笑开了酒洗手呢。”
角落里的几人闲得无聊,开始议论起今天来的新人们。
他们说的的那个嘴甜的正在忙得像个小蜜蜂一样,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减,两只笑眼里像是钩子,钩得在场大部分人心痒痒的。
另一边冷着脸的冰山美人端坐着,客人想让他笑他也只回一个“不爱笑”就走开。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都在角落里恨得牙痒,“清高来这上班干嘛!”
宋景青闷着脑袋只管上酒。
从今以后他就不上台了,在宴月兼职侍者也能挣到不少钱,能维持原有生活。
少了一大笔的负债的他现在只感到庆幸。
要他像那个“第一”去流连于男女之间,他可做不到,这样想着,眼里还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嫌恶。
不留神就撞上了人,把要上给客人的酒撞翻了。
完了,这瓶酒要是让自己赔可怎么办?
宋景青慌了,这半年的工作白搭了。
心乱地收拾完这残局,他推门进去想和人说明情况,结果人正是今天的“销冠”。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没事没事,我会和客人说的,你也来喝一杯和她们赔个不是吧。”新人笑盈盈地拉他进去,几个贵女面上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但有人作保也没有当场发作。
“姐姐,要是我亲自去拿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我想着要多陪姐姐一会儿嘛,都怪安安。”
安安委屈地在为首的女子怀里撒了个娇,女子就挥挥手让宋景青出去了。
“那你今晚就陪我陪个够。”
安安悄悄冲宋景青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出去前宋景青看见安安已经衣服都脱了……
心有余悸的他有些懊悔,不就是点工资吗?至于让别人替你赔笑吗?还连身子都搭上了。
下了班,他就站在宴月门口等安安。
等了快一个小时,安安才被两个保镖架着出来,显然是醉的不轻。
在他们前面的女人还等着他去下一场。
看见宋景青,安安愣了一下,然后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引得女人大笑。
女人说道:“那你就和你朋友去吧,明天我在酒店等你。”
安安乖巧回应:“好的,姐姐。”
一帮人浩浩荡荡走后,宋景青才扶住一直挥手的安安,“抱歉,我,我把钱赔给你吧。”
“先让我休息休息吧。”
安安的脸几乎是在一瞬间冷下来的,他揉揉自己已经笑得发酸的腮帮子郁闷。
“这些女人玩得也太过了。”
“啊?”为了让气氛不冷下来,宋景青还是把话接上了,“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上面下面前面后面都没让我闲着,而且还给我喂药了。”
宋景青震惊得“啊”不出来。
“看什么,我女朋友可比她们猛多了。”
这回宋景青彻底沉默了,摸摸扶着叉腰的安安回了包房。
“安安,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宋景青给他倒了杯水,“你为什么……”
为什么有女朋友了还来这工作。
“你没女朋友不也来这工作吗?”安安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做这里的服务员就能清白到哪里去?”
宋景青被呛住了,默默坐着。
安安知道自己说话太过了,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来这?”
宋景青将自己的事情说完后,安安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你当了情人,还想自己挣点钱满足虚荣?”
一针见血。
完全反驳不了,宋景青只能默认了,他不想说父亲的肝癌,也不想让别人可怜自己。
安安满不在意,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稀松平常。刚起身想去再接杯水,腰就扯着疼,安安忍不住“嘶”了声又坐回去。
“我来我来。”
宋景青的怜悯之心又起,尽管刚才他还觉得安安是个背叛女朋友的坏人。
“谢谢,刚才做猛了,果然还是人老了。”安安掏出镜子左右照了照,确认自己那张脸依旧可爱后才心满意足收回去。
“那,那下次记得爱惜身体……”
宋景青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还是对这些摆到明面上来说不太适应,毕竟他只有莫情这一个。
“你是不知道我女朋头有多猛,以前我们做了一天,我三天下不来床。”安安说起他女朋友都是一脸向往和崇拜。
“可是她总是背着我找别人,还以为我不知道。对别的男人花钱也大手大脚的,有时候还有女人……”
听到这些,宋景青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好,只能当一个倾听者。
他猜想,安安是个恋爱脑。
为了养女友和女友的男女朋友们来这里做皮肉生意。
这世界真乱啊。
宋景青是温室里的小树,没见识过这些,他几乎都要被吓死了。
安安喊他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做?”说着,安安已经在脱他的裤子了。
安安说:“你在下面。”
“不是,我不喜欢男的!”宋景青连连后退,没想到被安安钳制住双手。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我知道你肯定也被玩过后面。”安安的笑还是那么热情,只是在昏暗的包厢灯光下让宋景青生怖。
“我药效还没过呢,不能帮帮我吗?”
楚楚可怜的声音让他更想逃离。
“看起来高贵清冷,实际上肯定也是让人肆意玩弄的贱人吧?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肯定也和我是一样的……”
安安比宋景青矮,但是力气却大了许多。
“让我玩怎么了?不然你也来玩我好了?”
……
宋景青被他的话刺激得头都要炸了!
“不,我不要!你放开!”
安安的身子压下来,宋景青心里只想着赶紧推开他,没注意到包厢里还来人了。
连续几声“咔嚓”声后,安安也停下了动作。
起身一看,是今天那个冰山美男呢。
“怎么?你也要一起吗?”
“我对这种肮脏的节目没什么兴趣。”来人的声音阴沉,辩不明情绪。
宋景青见情势反转急忙起身拉上裤子拉链,眼泪几乎要溢出来。
刚刚自己可是差点就要被一个男人强奸!
安安没心没肺地咧嘴笑,“啊,真扫兴,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是莫小姐的情人。”
安安明显一滞,然后笑笑。
“现在知道了啊,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睡过她的情人。”说着还掏出手机,划了两下,翻出一张让其余两人都震惊的照片。
陆和的裸照。
不是别人,是宴月的经理,莫情的老情人,宋景青的前辈,陆和。
刚好站在门口的陆和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瞬间面如菜色。
二话不说就想上来夺安安的手机。
剩下两人则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扭打在沙发上的两人都很狼狈,安安抓住了陆和的长发,不顾嘴角渗出的血狂笑,“怎么?不想承认?你在我身下浪叫的时候可是连你的金主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接呢。”
“你放屁!我没有!”陆和恼羞成怒,他那天只不过是喝醉了,被他有心拍下了照片。
“你喝醉了,怎么会记得?”安安把手机扔给了宋景青,说道:“来学一学你的前辈啊,看看,人家多妖娆,就是睡着了也能勾引人。”
宋景青是接了个烫手山芋,想递给旁边和他一起看热闹的人觉得不合适,想放桌上也不合适。
不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挺妖娆的。
不对,非礼勿视。
安安笑得张扬,陆和却很绝望。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杀人。
陆和甚至在思考过失杀人坐几年牢。
可如果这样,莫情不会要他了,不能这样!
陆和挣脱安安,去抢那个手机。
下一秒却呆在原地。
门口拿着手机的人,是莫情。
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照片。
然后还在宋景青的耳边说道:“你也试试这样穿怎么样?”
陆和的心跳在这一刻都要停了。
为什么她看到了?
明明自己都快要彻底回到她身边了,就像以前那样,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
他的思绪在这一刻崩溃,他想杀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每一个。
和莫情殉情就好了。
让别人都陪葬。
安安的衣服在打斗中撕烂了,露出他细细的腰肢。
“莫小姐,对安安感兴趣吗?”
“太脏,没兴趣。”
莫情噗嗤笑出声,“小和,怎么这么狼狈啊?我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了?”
她此刻的平静让陆和害怕。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
“好了,莫连在等我们,走了。”是莫情的大姐在门口,她没有给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正眼,只叫了莫情。
“好,我马上就来。”
莫情蹲在陆和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楚声音说道:“贱人。”
起身后她大步走出去,对着屋子里的人挥手。
“各位,玩得开心。”
走了两步又顿住脚,“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来这上班呢?”
这句话是对那个新来的冷脸美男说的。
莫情认出来了。
那是她初恋的哥哥,她不怎么熟悉,却也见过一回,在骑车时遇上的。
一个老男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致冬?”
“是。”这是他今天晚上唯一一次积极地回答。
“抱歉啊,我不喜欢老男人,而且,你看到了,”她指了指这一屋子人耸肩,“男人多了是非多。”
大姐在催她,莫情只好再次说了拜拜,留下这一地狼藉。
安安最先反应过来。
撇撇嘴说了一句“扫兴”就往外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了一下谢致冬。
宋景青想去扶陆和,手却被用力打开。
“滚开!滚开!”
这是陆和今天晚上第二次失态。
谢致冬丢下一句“矫情”也板着脸离开了。
只剩宋景青和陆和了。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只有对方的情况下待在同一个房间。
也算是莫情的新旧情人的会面。
一想到这,陆和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痛,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看到我这样你满意吗?你一定很得意吧?我跟了她五年,现在该换你了是吧?你一定是这样想的,是吗?”
“我……”我没有。宋景青很想这样回答他。
宋景青也很想直接告诉陆和,他做莫情的情人只是为钱,不会有感情,也不能。而莫情对他也是。
只是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宋景青砸得不知道回答哪一个,只能继续保持沉默,算了,他本来就不擅长辩解。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事,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陆和泣不成声,他最不愿见到的事发生了,莫情再次怀疑他的忠诚。
“可是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职责就是和那些人打交道,我根本就做不到不引起遐想,她不会信我一直守身如玉,她只会在发现一次后一直耿耿于怀。”
陆和在这种时候把宋景青当成了倾诉对象。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立马从这层楼跳下去。
“好好读你的书吧,别像我这样就好。”说完陆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带着殷切又补充道:“你帮我告诉阿情,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你帮我告诉她好不好?”
这是他的希望了,他只希望莫情不要再也不见他就好,别这样对他。
宋景青一怔。
陆和的架势就差要给他下跪了。
旧情人的求情要靠新欢转达吗?这样不荒谬吗?
陆和咬着牙不让泪花掉下来,“你想让我求你吗?”
“不,不是!千万别这么做!”宋景青急忙摆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虽然他也不知道莫情最近会不会来见他,但是好歹也包下他一年,总不至于不再见吧?
“谢谢。”陆和往后一靠,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得散落着。
他凄凉一笑,“让我独自待会儿吧。”
宋景青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他苦笑摇头,陆和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莫情呢?明明莫情对他没那么好,甚至……比不上对自己的好。
有了这个念头,他又赶紧把念头晃出去。
这怎么可以作比较?这样一点也不君子!
……
不知发了多久呆,眼泪也不知默默流了多少升,陆和疲倦地睡在沙发上。
还是左蓝给他盖衣服的时候把他弄醒了。
“陆经理,你醒了就去办公室睡吧。”左蓝看着眼皮肿胀的陆和有点心疼,这得是遭了多大的委屈啊?哭成了这样。
“好,谢谢。”陆和张嘴声音都涩哑。
“是不是莫小姐……”
不说话就当是默认。
陆和现在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哭干了。
“哎,陆经理,你也在宴月看的多了,大家都是露水情缘,有些人实在握不住就放开吧。”左蓝真心劝他,别为了莫小姐痛苦,因为当事人压根不会知道,她们只会享受身体上的快乐。
左蓝是有过类似经历的。
他曾经有过一位客人,连着半个月来找他,前十天还一直是只给他涨业绩,没有其他动作,还不嫌弃他的出身,第十一天,左蓝脱了衣服站在客人面前,客人还把他衣服拉好,告诉他,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等她处理好事情就来接他,她来养。左蓝固执地说自己免费。客人也没怎么拒绝,照单收了。还顺便帮左蓝把后面开发了一下。
第十五天后,客人没有来,左蓝等了一天。
然后客人的男朋友找了两男两女把左蓝揍了一顿,临了,还拖到酒店里蹂躏了一天。
客人抱着她的男朋友坐在那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走了,不多久隔壁就响起了男生的浪叫声。
不过左蓝没怪那个客人,也没找她。
这些事情陆和知道,那时候左蓝消失了一整天,他以为是临时有事忘了请假了,没想到是这样。
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想到这,陆和也明了如今左蓝是宴月里心最硬的一个了。
“没有她的爱我会死。”
莫情对他并不只是单纯的喜爱,还有性欲和施暴欲。后两者居多。
陆和自己也清楚,可他就是要将那美化成爱。
“我心甘情愿。”
……
莫情和莫离还有莫连三方的律师起身彼此握手,有关于股权转让的事也正式告一段落。
莫情得了不少好处,自然是春风得意,脸上的笑都自在不少。往常她可不愿意面对他俩。
莫连皮笑肉不笑,说了句再见就上了保镖的车。
莫离身为大姐稳重得多,尽管手上的电话一直夺命一样催,也坚持和莫情寒暄完以后再走。
两人分道扬镳后,莫情的脸终于垮下来了。
“喂,景青,来我这一趟。”
没想到莫情这么快就叫自己来,宋景青忐忑地走进了她家,是一栋远离喧嚣的别墅。
自己以前也住在这样的地方。
胡思乱想之际,领子被人从后面扯住,一把带进了沙发。
“宝贝,来得真快。”
莫情眼神冷漠,手指飞快地挑开了他的白衬衫纽扣,在他的后脖颈处狠狠咬下一口。
疼痛的战栗让宋景青有了不详的预感。
“过来。”
宋景青顺从地和她上了楼。
房间里是她准备的道具。
绳子,皮鞭,手铐……
他被推到在床上,眼睛被她从腿上褪下来的丝袜蒙住。
“宝贝,想不想先把这个戴着?”
冰凉的触觉。
宋景青预感那是刚才摆在床头的止咬器。
“不要……”
“不要?也是,我们循序渐进。”莫情冷笑,“我们先玩什么呢?噢忘了,你才是这个房间里最好的玩具……”
黑暗把他的触觉和听觉无限放大。
有衣服脱下的声音,还有他的双手被拷住的冰凉。他的恐惧加深。
菊穴没经过扩张就被强硬地塞进来,宋景青的眼泪在一瞬就滑落,连痛都没来得及喊。
宋景青只能小声呜咽着。
“啊……好痛……唔……”
莫情挺着腰开始有节律地摆动。
“啊,轻一点……啊啊……”
“不要,啊…………嗯啊……”
宋景青的痛感渐渐褪去,转变成阵阵快感,“啊啊,好痛……嗯……嗯嗯……”
他扶着莫情的手,从一开始抗拒,到最后甚至开始自己上下动起来。
“想要吗?”莫情不动了,就看着宋景青自己小幅度摆动着身子。马眼处分泌处液体,她沾了点,放到了他的嘴边。
“舔一舔。”
宋景青乖乖照做。
“想要,嗯……想要……”
“想要就把前面先射出来。”
闻言,宋景青开始用手撸动,却没有任何感觉,他现在已经沉沦于后面的快感,前面毫无波澜。
“不要,我做不到……”
“是不是想要主人来做?”
“是,嗯……啊啊……”
莫情握过,她的手柔软得他浑身一颤,后面也加快了速度,前后的高潮同时到来,宋景青的眼前一片空白。
“啊……”
还在余韵的宋景青浑身发软。
他却再次勃起。
这次换莫情坐了上来。
宋景青差点在进入的那一刻就射出来。
但他还是硬生生憋住。
莫情发出满意的轻哼,这个大小正好合适。腰肢缓慢扭动,就像是她的中场休息,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把宋景青弄得崩溃。
“主人,让我出来好不好……”宋景青哀求。
“不,好。”然后加快了速度,宋景青的眼前一阵白光,他想抓紧床单,却因为手铐的原因只能握紧了拳头。
呻吟绵绵不绝。
“啊啊……哈啊……好舒服……啊……嗯嗯……”
门缝外林初的眼睛通红,他讨厌这个贱男人!
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林初知道她家的大门密码,进来后听到了二楼的声响,本以为是陆和,谁知道是这个新情人。
他希望床上的那个人是他,也希望现在被小情粗暴对待的人是他!
房内。
莫情捆住了宋景青。
他的嘴上被绑上了口球。
口水从缝隙中流出。
色欲,暴力。
莫情转头想去找什么,没想到对上了林初的眼睛。
“小初?”
林初露出惊慌,“不,我不是故意偷看,我是听到楼上有声音……”
“来得正好,帮我拿点葡萄上来。”莫情笑意匪夷,可林初还是照做了。
“小初,在客厅等我。”
“宝贝,吃点葡萄。”
莫情给上面那张嘴喂了一颗,给他下面的嘴喂了十颗。
喂完,莫情随意披了件睡袍就下了楼。
“不要走,不要……啊啊……嗯……”
任凭宋景青如何挣扎,手铐纹丝不动,只有下面因为动作,摩擦加剧,让他的肠道敏感不已。
“找我有什么事?”
莫情吃了颗葡萄,懒散地躺在沙发上。
“叔叔让我来和你商量商量订婚。”林初的脸颊依然绯红,和他那张幼态的脸相称。
“好,我知道了。”
林初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吗?”
他摇摇头。
“难道说,你也想吃一吃葡萄吗?”莫情的嘴角勾起一丝顽劣的笑,慢慢逼近。
“小初有没有吃过葡萄呢?”
林初下意识点点头,立马又摇头。
纯情的模样把莫情逗笑,“哈哈哈哈,小初。”
林初手心都是汗,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的耳边仿佛都是刚才莫情粗暴地对待宋景青的声音。
“你回去跟我爸说,我没意见。”莫情嘴里嚼着水果,含糊不清。
偏偏林初正在走神,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什么?”
“我说,”莫情刚准备把话重复一遍,但是一句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辞,“你现在在这里把衣服脱了我就同意。”
“好。”
林初动作缓慢,莫情一串葡萄都要吃完了才脱完。
鸡蛋被剥了壳露出白净的身子,狐狸舔舔嘴角准备享用。林初羞着勾勾脚背,没有了平日对他人不屑的冷漠神情,通红蔓延到了脖颈。他第一次这么轻浮,想要去抓衣服稍微掩盖身体,但是一个不稳就滚到了狐狸的脚边。
莫情挑起他的下巴,满意地笑道:“学得很快啊小初。”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脚很白,很嫩……很漂亮。”莫情的声音在他耳边点火,火舌疯狂舔舐着他的全身。
林初听到她的话后,小腿慢慢蹭上了她的浴袍。
刚接触到她的皮肤,林初就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小声的喘息传进莫情的耳朵。
“怎么不继续?”莫情许可了他的动作。
脚背顺着她的小腿探进浴袍,她的身体好热,是刚才和宋景青做的吗?他是怎样勾引小情的?他也想要被小情那样注视着,玩弄……林初心思收回,冰冷的脚丫往更深处探去,身子也越凑越近,快要贴近她的嘴唇。
就在林初的脚快要勾到她的腰时,莫情一把抓住了。
“小初,这么熟练,和谁学的?”
此话一出,林初立马收回脚,拿起衣服堪堪盖住自己的迷人光景,俨然一副闺中小少爷模样。
“害羞了?哈哈哈哈,小初,你都多大了,这多正常啊。”莫情本来还真期待他能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和那些世族老古板不一样,结果才调戏两句就不行了,现在她没有情欲,只被他这幅做派逗笑。
“我没有……”
林初至今还是童子呢,一直都等着莫情来采撷。
再者说,他注定是要成为她丈夫的人,怎么能够出去乱搞!可是现在确被误会,林初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委屈了起来。
说话声也带了哭腔。
莫情听到哭腔心里也一惊,别啊,别又弄哭啊,要是去告状这可不就坏菜了?
得想办法哄哄才行。
她不知道林初的心理活动,搂过林初,“小初,好了好了,我给你买礼物赔罪嘛,我又不会真对你做什么,我刚刚就是玩……玩昏了头了。”
妈的,还要怎么讨好,莫情还真是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
“我不要。”哭完的林初拒绝道。
“那我,那我给你送辆车好不好?你自己选。”
“我说了我不要!”发怒的声音把客厅的温度降到冰点。
此时楼上被绑着的宋景青在心里问候了莫情八百回,自己还被绑着啊!下面还被,还被塞着葡萄!怎么楼下还吵架呢?
莫情被吓得往后退了退,“不是,我真错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这样嬉我!莫情,我在你眼里有那么轻浮吗?!”
“那倒没有……”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倒也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唯独我不能?!”
还不是因为你要告状……
“小初?”莫情有点为难,熟了不好下手是真的,她怕他告状也是真的,至于结婚嘛……她可一直没想过。
“莫情,现在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以后要成为你的丈夫,可你甚至都不愿意碰我!”林初的委屈都被他喊出来,传进了莫情的耳朵的同时,楼上的宋景青也听个清楚。
有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莫情,你……唔……”
林初刚想转过身来面对她就被她封住了唇,娴熟的吻技很快就让他身子软下来。
眼神迷离地看向她,“小情……抱我。”
左蓝走后,陆和望着头顶的灯发呆。
静谧的办公室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再睁开眼,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正弯腰和他对视。
“陆和,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说罢,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起陆和的脸颊。
“我没有。”陆和的声音哽咽。
“那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爱到什么程度?”
“我愿意为了你而活。”
……
陆和翕动鼻子轻嗅,还是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却让原本没有瘾的陆和对她身上的味道无比眷恋。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你的狩猎对象,我也好想爱你,可是除了一张脸,我该用什么留住你……”
陆和的声音细沉,听起来脆弱。
他把脸往她手掌里靠了靠。
“不要……不要赶我走。”
他现在像是快要凋落的淡蓝色玫瑰,越来越苍白。
眼泪一直没有停止滑落,醒来后脸上已经全是冰凉。
他知道这是梦。
梦里她才会这样抚摸他的脸。
叹口气,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拿出来。
陆和要离开了,离开宴月,也离开莫情。
他也许还有十来个五年,但是这五年一定会是他生命里最难忘,最具起伏的五年。
只是现在,他再难过也掉不下一滴眼泪了。
“喂,我想好了,我会去美国。”
“如果不走,可不就是照片这么简单了哦。”
挂断了电话,陆和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把一切都留在宴月。
安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满意足地锁了屏。
“看来这根刺也除了呢。”
浴室里,正在洗澡的崔雨薇在里面喊他。
“安安,过来一起洗。”
安安立马换了表情,笑意盈盈地往浴室走去。进去之前还吃了片药。
“姐姐,别这么急嘛~”
“我当然急了,安安,不知道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妖精?”说完,手就迫不及待地圈住安安的脖颈,唇齿交缠。
“姐姐,安安好热啊,忍不住了~”
安安带着崔雨薇的手往下,粗大的下身炙热无比,崔雨薇媚眼如丝,眼中的欲望翻滚。
“去浴缸里面。”
浴缸的水温适宜,但是对于现在滚烫的两人还是热了点,水雾朦胧,成了两人的催情剂。
“姐姐,安安和你玩点好玩的好不好?”
随后直身跪在浴缸中,抓住崔雨薇的头发,迫使她趴在了安安的身下。
动作突然,崔雨薇被呛了水,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
“姐姐,含住它。”
安安的声音诱惑又带有恳求,让崔雨薇忍不住照做。
她含住了水下安安的那根肉棒,略带生涩地吞吐,同时水下的窒息让她生出不一样的快感。
安安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往她的喉咙深处顶撞。
“啊,哈啊,姐姐好棒,安安真的好舒服……”
“唔,啊啊……”
在几轮的顶撞后,安安把崔雨薇从水中捞出,含住了她的胸,并一路往下,同样浸入水中。
崔雨薇在他的舔舐下也体验到了绵绵快感,浴池的水波荡漾,被她的律动打乱。
两人的唇舌重新交缠在一起时,崔雨薇忍不住问他,“安安,这么会玩,跟谁学的?”
“当然是无师自通了。”
“不如跟着我?”崔雨薇深知,这种会玩的骚浪贱才适合做她的调味剂,死板的男人结了婚除了当表面上的夫妻外没有任何用处。
“不要~安安的身体才不甘心只给一个人玩呢。而且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
“哈哈哈哈,那你女朋友知道你来卖?”听到他这样说,崔雨薇反而越满意,这种没有道德感的发言,不要太合她胃口。
“现在,安安只是姐姐一个人的……”
回到床上,安安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准备进入主题。
“雨薇姐姐,是我先干你还是你干我?”
安安俏皮眨眼,仿佛真的是个孩子。
“那就你先来。”崔雨薇把腿盘上了安安的腰。
安安进入时,崔雨薇发出满意的呻吟,“啊……嗯……啊啊……安安,用力……啊啊啊……”
因为药物的原因,安安正用力地撞向她的更深处,把她的声音都撞碎。
床头的电话响起。
崔雨薇看都没看就接起。
随后便听见了莫情的声音。
她拍了拍安安的腿,示意他动作小一点,不然声音可就太大了。
莫情打电话来也不为别的,只是说了一些两家项目合作上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借此脱离尴尬的场面。
什么电话要这个时候打来啊?崔雨薇看了看时间叹气,害,谁叫她就喜欢莫情呢?索性翻了个身,把安安压在下面,自己在他身上前后缓慢晃动。
安安乐得轻松,扶住了崔雨薇的腰,配合着她的动作。
“情姐,你倒是什么时候那么关心合作的事儿了?不会是用我脱身吧?”
莫情一时语噎,这是肯定的。
因为她看着林初的那张脸实在下不了手。只能借口想起什么很重要的工作脱身。
只是没想到崔雨薇这边捡到了出门没打到车的安安,正玩得尽兴。
安安用力一顶,崔雨薇没忍住娇喘吁吁,莫情一听翻了个白眼。
“早说你忙呢。”
“忙?忙也没有你重要啊,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吃顿饭一样简单……”
没等崔雨薇说完,莫情挂了电话。
崔雨薇呆滞两秒,然后噗嗤笑道:“行,那我们现在来忙正事。”
随后房间里就是火热旖旎。
第二天中午,从沉睡中醒来的崔雨薇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啧啧称赞。
“这鼻子做得还真不错。”
“嗯,这嘴巴也挺好的。”
……
忍不住再亲了亲他。
安安悠悠转醒,“姐姐,今天再玩可就要加钱了。”
“加。”
“别别别,昨天晚上你太粗鲁了,后面还没恢复呢~”安安略带嗔怪。
“那就给姐姐留着,下次再好好玩,一,玩。”
两人事后的温存持续了半小时,便各自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安安看着崔雨薇留下的这一沓钞票,打开窗户,面无表情地扔了出去。
钱吗?他最不缺了。
古代陆和x莫情
宴月楼最近多了个男花魁。
是莫家出名的纨绔三小姐一掷千金投出来的。
加上这花魁的样貌确实出众,担得起这花魁名头。
是以,这花魁就住在宴月的最顶楼最大的屋子等莫三小姐来。
可莫三小姐早就忘了这么个人了。
今天莫情路过宴月时险些被楼上掉下花盆砸到,等她从惊魂中回过神来,僵硬地抬头看知道,花盆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新花魁陆和的。
“花魁,你是要你恩客的命吗?”
恩客不恩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妈妈揪着他耳朵让他跪在莫情脚下赔罪时他脑子里根本想不到别的,只有自己被她狠狠鞭笞的预感。
耳朵发红发烫,静室里只有莫情独自斟酒饮酒的声音。
“宴月楼里连这点规矩也不教你吗?”莫情点了点桌子,努努嘴,“你们都让客人自己倒酒?”
“不不不,不敢。”陆和连忙起身,颤颤巍巍把酒倒上。
“胆子真小,没意思。”
陆和:“……”
“胆子那么小,还敢故意让我过来?”
陆和闻言一怔,随后羞愧低头。
是,确实是他让人想法子吸引她过来的,可他万万没想过谋杀啊!
“来,我也不为难你,把酒喝了,我就既往不咎。”
莫情点点酒壶。
陆和嘴唇一咬,横下心,仰起头就把酒壶里的酒喝个干净,末了还擦嘴,“嘿嘿,好酒。”看来是酒醉,下一步就是发酒疯。
“可不是好酒吗?玉暖香,”莫情嘴角勾起轻笑,在他耳边道:“温情一壶玉,暖,香。”
陆和一听,懂了。
酒疯又憋回去了。
今天晚上自己要献身了,可是,“不可以,阿白……阿白还等着我回去……”
阿白是他许久以前在村里就私定了终身的情人儿,她说等她回了京城就来寻他,不止让他做暖床小侍,还能抬他做侧夫。
可他都等了两年了,情人还是不来,他便自己来了。
来到这才知道京城中没有白暗香这个人。
他苦等两年白等不说,还被人抓住卖进了宴月楼,锁了半月,他才认命,谁知道自己会成花魁?又有谁知道自己想借恩客的面子离开宴月也不成,现在连身子也保不住了……
“阿白是谁?”莫情皱眉,十分不满这个在自己身上乱蹭的人嘴里还呓语着别人的名字。
“是……是我的……心上人……”陆和发冠,腰带散落床榻之下,顺黑的长发披散在枕上,白里透粉的香肩半露,充满情欲的双眼随着莫情转动。
“那我叫什么?”
“叫叫,叫,莫情。”
“对,是你恩客,是你相公莫情,记住了吗?”
“记住了。”
陆和双眼洇出泪花,太难受了,可他不想把身子给这个……这个嫖客!如果是阿白,她肯定会温柔的。那就算不喝那酒,他也能主动勾住她!
“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你酒都喝了,我要是说你今天晚上非失身不可,你会怎么样?”
陆和咬紧牙关,拼命控制。
“要一头撞死为你的阿白守身吗?”
“你现在讨好我,我能将你带出去,想想吧?花魁。”
……
见陆和还是一声不吭。
莫情的手往下滑,继续点火,“和我走,我让你……做正夫。”
陆和的眸子满是震惊。
春宵苦短,情意绵绵,红色蜡烛啪的一声,如同一柄惊堂木狠拍桌案,惊得陆和回神。
陆和听了她的话不再挣扎,她刚刚是说做正夫吗?可是自己根本不配。但她也说了,会带他出去,那也好,先出去再说,出去了就能找阿白,阿白不会介意的。
陆和的肉柱缓缓进入莫情的穴中时,他只有轻微的不适,很快便舒服起来,胯间顶撞的动作也开始熟练。
这和他预期中的不一样,不是说第一回会疼吗?听说村里的人还有新婚疼昏过去的。若是第一回不疼,那便是这男人不贞,放荡。
愣住的陆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贞洁,又是在什么时候?
莫情见他不动,心中了然,“是不是与你的阿白早就私通了,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献身给她了?”
“我没有!”陆和不允许她这样说阿白,阿白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自己不小心!
“你啊,真是可怜。”莫情挑着陆和的下巴说:“好在,我莫三不嫌弃你。”
于是体位调转,一场春宵继续,男人浪荡呻吟,女人轻言细语。
在陆和勾住莫情的脖子混沌承受之际,他想起的竟然不是阿白,他想到的是那日在选台上抬头看见的慵懒斜躺在二楼看席的女子。
那日他想的是,那位小姐真好看,比阿白还要美。
现在他想的,竟然也是。
一根烟过后,莫情仍然没有想出对策。
只能认命了。
“小情,是我耽误你的工作了吗?”缩在沙发上披着毯子的林初怯生生问道。
“没有工作会比你重要。”莫情继续点上烟,将林初环抱在膝盖上。
“小初,”莫情声音沉哑,听得林初心头颤动。
终于要开始了吗?
“我在。”
我在你的怀里,等你接纳我,等着你收下我的身体,即使楼上还有一个你的无关紧要的情人,只要我们的身体同样也有了共鸣就好……
一想到这,林初的耳尖就从白净转为粉红。
“你真的准备好要做我的未婚夫了吗?”
“这是我的梦想。”林初将头往她的颈窝处埋得更深,沉闷道:“只要能成为你的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皮肤的温度通过稀薄的衣服面料传达到对方的肌肤深层,触发了呼吸的开关。
呼吸声略微粗重。
“小初,你的脸也很白。”莫情的手微凉,在林初背脊上游走,怀中的人忍不住扭动,“我记得你的脸以前有点黑啊?”
莫情是真的挺好奇的,他做了什么美白项目,有机会她让崔雨薇也去做一做,毕竟上次从沙滩回来,她就吵着自己被莫情连累了,晒黑得不成样子。
林初把头抬起来,与莫情四目相对,他目光幽幽,莫情隐隐读出了怨怼的情绪。
沉默良久,林初唇间蹦出来两个字:“化妆。”
这一回,林初的信心大为受挫。
其实他倒没有莫情说的黑,只不过是没有那么白而已。况且最近美容师出入他家的频率都赶上吃饭的频率了,他也白了不少。
但他知道,到了这个年纪,再怎么保养,也争不过那些个小年轻了。
所以化妆也成了他保持完美外貌的方法。
本来沉沦欲海的两个人因为这两句话安静了。
莫情真没想到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林初,可爱的外表是靠化妆。
林初也没想到自己努力这么久,还是比不上莫情的对他的初印象。
“抱歉。”林初眼眸低垂,满脸受伤的神情让莫情愧疚感大增。
“不是,小初,你说什么抱歉,我又没说你化妆怎么了。”
莫情扶住林初肩膀说道。
“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化妆的男生。”
“我……”
“你之前也说你觉得处男麻烦。”
她说过吗?
“你之前……”
“好好好,停,小初。人总是会变的。”莫情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没有什么不会变,真心,欲望,理想,不管什么,曾经你看得多重,都会变的。”
“我知道了。”只不过是个化妆问题,没必要说得这么严肃。
莫情点上烟,调整姿势后,下巴枕在林初的肩窝,像往常一样闲聊。
“小初,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
这句话问出口,莫情以为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后悔,但是她没有。恍如那年在宴会上,她对林初的夸奖是“你会是一个好丈夫”,与众不同。因为以林初的包容以及能力,都适合做一个世家的丈夫。不过如果是她个人的,还差点儿。
“愿意。”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这明显更像是两个人床上情话。不过两人都清楚,这更像是契约,这句话就是两个人的头口协议。
莫情会让林初进莫家的门,林初这趟的目的也算完成。
“我会是你最合适的丈夫。”
林初有自知之明,一个对自己连欲望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爱不爱的,两个人之间果然还是用“合适”比较恰当。
“我相信小初会是的。”莫情将烟递到林初嘴边,被林初拒绝,并说自己从来不抽烟,一定要保证身体的健康,并且自己以后会更加注意。
“小初,再装我就在这里把你的屁股操烂。”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走吧,我们上楼睡。”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安总觉得自己最近过于顺利了。
想要的东西即使是限量款,也能在第二天拿到手。不想见到的人,在第二天就能消失。而且,他想当宴月的经理,也很快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很难不相信背后是有人推了一把。
不过,以他的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想到这,安安便心安理得起来。
穿上浴袍,刚准备倒上一杯红酒,电话铃声就响起。
是一首钢琴曲。
听起来更像是一些性子古板的人爱听的,和他极为不搭调。
“哎呀,又是这位好姐姐。”
安安撇撇嘴,手指划了几下才接通。
“薇姐姐。”
“小宝贝,可想死姐姐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崔雨薇一听见安安的声音,心就痒痒。
可能是听到安安还有女朋友,躁动起来的就不止身体了,还有心。
“人家在洗澡嘛,姐姐找我到底什么事呀?”安安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洗澡后的鼻音,这让他的声音更像一个天真少年。
“刚办完事儿?哪有大中午洗澡的。”崔雨薇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下的笔,想着该找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来约他出来。
“上次姐姐和人家做完还没恢复好呢,可别说和谁……”
崔雨薇现在感觉安安的大眼睛就在她面前眨巴眨巴撒娇似的,果然嫩的就是会说话,不像是那些老黄瓜。
“那姐姐带你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一般的饭我可不吃。”安安的尾音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崔雨薇听了心头一震,“好好好,咱们不吃一般的,咱们吃吃不一样的。我这边刚好收到两张游轮晚会的票,要不和我一起去?”
安安:“姐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不去嘛?”
挂断电话后,安安叹口气,什么游轮晚会,是正经的宴会就怪了。
正经的晚会不会带他去,估计是什么“群欢”之类的。
对着镜子自怜一番,“这张脸真实完美啊,完美到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了。”
然后将化妆刷铺开,娴熟地给自己上了个素颜妆,配好一身衣服挎上包出门。身后的仆人们呆愣目送他出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难道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等着失业吗?
安安才不管自家的仆人想什么,他只知道这个紫外线又要让他过敏了,还有,昨晚上自己一个人玩得太嗨,把腿都玩软了。现在下身还和一滩水一样绵软。
坐在出租车上,路过曾经走过的街道,他不禁蹙眉,被前面的司机看见了忍不住搭话。
“先生是刚从外地回来吧?”
安安挑眉轻“嗯”一声回应。
司机又说:“这里可是这个闹哄哄的城市少有的静地啦,知道的人可不多,许多小情侣可爱来这里约会啊,拍照啊……”
随着司机的滔滔不绝,安安眼皮渐渐沉重,最后闭上眼睛,做起了梦。
梦里她很温柔,也很浪漫。
“以后我们不去什么欧洲,北极的,他们都太俗了,我们以后就过过平凡人的生活,怎么样?”
“好。”
他那个时候的话很少,只嘴角带浅笑听女孩说,但听着她的声音就够开心了,不过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太容易得到的才不会被珍惜呢。
“你一笑难求,和褒姒一样,不过我愿意为了你做纣王,你说呢?”
“看到你笑,我做什么都值了。”
“这是我给你买来的豆浆,快趁热喝……啊,漏了!”
……
“先生,到了。”
司机企图第四遍叫他,可是这位先生就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似的,怎么都叫不醒。
“先……”
“啊,抱歉,你开车太平稳,我忍不住睡了一觉。”安安揉开眼睛,嘴角上扬的幅度加大。
司机本来就对这张脸没什么脾气,听他这么说,这么一笑,更没了情绪。“没事没事!就是怕耽误了你的事儿!”
“谢谢师傅啦!”
……
顺利和崔雨薇碰面后,安安顺势勾上了她的脖颈。
“姐姐不是要带安安去玩吗?怎么还不去呀?人家可连衣服都穿好了。”说完还将里面穿着的肉色情趣衣展露出一角。
“姐姐突然又舍不得了。”崔雨薇唉叹一声,“不过安安想去,姐姐当然得带你去啦。”
直到到了游轮上,安安才知道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所有宾客带来的男伴或者女伴都需要统一拍卖的,能不能再拍下自己同伴可就看本事了。
安安牙齿咬碎,这船上的人这质量他可不想脏了自己的身子,崔雨薇最好能把自己拍回去!
“各位来宾晚上好,拍卖会正式开始!”
台下各色面具攒动,安安和所有待拍的人被送上了台。
贱人崔雨薇!竟然敢把他当做物品,他下来一定要让她好看!
安安脸色铁青,但仍然维持表面上的体面。毕竟如果大吵大闹不合群,他就很有可能是那个下不了船的人。
日照三竿时,陆和才从床上挣扎起来。
“昨日……”
昨日他失身给莫家三小姐了。
一想到这,他心底的慌乱就堵不上。
他还能找阿白吗?
那莫三小姐说要带他离开宴月楼是不是也是真的?
那,正夫……
算了,不该他想的就不要想。阿白才是他此行目的。
此时,莫家议事厅。
“你非要让我将你母亲叫回来才甘心?”
莫情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拒婚。
“林大人家的儿子与你青梅竹马,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儿,人愿意与你成亲,那还不是图你这个人?”
“我给不了小初想要的,我不能害了他。”莫情想得很明白,她和林初只能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若做夫妻,差一大截。
“你……”
见莫情左耳进右耳出,莫父也不纠缠,话锋一转,问起她昨夜的去向。
莫情霎时便来了兴头。
“父亲,正好说到这事儿了,我要娶陆和!”
“陆和!”
这是宴月楼里的妈妈第十次叫住走神的陆和,方才若不是她叫住他,他可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嗯……陈妈妈叫我何事?”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这几日怎么老是出神?让你纳个鞋底子,把手指头纳得没一处好的。还怎么见人?”
陆和讷讷自语,“见人……”
“不是你……好了好了,陆和,妈妈知道你这是牵挂莫家三小姐了是吧?”
“没有没有!”陆和急忙否认,说话太快还把舌头咬到了,“嘶!”
“说假话当心闪了舌头!”陈妈妈打了打扇子无奈道:“这几日全城的百姓可都知晓莫家三小姐被家法打得哀嚎连天的,你定然也知晓。”
陆和点头,眼中噙着泪花,估计是舌头疼得。
“莫三小姐估摸着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莫家主的不快,这些日子自然就来不了宴月了。不过你也把心放回去,莫三小姐上回来便说了,以后你只接她这一位客,这宴月的顶楼风光也只有你这位陆花魁赏得……”
后面的话陆和听不清了,双眼被泪水糊住,把陈妈妈看得也是一阵心疼。
“果然还是这个年纪的心性啊。”
心性不心性的,陆和不知道。
当天夜里,宴月顶楼便吊了根绳索下来。
陆和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脚,又被风声吓回去。
这也太高了!风声同鬼泣一般。
陆和,你就这点本事么!
暗自鼓足了劲,陆和眼睛一闭,顺着结实的绳子往下滑,滑到二楼时他才堪堪睁开眼。
也得亏睁眼睁得及时。
这绳子怎么短了一截啊!
料想是帮忙找绳子的人使的绊子!只不过现在他来不及去想这些,因为悬在半空的陆和再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
跳下去?他指定要崴个脚,坏一点就是断条腿。
顺着绳子爬回去?被发现的风险暂且不提,他还有那个体力回去么?别到了半路被风刮下来了,那到时候便要了整条命了!
罢了,跳!
陆和再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莫情那双满是笑意的眼。
“接住你了,小娇娇。”
周身的血液才回暖便又开始凝结。
他想叫出莫情的名字,结果是哽咽声先渗出来。
“莫情,你没事!”陆和偏过头,“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放我下来……”
“嘘。我们先离开。”
莫情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飞速带他闪进了巷子。
等到两人在月光下穿过一道道巷子后,陆和被莫情带进了一处别苑。
月光倾泻,满院的花让陆和看呆了。
“喜不喜欢?”
陆和下意识点头,旋即摇头,看见莫情面露凶光后又立马点头。
“到底喜不喜欢!”莫情捏住陆和的脸,强硬地再问了一次。
“喜欢。”陆和这才撇嘴回答。
“那我们在这做点我喜欢的事?”莫情目光灼灼,在微弱的月光下几乎要将他烧出一个洞。
他能拒绝吗?
“你可以说‘不’。”莫情说道。
陆和:会读心术吗?
莫情:“但我不会听。”
陆和:那你说个什么劲?
“我想听你说‘愿意’。”莫情继续道。
陆和轻“嗯”作答。
“愿意或是不愿意。”
“愿意。”
“愿意也晚了。”莫情面对着陆和,反手截住一支从她背后射出的冷箭,箭尖就停在陆和的眼前。
陆和呼吸在此刻停住。
“是,是谁?”他声音抖得不成样。
莫情勾勾嘴角,“谁都有可能,只要我叫莫情,便会有无数人来杀我。”
陆和忽然庆幸自己那日使的一点小心机没被当成刺客,同时,他也后悔同这么个危险人物扯上关系了。
“他们走了吗?”
“自然,他们该知道我的身手了。”莫情丢了手上的箭,将他带上了屋顶,回屋里取了一壶酒喝起来。
酒过三巡。
“看来你不喜欢我在床上的功夫?”莫情嬉笑着问他。
“你,你不要不正经。”陆和不自然地同她挪开一寸距离。
莫情又挨上来一寸。
“那你大半夜从楼上偷跑出来是正经?”
“我那是……那是有事。”一个还算重要的事。
莫情喜欢看他这幅吃瘪的模样。
“什么事不同我说说?”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虽只做了一夜夫妻,但不闻不问也太狼心狗肺了。陆和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你的伤如何了?”陆和嗓音干涩,莫情倒了杯酒给他。
“喝了。”莫情徐徐开口,“我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
“嗯。”
“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我这样瓷实你害怕打坏了?”说完她顿了顿,复而开口道:“那之前我说让你做我正夫的事呢?还没想好?人生总不会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儿,顺其自然如何?何况做了我的正夫,我莫府能亏着你?”
看陆和垂着脑袋抠手指,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她欺身上前。
“愿意吗?”
陆和拭去眼角的泪,“愿意。”
一晚上让她莫情问了两回,他陆和还真是头一个。
后半夜,两人依偎在夜风中静默无言。仿佛让他们沉醉的不是酒,是微风,风中带着丝丝花香,更是勾得两人神思恍惚。
将陆和送回去后,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说的事儿,别忘了。”
陆和咬咬嘴唇,细声说话,生怕惊扰了旁人,“知道了,你快走吧。”
莫情这才心满意足往回走,就在转身瞬间她轻蔑地扬起嘴角,“呵,男娼罢了。”
她莫情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但是敢面对她仍然如此不识好歹的可就他了。一想到他的身份,她便更恼火了。
好在也不算难对付,随便给点优待,画张饼便动摇了,想来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陆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和忠贞能坚持多久。”
等到他愿意给出真心那日,她会让他清楚认识到,他的真心,一文不值。
陆和回到房中后心狂跳不止。
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有什么是莫情能图的,怎么宴月楼这么多人,偏偏看上他了?甚至让他做正夫?恰好侧头看向铜镜,镜中人眼神闪躲,似乎不敢直面自己。要是有另一道声音,指定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一想到自己果真是答应她了,他心头上的涟漪便止不住荡漾。
那阿白呢?心中的另一道声音在问。
“阿白……”陆和沉吟,面上不禁纠结。
也许,也许阿白真将自己忘了,否则过去那么久,她怎么还不来寻他?
更何况,阿白那时候也只允诺自己侧夫的位置,他难免还是要受正夫的气,若是莫情……
陆和急忙晃晃脑袋,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能背信弃义?自己答应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想到这,陆和便打住了思量,不要再肖想更多了。
莫情回到家中天边已经泛白,不走运被逮个正着,只不过这次没有想象中的家法伺候,只见莫父脸色铁青,旁边还站着个始终笑意不变的林初。
“终于想起归家了?”
“小情,那么久不见,不想我吗?”
面对两个男人的发难,莫情显然还没做好准备,踉跄两下,索性席地而坐闭上眼。
“让我缓缓。”
缓到下午,莫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端着碗参汤的林初。
“一夜不睡,指定伤了精气,先喝碗参汤补一补。”林初说完便把汤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莫情嫌苦,让林初放在一边,环住了他的腰,换个姿势继续睡。
“小情,你这样……于礼不合。”
他们只是有了莫父一句口头上的约定,莫情也还没松口。
“小初,你觉得我能不答应吗?”莫情闷闷道,“若我不与你成婚,长公主能松口吗?所以你就别纠结了,就是抱抱而已,连陆和也没你那么矫情。”
这番话把林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只能转移话题。
“听说你有意投到衡山长公主麾下,过些日子我让父亲为你写上推荐信。”林初低头,用手顺了顺她散乱的长发,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在林初看不见的地方莫情亦睁开双眼,毫无困意,面无表情,似乎有了别的思虑。
被标号137号的安安使劲调整呼吸平复自己想揍人的心脏。
终于轮到他了。
“137号,起拍价10万。”随着拍卖官的拍卖槌落下,底下的骚动也起来了。
都在讨论这个“137号”的动人之处。
有人看中了他曼妙的身姿,也有人看中他无可挑剔的脸。
“100万。”崔雨薇直接喊出价格,料想大家都不会想要用几百万来拍一个只能拥有一个晚上的人了,所以她喊得中气十足。
“110万。”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跟。
看到台上的小美人眼神不善,崔雨薇忙不迭喊价“200万!”
吓死了,没想到可爱的美人还有这么一面呢,不过生气的他也好看!
这下没有人继续了。
忽然,一道慵懒的声音喊道:“300万。”
崔雨薇只能跟着喊,“400万!”
“500万。”
“600万。”
“700万!”
……
台上的拍卖官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台下观众可都哗然。
这只是一晚上啊。会有人花七百万拍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玩物吗?甚至只是一个晚上!还不是完全拥有了!这男人就算再好看也不值!
反观崔雨薇,她想隐身了。
自己想装x,没装成,还要把小美人拱手让人了,完了。
“咳咳!”崔雨薇的咳嗽声越来越重,眼睛也不敢看他。
也许,也许拍下他的人不会是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吧?崔雨薇内心越否定这个答案,就越往这方面想。
要命了!她不允许这样的美人被玷污!但金额更大一点,资金的调动肯定要引起她父母注意了……
安安在台上把闹剧尽收眼底,好她个崔雨薇,把他带上船了,没能力带他走,现在是还打算撒手不管了?
很好。
他一定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尝一尝自己的恶果!
趁着拍卖会后的暖场舞会,安安顺利地挪到了崔雨薇身边。见面的第一句便是,“你死定了!”
安安的眼睛都要瞪裂了,杀伤力可见一斑。崔雨薇颤颤巍巍地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夜,夜里冷,咱,咱们把衣服穿上。”
安安冷笑,“我看现在你比较冷,自己留着穿吧。”
崔雨薇心里已经开始叫苦了。完蛋了,自己这下不但没有实力,还丢了面子。
“我不是,我只是……”还没等话说完,她就被抵住,与他四目相对。
他停了片刻,随后,“告诉我,把我当做一件物品的理由是什么?”见她没回答,又加重语气,掐住她的下巴,“嗯?回答我!”
此刻,安安不是床上逆来顺受的妖精,是要索她命的鬼魂。
“没有没有,宝贝……不是,安安,我,我这只是听说这里有好玩的。所以才……”
所以才想来炫耀炫耀这么个花瓶来着。
后面的话,崔雨薇不兴说。
“所以没有这个金刚钻不要揽这个瓷器活。”安安毫不客气地说道。然后放开了崔雨薇。
她这才感觉自己稍微能够喘上一口气。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安安再次冷笑,怎么办?他当然是当好一个花瓶了,而且,他还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他当花瓶。
137号“拍品”安安被放在了长桌上。
通体雪白的他被用作是盛放佳肴的盘子,安静地等待他今晚的主人来享用。
“听说,你叫安安?”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是男人,并且没有任何情欲。
蒙住眼睛的绸带被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有些冰凉,可能和他这个人一样。
一番勾勒后,手指离开了他的脸。
“我该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忙。”语气中夹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之后话锋急转。“可是你又成了我另外的麻烦。如果你真的叫安安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处,可你偏偏也来惦记我的人,你知道吗?你真该死。”
话还没说完说完,安安感觉到这个房间里进来了好几个人,听这频率,大概……有五六个。
有男有女。
他要面临什么?他已经有了预设了。
呵,又他妈因为那个女人。
“你可能察觉到,今天晚上你已经是道菜了。不过好吃的菜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人吃呢?我应该多分享给几个人,让他们都来尝一尝。顺便,也留下一些你被品尝的见证。怎么样?”
随后,手机摄像的两声“咔嚓”声让他回到了现实。
见证?
看来自己也被人拍了一些不堪的照片了,就像他对待陆和一样。不,他比陆和更惨。
安安挣扎着,铁链哗哗作响,随着这声响动,已经有手摸上了他的胸。
“忘了说了,你的挣扎就是他们行动的信号。”声音越走越远,直到走到门口,“好好享用吧,安安。”
邮轮上的夜色在周遭漆黑的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适合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会被拉回虚无。
对于此刻的莫情更是这样。
她最近找不到她的猫了,是一直都由陆和养着的一只布偶,但好像是从主人离开的那天起,它也跟着不见了。
还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聊。
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一直讨好换不到好处,偶尔也知道挠一挠人,有的时候还想玩失踪,引起主人的注意,等主人再找到它,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更舍不得了。
“哼!除了能当一只顺手的宠物以外,还能做什么?”莫情站在甲板上吹着徐徐晚风,手上的红酒杯不自觉握紧,旋即又自嘲一笑,值得因为他的离开生气?还是不打招呼的离开!
辞职信,亏他想的出来。
还真以为他能做宴月的经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会所里帮他提拔了几个能干的副手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有多少回是上面的人不满意差点把自己都牵连了的,不都是她让手下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顶天算个吉祥物!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收购了宴月,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大老板,给了陆和一个去处,也就每周让他给自己汇报汇报工作而已,更何况,他每次做的那个汇报,能看吗?那个笨蛋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就这还不满意!
他和那只猫一样!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又不自觉地被他带动起来。
陆和,陆和!自己今天晚上的心情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他最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情绪,她在当初就不会选上那个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男人!
殷红的美甲没有节律地叩击杯壁,水晶杯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掩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莫情也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嘴唇微抿。
一双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本就单薄的腰背,被他这么环住更显清瘦。
“穿的这样薄,小心被吹感冒。”
“嗯。”莫情沉着嗓音回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小情又在想你那只走掉的猫?”
“什么猫?噢,你说那只布偶?丢了就丢了,大街上有的是,身价比它高的也多的是。”
“那小情在不开心什么?”
“吃了我的猫粮还不识好歹。”
“。。。。”
林初无话可说。
这样的莫情还有点儿。。。可爱。
即使他的未婚妻是因为她的情人在生气,不过他既然有把握能坐到那个位置,就会有相对应的气量。
“扑哧——”
莫情这才把目光从海面转回到他的脸上。
对视的瞬间林初的笑容一下凝滞,双颊不自觉就飞起桃红。
他就是这样不争气,只要和她对视就会忍不住脸红,自己平时能在股东,董事面前侃侃而谈,到了她这里,只能落下风。
“笑什么?”莫情脸上都是疑问。
她只是很奇怪,自己勉强算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能这么。。。嗯,“大方?”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小情这样子很可爱。”
她一愣,随后哑然失笑,“也就你能说我可爱了,谁不是说我没规矩,纨绔,无药可救。偏偏,你说我可爱?”
莫情默许他这些有些冒犯她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他虽然爱告状了点,但也一直都出现得及时,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派上用场。
林初:“那是不是说明我算是特别的?”
算,也许算。
看着林初一张一合的嘴,莫情忽然有了冲动。
唇齿间的烟草味还未散尽,林初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这是,又接受我了吗?
林初手指触碰到嘴唇后,又收回。像是一场沉迷其中的梦境。
这次是她主动亲他,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呢?
或许他要好好记录下日期,不对,要精确到时间。
白色衬衫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
小情我知道,你迟早会接受我的。
莫情:看来在我需要一个吻的时候,他也能派上用场。
邮轮上的夜色在周遭漆黑的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适合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会被拉回虚无。
对于此刻的莫情更是这样。
她最近找不到她的猫了,是一直都由陆和养着的一只布偶,但好像是从主人离开的那天起,它也跟着不见了。
还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聊。
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一直讨好换不到好处,偶尔也知道挠一挠人,有的时候还想玩失踪,引起主人的注意,等主人再找到它,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更舍不得了。
“哼!除了能当一只顺手的宠物以外,还能做什么?”莫情站在甲板上吹着徐徐晚风,手上的红酒杯不自觉握紧,旋即又自嘲一笑,值得因为他的离开生气?还是不打招呼的离开!
辞职信,亏他想的出来。
还真以为他能做宴月的经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会所里帮他提拔了几个能干的副手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有多少回是上面的人不满意差点把自己都牵连了的,不都是她让手下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顶天算个吉祥物!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收购了宴月,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大老板,给了陆和一个去处,也就每周让他给自己汇报汇报工作而已,更何况,他每次做的那个汇报,能看吗?那个笨蛋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就这还不满意!
他和那只猫一样!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又不自觉地被他带动起来。
陆和,陆和!自己今天晚上的心情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他最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情绪,她在当初就不会选上那个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男人!
殷红的美甲没有节律地叩击杯壁,水晶杯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掩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莫情也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嘴唇微抿。
一双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本就单薄的腰背,被他这么环住更显清瘦。
“穿的这样薄,小心被吹感冒。”
“嗯。”莫情沉着嗓音回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小情又在想你那只走掉的猫?”
“什么猫?噢,你说那只布偶?丢了就丢了,大街上有的是,身价比它高的也多的是。”
“那小情在不开心什么?”
“吃了我的猫粮还不识好歹。”
“。。。。”
林初无话可说。
这样的莫情还有点儿。。。可爱。
即使他的未婚妻是因为她的情人在生气,不过他既然有把握能坐到那个位置,就会有相对应的气量。
“扑哧——”
莫情这才把目光从海面转回到他的脸上。
对视的瞬间林初的笑容一下凝滞,双颊不自觉就飞起桃红。
他就是这样不争气,只要和她对视就会忍不住脸红,自己平时能在股东,董事面前侃侃而谈,到了她这里,只能落下风。
“笑什么?”莫情脸上都是疑问。
她只是很奇怪,自己勉强算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能这么。。。嗯,“大方?”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小情这样子很可爱。”
她一愣,随后哑然失笑,“也就你能说我可爱了,谁不是说我没规矩,纨绔,无药可救。偏偏,你说我可爱?”
莫情默许他这些有些冒犯她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他虽然爱告状了点,但也一直都出现得及时,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派上用场。
林初:“那是不是说明我算是特别的?”
算,也许算。
看着林初一张一合的嘴,莫情忽然有了冲动。
唇齿间的烟草味还未散尽,林初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这是,又接受我了吗?
林初手指触碰到嘴唇后,又收回。像是一场沉迷其中的梦境。
这次是她主动亲他,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呢?
或许他要好好记录下日期,不对,要精确到时间。
白色衬衫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
小情我知道,你迟早会接受我的。
莫情:看来在我需要一个吻的时候,他也能派上用场。
陆和最近吃得香,睡得香。
这让宴月楼的妈妈宽慰不少。贵人养在这里的花,可不能给她养焉了,养病了。
这其中原因她当然是好奇,但哪能去打听呢?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陆和怀疑地抹抹脸,结果还真从嘴角那儿抹下来一点碎点心渣子。这下把陆和闹了个大脸红。
“哈哈,还真有哈……”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这才把手上的枣糕放回了盘子。
“付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为了让付轻雪不再盯着他看,他主动问起面前这个目不转睛的古灵精怪的丫头来。
“没事儿,我来看看美人。”付轻雪摆摆手,随后又继续盯着他看。
“嗯……”他沉吟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句毫不掩饰的夸奖,“在,在下也不算……美人。”
说到“美人”这两个字,他脸有些发烫。
那次,莫情在床上也叫了他美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看。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摸上后脖颈。
“那付姑娘看了是想要做什么?”
“学你。”付轻雪仍然是这样直截了当,反而显出陆和太优柔寡断。
“呃,是想学我如何接客吗?不行的,我只接过一个客人,如果你要学的话得找……”
“我想学学如何接到莫三小姐这样的客人,不然……莫三小姐也行!”
“……”
陆和突然觉得眼前的姑娘变得很聒噪。就像是从前在村子里老是踩坏他家地里庄稼的淘气孩子。
他可不喜欢。
心情从吃上枣糕的甜到郁闷发苦只用一刻。
付轻雪却像未曾察觉一般,继续念叨,“你说,我跳这个行不行?”“莫三小姐会不会喜欢女子呢?也许会吧?听说她从前与白家的哪位小姐有过一段……那位小姐是什么风格来着?”
她自顾自说着,手上的动作还不停,灵动的大眼骨碌碌一转,“美人儿,你去帮我打探打探?”
兴许是看出来他神情不善,付轻雪干咳两声,“你还怕我抢莫三小姐吗?咱都是为了宴月楼好,再说,我只想要与她待上一晚嘛。”
付轻雪边说边摇着他的手撒娇,“好不好嘛~答应我嘛~”
“你你你你……你先松开我……”陆和不知为何十分不舒服别人的触碰,急忙让她撒开了手,嘟囔道:“那,那好吧。”
“那这样,下次她来时,你提前告知我一声儿,我就从她面前路过,若她叫住了我,我便同她走,若没有,我不作他想,如何?保证不多动手!”
“嗯。”陆和郁闷转身,“那就下次吧!但陆某现在得休息了,付姑娘还是回吧。”
“刚吃了就睡啊?小心发胖,听说莫三小姐不喜欢身材壮硕的,喜欢瘦削清减的小白脸儿……”
话没说完,付轻雪就被推出房间,陆和靠在门上听这丫头继续聒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他心头憋得慌!
这莫小姐还真是受欢迎,连女子都上赶着呢!
第二日,莫情趁着没人管她又溜了出来。
路上不小心碰着了条没人要的狗。
一人一狗在巷子角对峙着。
莫情咕咚咽下口口水,“这,这狗估摸着是没什么疯狗病的吧?可别把我……啊啊啊啊!别动啊你!”
“汪汪!”狗上前了半步。莫情已经要抓狂了。
平日里她见着狗都绕道走,更多的时候还有家丁帮她驱赶。
眼下她自求多福。
“喂,”她颤颤抖抖的声音传不出去,“有好心人路过吗?”
“汪汪汪汪汪!”
“狗哥,要不这样,你放我走,你要啥我都给。”
“大棒骨,鸡鸭鱼肉,你要什么有什么!”
“汪!”
“或或,或者你爱吃蔬果也行!”
“汪汪汪!”大黄狗往旁边挪了一步。
莫情欣喜万分。
“同意是不是?那我走了哈,我,我真走了哈?”
莫情尽量放缓了步子,怕自己再一个跑快了就又沦落到被追着咬的地步。
一步……
两步……
三步……
她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的脚不要跑,可是心中的恐惧已经堆满了,很快就要把死守的门挤破了。
“不,我不怕,不能跑!”
“对,不能跑,越跑狗越追。”
“不能跑不能跑不能跑不能跑……”
下一瞬,莫情的腿脚已经开始死命往前蹬了。
狗果不其然还是追上来了。
后面的狗吠算是让莫情知道什么叫吓得胆寒。
“喂,你快伸手!”
不远处树杈上站着个少女,正奋力朝她挥手。
“快点啊!手给我!怕到树上来!”
莫情拉住,借了力跃上树杈。
树下的狗见人爬树上去了,也跟着想往上爬,这可把两人吓坏了。
莫情手脚并用,拼命想要往上去点儿,末了,她还不忘拉一拉这个帮了自己的少女。
“快来!爬高点儿!”
“不行,我上去那个树杈就要断了!”
“那我下来!”
……
幸好这狗的肢体并不太灵活,在快要够到树杈时摔了下去,在树下嗷嗷叫转了两圈又走开了。
树上两人对视后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嗨,举手之劳罢了。”
“在下莫情,敢问姑娘芳名?”
“你就是莫家三小姐?”少女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人身形一晃,双双摔下树干,好在莫情帮她垫了垫,两人都没什么大碍。
少女顶着一脑袋的树叶俏笑道:“我叫付轻雪!”
莫情再三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穿青绿色衣裙的小姑娘,娇俏,可人,一看就是主意多的。她敢肯定自己是不认识的,否则不可能没印象。再者说,她身边的姐姐也有过,只不过都是些端庄大方的淑女,远不会有这样能爬树的。
见莫情神情茫然,付轻雪拍拍她的肩,“你想不起来我没关系,等我们下次见到了我再告诉你!”
“啊?”
下次?还能再见到吗?
没等莫情反应过来,付轻雪已经走远。
“你等等,咱们下次什么时候见啊?”
“很快!”
“很快是多快啊?”
“……”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林初心情很好,在房间给自己倒上了红酒,准备泡一泡澡缓解缓解疲劳。
“水已经放好了,林先生。”
“知道了,下去吧,对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林初解开衣袖扣子,若有所思后又叫住了她,“帮我把这个给1001。”
他递去一张房卡,是他隔壁套房的,要是莫情愿意来最好,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拒绝他。
每每想起这些,林初多少会生出对那些男人的怨怼。不管是她的长期情人,还是她的一夜情,都能得到爬床的权利。但是自己在莫情面前却连这个想法都不能表现。
他不想再这样了!在她面前表现得那样单纯,人畜无害!不想再演了!
或许用这张房卡来试探她的态度也未尝不可?
而这边的莫情拿到这张卡后,知道林初的意思,可这样被动的感觉真让她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够了,还真没意思。
至少没有陆和有意思。
怎么又把他拿出啦来作对比?只是被一只宠物挠一下而已,没什么好关注的。
可似乎越是这样想,就越控制不住因为他生气!
想到这一趟出来的目的。
莫情随即释然,出来放松找乐子的就不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
她拨通了客房服务,却在接通后又挂了。本意是叫两个人上来,却又觉得说不定这里的货色还不如宴月里的那些。
邮轮上实在无趣,要是不去那场拍卖会,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但是照着这个主办的尿性,想不出点岔都难。
莫情随意披上一件衣服,准备出门看看乐子。
她冷笑着看向这里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感觉多少有点扎眼睛。
无聊。
走着走着,她还察觉到一个问题。
迷路了。
“啧,真是麻烦。”她不是个方向感好的人,加上刚才走路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而她到现在才察觉。
她正准备掏出手机发信息给林初却发现连手机都没有带。
顺着走廊往前,有一间屋子的房间是开着的。
里面似乎传来了男男女女的欢笑声。
听这情况,她忍不住蹙眉,什么玩法能玩这么花?
恰好此时里面有人出来抽烟,刚好和她对视。
莫情在心里暗嗤一声,刚好,有乐子看了,顺便的事。
“你是谁?”抽烟的男人奇怪地打量她,按理说这里本来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再加上有人特意打过招呼了,这里应该没有人才是。
“路过。”莫情面无表情说道。
“哦,那你可以走了。”男子面露凶像。
莫情看到他这幅模样十分不爽,眼神瞬间冷如冰刃,语中带上了警告。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如果你还想活着下船的话。”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被唬住,但很快反应过来,至少在邮轮上没有人能比那个老板更高级别的人了。
“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滚!我管你是谁,还想多管闲事吗?”
莫情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外人敢这样和她说话,被气笑了。
准备动手时,房间里传出声音。
“放开我!”
女人讥讽道:“放开你?可以啊。现在放开了,你走得掉吗?”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急不可耐的声音:“你好了没有?该换我来了吧!这么好的货色少见呢!”
“老板可交代了,让每个人都玩一玩,在下船之前,他是给我们所有人玩的。”
男女的笑声此起彼伏。
“滚开!”
但这道拼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很快就被湮没进那些男女的笑声里。
莫情听到声音失了神,耳熟的声音?
里面的是谁?
她毫不理会面前准备拦住她的男人,闪身冲了进去。
声音,很像是他。
是自己的幻觉?
她看见了交缠的男女,屋子的中间是一张铺上白布的桌子,安安浑身青紫地躺在上面。
人已经昏睡过去,而扑在他身上的男人甚至还想继续。
任谁看见都知道躺在桌子上的人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虐。
第一眼看见是安安以后,她竟然有些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不是他。
自己也是傻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第二眼看见的就是这混乱的现场,看得她直想吐。怪不得要选在这么僻静的地方,这么重口味。
他们刚刚说的老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纵容这么玩,看来是不怕出人命来。
还有,安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他脖子上的
“不嫌恶心吗?各位。”
屋内的人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既然也来了这邮轮上,肯定也是找乐子的。装什么清高!”有人站出来说话。
“就是,识趣的话我劝你赶紧滚!”
莫情忍无可忍,一拳照着说话的男人冲去。
男人顿时倒地不起,在地上龇牙咧嘴哭爹喊娘的。
“我要把你扔到海里去!”地上的男人还在叫嚣。
“哦?把我扔到海里,你够格吗?”莫情跟着就是一脚踹过去。
接连几脚,踹得男人几乎喘不过气。
周围的人之中好不容易有人反应过来,急忙叫旁边的人拉开莫情,又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
“你做什么?!”
莫情看着被两个人架着扶到沙发上的男人讥笑,“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们狗叫什么?”
不难看出,这个男人是算是这群人里说得上话的头头了。
没想到还真擒贼先擒王。
不知是谁不服,用棍子从背后偷袭。
莫情吃痛,单膝跪倒在地上。
“去你大爷的,还搞偷袭是吧!”
随即,也抄起地上的烛台抡过去,现场的女人都被吓得惊叫,混乱不堪的场面更添混乱。
桌上的安安强撑起眼皮,场面混乱聒噪,他只看见了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是她来了吗?
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