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懿
我是连懿,大煊的废太子。
五年之前,我是光风霁月、人人仰慕称赞的储君,但是在一场刺杀之后,我失去记忆流落于民间再度醒来却已经沦为奴籍被卖到了南风馆。
原本一副俊美的皮囊,长在王孙公子身上是锦上添花,长在小倌身上只会招致苦难。
即使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愿成为他人胯下的玩物,只能忍受着馆主无尽的打骂,暗自祈祷家人能够找到我。
可惜动荡大煊朝廷根本顾不上一个失踪的太子。
长久的反抗没有换来一丝同情,只让馆主更为残暴地对待我。
我被他割了舌头,变成哑巴锁在南风馆的暗室之中,一日又一日。
终于,大煊的新皇帝登基了,是我的三弟。
时局稳定些许后,我这个失踪的太子终于被人想起。可笑的是,我就身在京城最大的南风馆中,来来往往的大内密探却花了整整两年才找到我。
事后我已然是个废人,早已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一切巧合让我再难相信皇室亲情,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又有谁在乎我的想法。
以齐王的身份回到府上后,我的生活终于平静下来,身体得到疗养之后记忆也逐渐恢复。
管家就在那时为我重新挑选了一批会打手语的奴仆,我在其中选中了卿张贴身服侍。
卿张身量高,长相也不凡,平日里勤快可靠,将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惜跟我一样,是个哑巴。
那日我突发腿疾,直接瘫倒在地。卿张却没有去找管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药丸强迫我吃下。
他要求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假装双腿已废,不要再走动,这事谁都不能告诉。
我眨眨眼睛,算是应了。
卿张过了半个时辰才唤了管家,管家又派人去禀告皇帝,皇帝这才派了御医来。御医摇摇头,叹息一声:“齐王殿下的病根难除,怕是以后都不能下地行走了。”随后又开了几副药,说是让我好生调理着。
管家跪在地上哭喊一阵,我嫌心烦,让他退下了,房里只剩了我和卿张。
他走近解开我的穴位,我这才感受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
他告诉我自己懂些医术药理,御医给的药我万不能喝,管家的话也不能信。
我反问,你呢?
卿张回答:“你没有选择,只能相信我。”
日子便在我紧闭的房门不时翕张间溜走了,我眼开开合合都是卿张,再没有见过其他仆人,只管家有时来告诉我一些发生的大事。我知道了,皇后诞下一子,天生阴阳脸。
我已经知道卿张并非寻常奴仆,只是我已经生无可恋,不想再理会什么权利争夺,什么都好,让我死都好。
但是卿张比我想的要不寻常太多。
他竟然是民间起义军的首领。
也不知道他怎么有时间来我府上当探子。
总之,卿张的人成功刺杀了皇帝,刚刚出生的阴阳脸皇子也被当作皇帝弑父杀君的天谴之兆,当年参与弑君的官员全部被斩首,百余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
当事之时,我因病卧床,浑浑噩噩大睡半月,一觉醒来才发觉大煊又变了天。
而我竟然又被卷入漩涡之中。
卿张对外声称我的哑病已治好,腿疾也已恢复,我稀里糊涂地登基了。
真正的傀儡就是这样了吧。
我和卿张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拜了兄弟,封他为王,朝中大事由他独断,我这哑巴皇帝只管每日上朝当摆设就行。
其实这日子与先前并无什么不同。我时常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上朝,照旧躺在床上喝药熏香。
这龙床反而比我府里的难睡许多。
卿张还是每天都让我喝他亲自煎的汤药,一天三顿没有一次落下。
不久之后,我与皇后大婚,她是如今大将军的女儿,这也是卿张安排的。
大婚当晚,帐外的太监不断催促着:“皇上,好时辰快过了。”
我听着老太监呕哑的嗓音,心里不断泛恶心,许久都没有动作。
皇后倒是先凑过来吻我,她的舌头伸进我嘴里,刚触到我的断舌便惊叫一声逃开了。
这一声惊动了门外的人,卿张时第一个冲进来的,我看见他神色不悦地命人将皇后带回寝宫,随又屏退众人。
他走近坐到我身旁,无声坐了许久。
他起身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随后慢步走到我跟前,左手扳过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右手食指伸入我的口腔,开始玩弄我的断舌,等到我的口水不受控的流到下巴,才不舍地抽出手指。
他将我按倒,不急不徐的吻落下,我感受着他灵活的舌,整个口腔被人搜刮了一番,唾液不自觉分泌着。他在此处尽兴后又转战至我的唇面,牙齿也用上,轻咬、重咬,出血他便舔净,没有血便继续吸吮,我的唇渐渐肿了起来,有点疼。
我轻轻地推他,却被抓住手腕舔弄腕间。
我痒极了,颤抖着手想甩开他的桎梏,却一点儿用都没起。
“连懿,我该拿你怎么办?”
卿张忽而开口,一双鹰目看得我害怕,只想赶快逃离着荒谬至极的淫事。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一个病秧子傀儡,怎么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我将苍白无力的手攀上卿张的脖颈,只希望示弱之后他能轻一点,不要让我再疼了。
卿张立刻顺势低头亲吻我,淫糜的滋滋水声传到耳边,让我十分难为情。
“我会让你舒服的,相信我。”
先前我没注意,现才发现卿张正在用手指插弄自己的后穴。等那地方变得湿滑之后,卿张的左手箍住我的脖子,虽没用多少力,但仍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看他如何用后穴吞下我的性器,又如何操弄它。
这种事自然说是欢愉,但我不敢认为自己是快乐的。
下体被吞没,又疼又爽。身上全是卿张留下的齿印,乳首红肿,嘴唇更是惨不忍睹。
那晚还是结束了,卿张抱着我去了浴池,而我已经昏睡过去,后半夜的事如何也记不清了。
之后的日子全然没有新意,每天上朝堂,我发不出任何声响。大臣们也像得了哑病一般无人劝谏、无人攻讦。
我看着阶下一张张陌生的面庞,难以想象卿张为了这样权力做了多少准备,又怎么控制他们为自己卖命。
朝中的大臣对卿张说一不二,明显他们并不认我这个傀儡,他们拜服于这个朝堂真正的皇帝。
我想问问卿张为什么还留着我,他大可以叫我退位让贤,我肯定是不敢反抗的。
可他没有。
我总不能觉得他对我的可笑心思是真的。
只有每日批奏折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像个皇帝,但我不敢真的把自己的想法全然注释于上,我只敢给予最浅显的解,反正卿张会下达他的命令,而他如何抉择与我并无瓜葛。
“为何小心翼翼的?”卿张不知何时到我身后,我竟毫无察觉,手中的笔未握紧,跌落在桌案上,又滚落于衣襟染脏了我的衣裳。
卿张不在意这些,他将我环抱住,右手带着我的右手重新执笔批红。
“你是大烜的皇帝,你在怕什么?”
他还是先前的问题。
我却无法也不愿回应他。
“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在。”
他这句话说得缱绻,唇齿翕张间舒洒在我脖颈处一片热气。
我感觉到卿张手上的温度和厚茧,身体竟然难以压制地颤抖着。
“怎么了?发情了?”他轻笑,近几月过得很是荒唐,暧昧不清的床间关系让我们在别处也难以争锋相对,即使我本就没有与他争斗的本事。
他的调笑让我面红耳赤,我越是表现出羞赧的样子,他越是笑得开心,最后没批几个折子就被他抱着去了浴池,再荒唐一夜。
兽视角
连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他都是完美的。
他不像其他王孙公子一样浪荡,更不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他生在皇家却没有一丝凶狠残暴和心计算机。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进京太迟,没有在乱局之初救下他,白白让他承受那么多苦楚。
京城最大的南风馆是三皇子设立的情报收集地,在他使用卑鄙手段登基之后,这一处场所反而被弃用了。我知道他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人,没想到他在登基之后立刻便现出原形,酒池肉林不顾政事。
不过这也给了我机会捣毁那处腌臜之地的机会。
我就是在那时见到了连懿。
隐蔽阴暗的暗室,血淋淋刑架,还有那双清澈坚韧的眼睛。
我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就放弃他,我沉痛的心脏根本舍不得就此错过一生一次的悸动。
我临时改变了计划,让连懿回到齐王府,以期他能恢复记忆。我也趁机入府暗中为他治疗,那歹毒的皇帝连熏香里都下了毒,我真的不放心让别人保护连懿,只能尽量将事情都安排在齐王府解决。
幸好计划还是完成了,我也将原本属于连懿的皇位还给了他。
连懿不能说话,我就做他的嘴巴,当他的利齿。我处理掉朝中所有和前皇帝有瓜葛的人,留下真正爱戴君主的忠臣。
但是连懿的笑还是不多,我以为他是需要一位知情达理的妻子,于是从皇城中挑了最貌美最温柔的女子嫁给他。
大婚当天,我一直陪随在连懿身边,他的心情并不好,早点只吃了一块奶糕,大婚间隙,我又给他一块奶糕,他应该是饿极了吃相却依旧斯文,看起来十分乖巧。
那个瞬间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对连懿的感情。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当天夜里,我吻遍他布满伤痕却依旧美丽的身体,
舔尽他眼角的珠泪,咸湿的泪水如同毒药一般透蚀五脏六腑,我心痛至极却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只能在往后用行动向他证明我的爱。
我要把全天下奉还给他。
end
移魂end
我第一次见南宫回,他才刚出生,他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南宫措心痛至极,原先风度翩翩的山庄主人竟然变得疯疯癫癫,整日以泪洗面,烂醉如泥,只有由我来照顾刚出生的南宫回。
后来,南宫措也死了。
当时我正在闭关,突然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断了,便顾不上强行打断修炼的反噬回到埋云山。
一进山门,十岁的南宫回便紧紧抱住我。
他说:“阿缘,只有你了。”
我从他那里得知,是有仇家寻来,杀了南宫措。
南宫措死后,南宫回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不能教他人类的功法,只能在一些细枝末节处提点,他都是自学南宫措的那一套。
等他十八岁时,我和他结契了。
是他提出的,其实那时候我年龄已经不小了,签契很少见年龄差距在十年以上的。
但我总觉得自己欠他,没有思索什么就答应了。
先前作为南宫措的契兽,我并没有帮他到什么,更多只是作为好友一同下棋喝酒,就连他被杀害,我也是事后才得知。
此刻,放眼整个人间,唯有南宫回和我有羁绊,我也不想让这联系消弭。
签契在满月的夜晚,他告诉我,他要去报仇。
趁着月华,我看见他灰蓝色的眼睛,坚定执着。
我不知道人类为什么对仇恨如此在意,我族讲究弱肉强食,死在谁手里,只能说技不如人,不会去记恨谁。但我没有劝他,人类都很固执。
他说他需要我的帮助,要我的魂力。
事情说起来简单:通过灵与肉的交融,传递魂魄中纯透的力量。
我怕伤到他,特意去学习了人族的房中术。
令人惭愧的是,他懂得比我多,光是调情,就让我难堪。他主动邀我进入,见我迟疑,便直接推倒我,擅自上来了。我有点疼,但他肯定更疼。找到一定节奏后,我将魂力顺着他全身的气脉倾注,快结束时,他俯下身亲吻我的眼睛,我应激闭上眼,他便吻上我的嘴唇。
南宫措死的那年我的灵魂有三十载,我时常蹙眉看着镜中或水中的自己,人形依旧是那样,但魂魄已经快速衰老。兽族平均寿命五十而已,我的身体不好,可能还活不到那岁数。
南宫回出山了,我独自在山里感受时间的流逝,他这一去,就是五年。
外界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得而知,我只是孤独而自在地等着他回来。
五年后,他不仅带回来了他自己,还有一位看起来格外鲜活年轻的兽族,那跳动的生命,让我羡慕不已。
南宫回说他叫赐。
我悄摸看他的年岁,才二十不到,就像人类喜欢光华的外表一样,兽族对年岁十分在意,年轻代表着更鲜活的力量,衰老的灵魂往往散发一种只有兽族能闻到的腐味,让兽作呕。
我以为南宫回要同我解契了,夜里找到他。他忿忿地看了我一眼,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跟他说我老了,没有时间了,他说我胡说。
我无奈地笑笑说:“你们人类不懂,这不是外貌上的老去,是我灵魂的凋谢。”
我现在看自己,太过丑陋。
南宫回紧紧搂住我,我才发现他已经比我高了,身体比起五年前更为挺拔,不再有稚气。
“阿缘,我想要你。”他语气中有渴求,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说什么,直到他唇贴上我的,我才猜想是魂力。
“这样亲吻并不会过渡魂力。”我趁着唇瓣分离提醒他。
“阿缘,我是喜欢你才做这些事,不是为别的。”
我呆住了。
“这不应该……我们不可能的。”我愣红了脸推开他。
“明明五年前什么都做过了,有什么不应该?”他不疾不徐地问我。
“这不一样。”
我不知道如何说,只能先转身离开。
慌乱离开时,我遇见赐,往常遇见他,我都用仅剩的魂力遮掩魂魄弥散出的味道,那并不好闻,此时我却完全慌了,魂力散得不成样子,这味道让他嗅到了。他面上露出难以遮饰的厌恶,我只得快速离开。
后山,已是深夜,水流映不出我魂魄凋零的样子,可我没法去忽视其中流露出的枯败味道。
我呆呆看着落花流水明镜月。
心想,我究竟是无法接受南宫回,还是无法接受如今的自己。
我想象,如果我有赐那样鲜活的生命,我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应他。
我突觉,我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潇洒,我那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里顾及这么多。
就算我同南宫回之间差二十年,又如何呢,他看到的我,还是同他初见我时一样,他也不会嗅到我魂魄的腐味。
我是迈不过自己心中的坎,可我何必让自己不快。
翌日,我再见到赐,他很是尴尬地同我招呼:“缘。”
我恢复平日的淡然,同他一点头,便去了南宫回的庭院。
他正在竹亭里看书,一身玄色,眼眸极深。
我一走近,他便放下书抬眼看我。
“回来了?”他比我坦荡,坦荡中有毫不遮掩的笑意。
“嗯。”我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
“昨夜是我过于着急,但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边说着,慢慢靠近我,又是抱住我,不同于昨日的拥抱,这时他格外温柔,像在抚慰受伤的鸟儿。
“我是喜欢你的。”我向来直接,“但你要明白,兽族寿命不长,我外表光鲜,其实魂魄早已开始消逝,我没有几年了。”
我不自觉低头皱眉,说出自己的痛处,感觉并不好受。
“阿缘……”他一边喊我的名字,一边收紧双臂将我牢牢抱住,“何必说这些,你知道我不在乎。我爱你,就已经足够。”
之后过了一段恬静的日子,和我独自一人时一般自在,但有了南宫回的陪伴,一些事有了更多乐趣。
逝者如斯,浮生几何。
转眼又是两年。
我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但已经下定决定珍惜眼前,便不再去想以后,即使下一刻魂就幻灭,我也不会遗憾。
但南宫回似乎并不这样想。
那日我突然心口一痛,意识恍惚间直接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七日后。
我发现我变得不一样,我的灵魂像是突然回到二十岁,变得很新鲜。
这种感觉令我非常不安,我知道肯定是南宫回做了什么逆天而行的事。
我起身看到一旁已无生气的赐,明白了一切。
自三百年前人兽纷争之后,兽族便回到了自己的隔世空间,不再与人类来往。
我十五岁偷溜到人间游玩,碰上贪得无厌且狡猾的人类,若不是遇见南宫措,恐怕早已是哪家王公贵族的禁脔玩物。
兽族消失越久,人类就对兽族越好奇。
而对于处在隔世空间的兽族来说,人类也是珍稀生物。
按理说人兽分居已久,人类对兽族的功法几近失传,更何况大部分兽族对于移魂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南宫回到底是从何处习得这移魂术。
兽族喜好自然,敬畏自然,看淡死亡而更珍惜生前,对于移魂术这邪法多不屑。
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南宫回带赐回埋云山是存了这种心思。
我探了探赐的气息,毫无波澜,已然去世多时。
我走出冰室,看见四下空空,地板墙壁画满了移魂符,南宫回正端坐于阵法正中。
他紧闭双眼,眉间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血液流过他的脸颊,滴落在衣襟。
是他催动了移魂。
我感觉到他气息不稳,走近施法帮他顺气。
南宫回眉间的伤疤逐渐愈合,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我,连忙起身走近抱紧我,嘴里不停念着:“阿缘,阿缘……”
我心里全然不知作何反应。
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有违天理的事。
偏他如此做法是为了我,我又该以何身份指责他?
南宫回
我先天聪慧,对很多事无师自通。
我知道南宫措是个极端的人。
我的出生导致母亲难产而死,于是自我有记忆起,南宫措就从未在意过我,而是满心满眼埋在秘法禁书中,企图复活他的爱人。
从未感受过父爱母爱的我似乎也有点问题,但是没关系,有阿缘在,我会为了阿缘成为一个完善的人,一个谦谦有礼、温柔和善的君子。
可是我没想到,南宫措会把心思打到阿缘身上。
兽族移魂之术,能够将兽族的全部魂力折半转移至其他生命体中,南宫措想要害死阿缘。
而我绝对不会让阿缘受到伤害。
趁着阿缘闭关,对外界感知减弱,我动手了。
杀掉一个常年闭门不出、神智癫狂的人比我想的更容易。
所有想伤害阿缘的人都去死。
南宫措死了,以后埋云山就只有我和阿缘在,我面上因失去父亲而悲痛,心中却是说不尽的喜悦和期待。
我本来以为我们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但是,当我一点点长大,学了更多功法,了解更多事情,我才得知,原来作为兽族的阿缘终究会死在我之前,我不能接受。
我开始像南宫措一样学习各类秘术禁法,绕来绕去,我还是将主意打到移魂术上。
我需要找到一个兽族,一个年轻的、魂力旺盛的兽族。
我借口下山复仇,骗阿缘与我结契、和我做爱。我终于拥有他,即使我的心思他不能轻易接受,但他注定要属于我。
寻找兽族比我想得更困难,我游历整个大陆,终于在一世家公子的床上救出一个被当做禁脔的兽族。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既然你的自由与生命是我给予的,那么到时候还我一条命也无不可吧?
我把他带回了埋云山。
end
攻宝叫余洋,是个小可怜。
他对我来说是黑暗。
黑暗让我看不见别人。
也看不见自己。
我不太知道一个有趣的人是什么样,我只了解自己。
我以前从不觉得“趣”多么有意义。
只是在他的形容下,我才知道“无趣的人”不配拥有长久的情感。
“你他妈的这么无趣,像死人一样,和你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说。
这几年国人对于同性恋的看法变得好快,大家好像觉得搞同性恋是一种潮流,有市场的人都会有段和同性爱恨纠缠的故事。
于是他浅浅一笑,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我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父亲在外务工,失踪近十五年,母亲早早改嫁,我是在破旧的小屋里靠亲戚和政府救济长大的。
我得到的爱意少之又少。
我很渴望被爱。
但我不会表达。
“你是不是同性恋啊,一天到晚盯着我看。”
我当时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掉,为什么要看他。慌张,迷茫,自我厌恶,这些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我就听见他说:“那我们在一起试试呗,我也想找个男朋友玩玩。”
周围人听到了吗?
听到了吧,怎么会没有呢,他们那么惊讶。
但后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穷追不舍,他“大发善心”地回应。
别看过来了,别看我了。
我不想被人说是脏东西。
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刚上小学的时候,同学围着我唱“猪小弟,你真脏呀,我们都不欢迎你进来。”
我害怕被人看到我身上有什么脏污。
我会洗干净自己所有的衣服,多脏一会儿我都会很难受。
所以求你们都别看我了。
我已经把衣服洗干净了,这个脚印是他的朋友踢到的,那片污渍是我跌倒时不小心粘上的,我已经把衣服洗得很干净了。
你们不要再看了。求你们。
我几乎要麻木了。
或许脏掉的衣服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在晚自习之后没能回宿舍,一群人把我扯到卫生间,将熄的烟头被摁在我的脊背上,衣服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和疼比起来那些都不值一提。
“你们同性恋不是都喜欢给人吃鸡巴吗,给我也舔舔呗,还没人给我舔过呢。”
说话的人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我没有回答,过去两个多月,我已经学会沉默和忍受,闭上嘴巴和眼睛,在隔绝自己的感受后,可以受到少一点的伤害。
对于我这样无趣的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只需要等他们一个个强暴完我的喉咙,就结束。
那天他不在。
喜欢是个很陌生的感觉,我只是觉得他很快乐,我很羡慕他。
我也想无时无刻都笑着,和所有人都有的聊,不被条条框框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本来只是在小心翼翼地期待自己能像他一样快活。
所以我真的喜欢他吗?我不太清楚。
我到公用浴室里洗漱,顺便想把衣服洗了。
时间已经很晚,整个楼层寂静无声,我沉默地搓洗着校服。
他就在这时候出现,把我拉到了他的单人宿舍。
他又要索取我,这种名叫“爱”,却一点也不让我感动幸福的事。
下体好痛,他太紧了。
一开始他要求我主动从身后进入,但我慢腾腾地,顶撞的力度也让他不满。
我被推到在床上,他上来骑我。
这样的事我只觉得痛苦,他又是怎么从中汲取快乐的呢。
难得放假,他让我在校门口等着,从下午三点到六点,我一直等着。
我料想不到违逆他命令的后果。
他来了。
他带我到一处阴暗的小旅店。
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生性关系。
“你们同性恋不都喜欢这样吗?来,先给我舔舔。”
“肏男人屁眼太恶心了,你别动我自己来。”
逼仄的房间,窄小发黄的床,昏暗的灯光。
我很少情绪外泄,那算是一次,我意识到我失去了一些东西,它们不再属于我。这种空洞且无妄的感觉和身体上的无力混合在一起让我流泪。
“你他妈哭什么?又不是我操你,比女人还矫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哭。
这种事我一直觉得应该和我的爱人做。
我不把他当爱人,他也不把我当人。
洗干净的校服被人扔进垃圾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然就做一个脏兮兮的人吧,我已无力维持自己的体面,被霸凌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甚至想。
去求求他,让他和他的朋友放过我吧。
或者谁又能来救救我。
也许有谁听到了我的呼救,教导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询问校园霸凌的事。我再三犹豫还是说出了自己被欺凌的真相。
我没想到会有人那么坚定地替他顶罪,甚至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被送进少管所也无所谓。
教导主任也在之后被调离到其它地区。
再度失去希望的我实在没有毅力坚持下去。
“你说你知道错了,想让我们放过你?”他靠在干净洁白的墙上,一身黑色的校服显得威严。很少有人忤逆他的意思,连老师都不敢管他,我想求求他,然后得到一点点的解脱。
“求你……我不会再冒犯你了,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我说话向来不太清楚,外加情绪激动,这句话说得更是模糊,我不想让声音听起来这么弱势,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合过自己的心意。
“别他妈装可怜,你告诉我你错在哪了?”下巴被强制抬起,我感觉到有泪水从颊边滑下,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了。
“……我不应该偷看你,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不应该跟老师打小报告。对不起……”被强迫着对视,我不自觉移开目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右前方有一团废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好想死”三个字。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们还谈过恋爱来着,你是不是绿过我啊?”他突然发狠,拽起我的头发,头皮好疼,我努力仰着头去减轻痛楚。
“我没有……我没有。”
“那怎么有人说他肏过你的嘴?”他看起来很生气。
“我是被强迫的……好疼,求求你放手。”
认错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我不会再被人围在厕所里羞辱,他不说多护着我,但也没有再纵容小弟欺凌我。除了他最好的朋友。
朋友每周都会叫我去一次校外的宾馆,让我给他舔鸡巴。有一次他摸到我的屁股,狠狠抽了两巴掌,问我被操爽不爽,我没有被肏过,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的我于是乎又被用力打了一下。
我一向把这些事看作羞辱,被肏嘴是一种羞辱,被打屁股是一种羞辱,被骑乘也是一种羞辱。
那是高考完的暑假,据说是人一生中最自由最悠闲的三个月,我却过得不那么顺心。
“利信宾馆,快点滚过来。”他打电话叫我过去,电话还是刚考完试他送给我的,说是为了方便联系,我和他的联系也只有在床上了。我以为这次又是这样,正好下班,正好过去。
打开房门,烟雾迷绕,不止他一个,他朋友也在,两个人一个靠在墙上,一个坐在床上,都抽着烟。
听见我进门两人也没有反应,等到我走近他才开口问我:“你们俩背着我偷搞多久了?”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我向朋友投以疑惑的眼神。这一举动被他视作心虚,他作势要打我,我立马抬手去挡,他却没有真的出手。
我听见朋友在旁边大笑出声,不知道是被烟呛了还是被口水呛了,他咳嗽了几声,又笑着说:“我和你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烂人,你真以为自己哪里特殊?对他那个逼样还想要他喜欢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霸凌被孤立也就算了,还要被你和狐朋狗友一天到晚当飞机杯使,他也是个贱货,这样都不知道反抗,喜欢这么一个贱种,你比他还贱,他妈的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见他一把扯过朋友的衣领,朝着朋友的面门就是几记重拳,朋友也没有反抗,很快鼻血就流了下来,朋友还在笑,嘴里没有发出声音,根据嘴型却能轻易辨认出“贱种”两个字。
朋友说的那些话我都不在乎,马上高考就要出分了,马上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往事都已经过去,我已经不在乎。
我虽有点不知所措,但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坦然。也许我不需要再害怕谁,不用再担心被羞辱。
那天我最终趁着他们动手离开了。
之后两周他都没有找我,朋友也没了踪影,我过了一段太平日子。
高考成绩也出了,和我平时水平差不离多少,能上个好大学。我鲜少地联系了亲戚,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用问他们要钱了,以后的事我都要自己做主自己买单。
两周后,他站在我打工的店门口,我在店里收盘子的时候看见他了,但我没有过去,他竟然也没有赶上来骂我目中无人。他就那么静静站着,一直等到我凌晨一点下班。我偷偷看了他几次,他慢慢和周遭黑夜融为一体,但那是第一次,我从他身上感受到其他一些情绪。
“我来问问你志愿报到哪了。”我一出门他就赶上来,我强撑着自己没有下意识做出后退的动作。
“北京。”我其实不想回答他。
“我也会去北京。”
“哦。”
“你又变成这样了,能不能别总是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啊。”
“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能反抗我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接他的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在这条胡同里强奸你,让你还没上大学就先出名。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刚行政拘留结束,我爸妈已经不管我了,我烂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你别再给我摆脸子装高雅,当时和你上床我可拍了不少东西。”
我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等他抬手摸我的脸我才惊慌地把脸转开,我不是个硬气的人,从来不是,我这样的胆小鬼面对威胁就只会干一件事。
“来,给你擦擦,随便说两句怎么又哭了。我不会真的毁了你的,你放心,等到了北京,我在外面打工给你挣学费,你安心读书,我不会让你没学上的。你乖乖听话,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好不好……”
他说的话我都没当真,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先顺着他缩在他怀里啜泣颤抖。
等我哭完他跟着我回了家,在卫生间里捣腾半天又要和我上床。
我跟他说第二天还要上班,不想搞这个。
“没事,那烂活不干也罢,”
“我要上学,没有钱……”
“我去挣钱,你相信我好不好,可能我以前做事都让你误会,都让你难过,让你受苦,但是我全部想明白了,洋洋,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给你一切我有的。”他神情认真坚定,我也只当是他为了做爱拐的烂理由。
“那来吧,快点,我困了。”
“洋洋……尝试接受一下我,好不好……”
他贴上来亲我,舔我,眼角不知道是因为困意还是什么情绪滴落的泪珠被他舔尽,那一片的湿润感让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
最容易让人流泪的情绪可能不是伤心吧,我觉得是委屈,委屈的眼泪来得最快。
那一滴泪,就像洪水来临越过大坝的第一滴水,随后紧接着就是不息的巨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哭。
我心里什么都没在想。
他抱住我,轻轻地擦掉我的泪水,与记忆中截然相反的,他变得好温柔,明明嘲笑我最多次的人,这个时候最包容地拥抱我。
我想质问他凭什么,早干嘛去了,但性格使然没办法说出口。
说来说去,最终他还是得逞了。
end
“人家就看上你这张脸,你还给我整一脸彩回来,你究竟想不想干了?”张经理冲我吼。
“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是故意的,谁会想到出门散步会莫名其妙被人拉巷子里打一顿。后来才知道是某位女主顾的丈夫知道了我的存在,安排人收拾我一番,满身伤的我也没钱去医院,随便找了小诊所看了看便又来上班了。
真烦。
“行了行了,去找曼霞,让她给你化化妆,遮一遮。客户的要求也发给你了,回去看看,第一次接男人的单子,你最好别出什么乱子。”
“知道了,经理。”
这是第几次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赚钱,我不记得了。从高中辍学到现在,已经有五年多,我还是没长进,活得没劲死了。
“陈韫,真名?”眼前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中年秃顶大叔,他看起来很年轻,比我高,身材很有料,长相也帅气。
“嗯。”
“合同都看了吗?”
“都看过了。”
“待会带你去我常住的公寓,未来三个月你住那里。”
“好的。”男人果然比女人要直接。
住在郑越的复式公寓里,我每天就只是睡觉,吃饭,打游戏,睡觉……
第一周,他只和我同床过一次,我给他口交,之前练过了,嘴上功夫还算过关,他射了以后兴致缺缺,侧身睡了。
我躺在他旁边望天花板出神。过了一会儿,他竟然翻身抱住我没再动。我没有拒绝他的权力,竟然就被搂着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郑越早没了人影,才早上七点,呵呵,真是大忙人。
两天后的晚上九点,郑越回了家,他喝了一点酒,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是我闻到了味道。
他让我先洗澡,我犹犹豫豫站在卫生间门口没进去。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我。
我说我不会灌肠。
其实是因为我不想在下面,正在找借口。
他却告诉我:“你不必做不想做的事。”
我没懂他的意思,但好像是不会操我后面?
我十分忐忑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发呆。
“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另一间浴室出来了,明明已经洗净了身上的酒味,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醉的。
他抚摸我的身体,手掌好几次滑过臀部,让我有些紧张。
郑越貌似真的醉了,他比起平时更加霸道些,也更真实点,他调笑我,“你不就干这一行的吗?紧张什么,嗯?”又不等我回答,强硬地按住我的头开始亲吻,同时左手抚摸着我的阴茎,那东西变得越来越火热。
等到我完全硬了,他便自顾自扶着我的阴茎坐了下来。
太紧了,我被箍得想哭,稍一转头才发现有眼泪滑过脸颊,原来我已经哭了。
郑越附身舔掉我的眼泪,过分亲密的姿态让我有些不安,我害怕这个高大的男人也会像以前的客人一样把我玩成破烂。
但是他好像格外怜惜我,我一叫他就停下来抚弄我的身体,反而让人觉得不爽快。
“你……动一动啊……”我被卡在高潮前实在难受,没忍住出口求欢。
郑越愣了一下,随后便是狂浪一般的快感袭来。
好爽。
又疼又爽。
我回忆起前辈的教导:性交的时候有声音会更爽。
于是我开始大胆出声淫叫。
“啊——好舒服啊,哥哥——”
以往叫女客人都是姐姐,叫他哥哥也没错吧。
但是我还没喊几句郑越就用手捂住我的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闭了嘴,但还是禁不住在快感直冲脑干时泄出喘息和别的东西。
郑越观察着我颤颤巍巍的阴茎,还用手弹了弹,说:“这么快?”
我没回话,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他。
他还没射,让我跪爬在床上操我的腿缝。他的阴茎又粗又长,顶得我前面又抬起头来,好不容易等他射了,他又推到我骑上来,来来回回好几次,后半夜我意识都不怎么清醒了。
清洗完身体,我们回到床上,还是他搂着我。我早就困得不行,窝在他怀里睡得很香。
之后,郑越每周回来的次数明显多了。他几乎隔一天就要和我上一次床,也对,我本来就是个鸭。
他还给我无聊的生活安排了一些任务,学做饭,健身,学一些没用且鸡肋的乐器,甚至要求我读书。我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但他态度强硬,我也不好拒绝。只是当他问起我今天学了什么,我总是支支吾吾。
三个月来,我们在床上越来越契合,每次性爱都会有点新玩法,我们又都是性欲旺盛的年纪,越玩越上瘾。
郑越又续了三个月的合约,我还是住在他的公寓里,每周他至少回来三次,有时候节假日能和我鬼混一整天。
我还从没做过这么容易的工作,以往在床上都会被客人玩得破破烂烂,这次倒是挺轻松的,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前提是他再也不提一些让人不悦的事。
时间过得飞快,我渐渐了解他的喜好,包括喜欢的菜、喜欢的装饰风格、喜欢的衣服样式,喜欢的姿势,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有时候会很肉麻地叫我宝宝宝贝什么的,我虽然不喜欢这样,但也没说什么,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天晚上,他凌晨一点多才来,并没有和我做爱,只是抱着我睡觉,他很累,很快就睡着了,手臂的力度渐渐松了,我看到他手机屏幕一亮,应该是来了信息,等我确定他完全熟睡之后,我偷偷摸摸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是几条微信消息,备注是高靖成,这人发消息说:你原来喜欢这种小男生啊;以后我帮你介绍几个?;睡了吗;
我又偷偷摸摸缩回郑越怀里。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只有我一个,我们也没多大可能长久,但还是有点难受,可能这份工作快要结束了,我想。
第二天郑越叫醒我。他说他最近工作很忙,可能回家的次数会减少,让我乖乖的,然后吻了我的额头。
我说嗯。
我乖乖地待在家,每天还是那样,睡觉吃饭打游戏。我很宅,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日常用品家政阿姨都会买,我最多上网买些东西,再开门取个快递。我感觉自己的生活能力又退化了,算了,得过且过。
郑越再一次来,是五天后。晚上近七点,他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还没有,他说我收拾收拾,去外面吃,我高兴地换了身新衣服。这是他第一次带我出去,我很高兴能和他有一场约会,但我没想到我的约会对象不止他一个。他介绍眼前的男人:高靖成,是他的朋友。我和高靖成握手,说高总好。他一直看着我笑,让人很不舒服。
“小陈今年几岁了?”
“二十了。”不想理他,谎报年龄。
“年轻真好啊。”
我笑了笑,再没管他,我本能地讨厌这个人。郑越转移了话题,聊起工作上的事,高靖成和他说着,我在旁边默默听着。听不懂,我便开始胡思乱想,我想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和高靖成一起吃饭,想起以前的客户也有把我介绍给熟人的情况,想郑越是不是也要把我扔给别人……越想越乱,越乱越想,心思脱离了餐桌,我走神得厉害。
“陈韫。”郑越的手在我眼前一晃。
“嗯?”我这才注意到饭吃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高总的朋友新开了家酒吧,问你要不要去捧场。”郑越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你去吗?”我就是个附带的,可不能跟丢了人。
“嗯。”郑越点点头。
“那我也去。”
酒吧的名字很直接,叫“夜场”。下车后我拉了一下郑越的手,他转过身看我,并没有说话。我跟他说:“能不能别丢下我?”
我问得小心翼翼,郑越抬起右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不想去,可以回家。”我好像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我的意思他应该懂了。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进去坐坐。”高靖成这时候出来搅浑水。
我没有说话,依然拉着郑越,他就那样看着我。突然,郑越回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走,嘴里说:“坐坐就走。”
夜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吵闹,挺有格调的。高靖成的朋友招呼我们过去,一坐下便问我是谁。
“陈韫。”郑越开口介绍我。
“小帅哥晚上好啊。”旁边一穿着挺个性的女人跟我打招呼。
“晚上好,美女姐姐。”我对着她笑笑,她听我夸她很是高兴,脸上挂上了笑。
郑越说是坐坐就走,其实坐了挺久,至少有三个小时,我们都喝了不少,最后叫了代驾。
回到家,郑越不说话,直接上来吻我,我放开了让他亲,他动作不轻,退出来的时候还刻意咬我的嘴唇。酒精让我们都激动,阴茎给反应很快。
他上手抓我的下面,我也急切地解他的皮带,一路连脱带扯,进了浴室。他把我按在瓷砖墙上亲,额头、眉间、眼睛、嘴唇、口腔、下巴、脖颈……从上到下,他唇掠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烫,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烧起来了。等到了下腹,他还在继续。
我其实有些想尿尿,于是出手拦了拦他的动作,反被拉着手舔了起来。
“你先起来,我想尿尿……”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这话破坏了气氛。
郑越起身贴在我耳边笑了笑,两只大手不顾我的意愿揉着我的阴茎,扶着柱身对准马桶。
“尿吧。”
我羞红了脸,感觉整个人快要和浴室的水汽一起蒸发了,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用。
“宝宝怎么不尿?还是……”
郑越太坏了,他右手摸上我的小腹,突然用力按压了一下,我本来就尿急,来这么一下感觉膀胱都要炸了,没忍住就在他手里开始泄水。
流水的声音不堪入耳,我整个人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却被郑越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歪头侧埋他的肩窝处,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眼睛。
从来没觉得一分钟有那么长。
结束之后,我瘫靠在墙壁上有些怔愣。郑越却已经开始了下一步动作,他洗净我的阴茎,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舔弄它。
一股和先前完全不同的躁热开始蔓延。
我的背紧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想让那点凉意遏制稍微缓和了我的冲动,但收效甚微,我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宽厚的唇舌像触手一样灵活,紧紧地裹着我的下体,让人不自主地想要挺胯操弄,却发现腰部正被人牢牢握住,只能小幅度地挺动臀部去迎合。
郑越还抽空打了一下我的屁股,不用看我都知道那一块肯定已经印上了他手掌的形状。
他口交的技术一般,但我没坚持多久就泄了,我今天格外敏感,被他随便摸一下都会有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冰凉的水早已转温,我渐渐从高潮中脱离出来,感受郑越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他吻吻我的嘴角,说:“好想你啊,宝贝。”
他把我抱回卧室,二话不说就欺上来吻我,我舌尖都被吸得有些痛了他才放过我的口腔,随后又在脖颈和胸膛处留下诸多印记。
我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软在床上看他吸我的乳头、舔我的腰窝。
敏感点被人一一玩弄,性器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
“硬得真快,骚宝宝。”
我不明白,他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怎么今天喝醉了说话这么臊人。
“别说了……”我才自己嗓子有点哑,说话软绵绵的。
“宝宝还会撒娇了,叫老公听听。”
我真的觉得郑越吃错药了,讨厌醉鬼!
“哼啊……好紧。”趁着我注意力不集中,郑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润滑好后穴骑了上来,那处箍得我有些疼,连忙求他停下。
“宝宝忍忍,很快你就喜欢了。”
“慢点,慢点好不好。”
我还是在自顾自的央求,但是今天的郑越总是忽略我的意愿,阴茎被他快速地操弄,我完全没力气去迎合他,瘫软在床上哼哼唧唧。
“老公,老公慢点……”
我还是屈服了,管不上什么羞人的称呼,只想让他别那么快。
哪成想郑越反而变本加厉地加重力度,每一下交合都让我又疼又爽,嘴里老公哥哥叫个不停,混沌的脑袋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些名词只会让郑越兽性大发。
不过后来痛感逐渐消失,我的喊叫情色意味更重,都是爽的。
终于我感觉自己快要到了,根本来不及叫他停下,精液全部射在了里面。
“宝宝,射了好多。”
郑越嘴上还在调笑我,两只手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抚弄我的身体。我的敏感点他早已熟知,手指就爱在那些地方停留,搞得还在不应期的我有些不爽。
郑越抬起我的左腿扛在肩上,对我大腿内侧又舔又咬,那地方太痒了,搞得我双腿不自觉颤抖,想要一脚踹开他。
右脚还没碰到人就被大手抓住了脚踝,紧接着,更甚的痒意从脚心传来,我挣扎得更厉害了。
奈何郑越力气太大,一直抓着我的脚舔来舔去,怎么看怎么奇怪。
好奇怪。
“变态。”我忍不住开口骂他。
“小韫不喜欢吗?可是已经立起来了,再来一次吧。”他语气太气人了,说得好像是我太淫荡。
我还没想好怎么反驳,他已经又开始操弄我硬起来的阴茎。
经历过两次射精,我的性爱神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下身传来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别那么深……轻点……”
“小骚货爽得流了好多水,真的想要我轻点吗?”
郑越说话我都懒得理他,我撇过头不想看见下身淫乱的场景。
好讨厌。
我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理睬郑越的调戏,却没办法隔绝性爱的快感。
挺爽的,但是我有些累了。
郑越说的没错,我确实流了很多水,我自己都能感受到马眼处在汩汩流出淫液。
整个茎身一次又一次被吞没,前列腺液都被打成白沫四处乱溅,有些甚至溅到我胸前,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宝宝,帮老公摸一摸,我们一起射。”
郑越今天哪里管过我的意愿,自说自话就拉着我的手按在他粗大的性器上,烫得吓人。
我下意识要收回手,但是想想结束得越快我能更早休息,于是又回手摸了上去。
好烫,好大,幸好不是我在下面,感觉一定会很疼。
阴茎上面还有跳动的青筋,一下下顶着我的皮肤,这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郑越开始挺胯操弄我的手心,一根硕大的阴茎横冲直撞顶着我的双手,我只能尽力用手包着龟头,防止它撞到其他奇怪的地方。
更崩溃的是,他起落的后半个动作把我的性器吞得太深,那里我一点能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压着脐橙,烦死了。
但我已经顾不上哪些小事,他肏得太持久了,而我已经没有精力了,我想睡觉。
“老公,好老公,让我睡觉吧求求老公……”
“宝宝叫老公的名字,然后我们结束去洗澡睡觉好吗?”
“老公,郑越老公,我困了……”
“乖宝宝,等这次射出来我们就睡觉。”
我听话地点头,开始配合他过分的动作,什么手淫腿交都被忽悠着做了个遍,最后累个半死差点精尽人亡。
洗澡是他抱着我去洗的,路上我还有点意识,开口骂他是大淫魔,下次不能做这么多次,我不喜欢,他声声回应说绝对不超过三次,一切小韫优先。
我还是太好哄了,洗完澡一躺下我就要睡着了,郑越却抱着我不放手,我也不太在乎这点便宜被占,靠在他结实可靠的肌肉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
我跟着郑越去他公司了,这是我第一次切实感受到我和他的差距。
进了办公室,他的秘书主动来问我喝点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
“咖啡吧。”坐办公室的人应该都喝这个吧。
“给他一杯牛奶。”郑越发话了。
“好的。”秘书过了一会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我面前。
那天郑越很忙,可能他每一天都那么忙,我坐在旁边看着他,秘书可能觉得我无聊,给我拿了本书,我一看,什么莎士比亚,没意思。
到了中午,郑越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他问我想吃什么,我没什么想吃的。
我们去了大楼对面的一家餐厅,人多,但味道也好,吃完就一点多了,之后郑越又要工作,他让我进隔间休息一会,我什么都没干,休息什么啊。
我实在是无聊,终于翻开了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也许他现在爱你,他的真诚的意志是纯洁而不带欺诈的,可是你必须留心,他这样高的地位,他的意志并不属于他自己,因为他自己也要被他的血统所支配。”
一瞬间,我有点后悔。这次卖几把是不是卖得有点过分了。
下午七点,我们吃饭的时候碰上高靖成。
“郑哥,吃着呢,小陈也在啊。”他自然而然坐下。
“高总好。”
“嗯好。我能和你们拼一桌吗?刚被放了鸽子,没人陪我。”
“随意。”郑越同意了。
高靖成一坐下嘴就不停,开始扯我完全听不懂的话,郑越不时回应一两句。
一顿饭什么意思都没有,完事后高靖成还叫我们一起去玩,玩你妈。我偷偷扯扯郑越的袖子,在他手心写了个“不”。我估计郑越也不想去,说回家还有事,给拒了。
高靖成看了看我,又转头看郑越,突然笑出来。他说:“郑哥,你玩得高兴,我先走了,这顿饭我请。”
回家其实没什么事要干,真要说的话,也就是做爱这一件事。
郑越按着我骑乘,他体力过人,一晚上压着我起伏,我感觉腰要断了,又无法拒绝反抗,被迫接受过分的性爱交流。我承认,我是有爽到,这是件痛并快乐的事。
在这个温情且热情的晚上,郑越是完美的伴侣。我被允许这么称呼他,是他亲口告诉我:“陈韫,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而我没有拒绝。
可以是默认,可以是热切同意。
反正是拒绝的反面。
我后来也想过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就这样过一辈子”是说要一直包养我吗?
我不是那种会在爱情里追求平等的人,我只担心郑越哪一天对我腻了,我什么办法都没有,我只有被扔掉的份。
其实那样我也不算亏,毕竟甜头我都已经尝过了。
但是,舍不得。
你舍得离开一个说过“爱你”的人吗?
那个人能给你温暖的怀抱,给你缠绵的深吻,给你一切仿佛只在白日梦里会有的爱。
“郑越,我好像喜欢你了。”
“能把好像删掉吗?”
“不知道。”
“我爱你,陈韫,我爱你很久很久。”
随便之后发生什么吧,反正现在我们相爱。
吴忧上大学两年了,马上要过二十岁生日,但是他最近很烦恼——他发现自己的性器官开始发育了。
他高中的时候生物成绩很好,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奇怪,但是又不好意思告诉任何人。所幸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私密的事,到现在也没有人发现他短小的阴茎和紧闭的小屄。
是的,吴忧同时拥有两套性器官,而且它们现在同时开始快速发育了。
好烦恼啊。
每一天醒来他都能发现阴茎和小屄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一点点探究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觉得不妙。
怎么会流这么多水。
马眼和屄口像是两个小喷泉,每天出门没多久就会把内裤打湿,搞得一整天都很难受,吴忧没办法只好垫上了小号卫生巾。
吴忧被这件事扰了两个多月,他终于忍不住在网上进行了匿名询问。
【二十岁才开始发育,请问大家都是怎么处理下体流水问题的,好难受】
如题,楼主今年二十岁了,之前一直没有发育,前两个月性器官突然开始发育了,而且每天都在流出大量液体,严重影响到了生活,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一些处理方法,非常感谢!
狐鸣风萧:握草真的假的
1111:无图无真相
荃星:宝宝去看看医生吧,不要不好意思哦
天台落地:同上,建议看医生
aaa建材老哥: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停止:只有我关注楼主是男生女生?
楼主:谢谢大家,我打算去看医生了!
吴忧虽然说着要去看医生,但是考虑到自己不同于常人的两套性器官,他还是没有勇气真的去医院问诊。
他打算让自己同租的医学生室友汤寻看看。
汤寻已经在读研了,和吴忧一起合租在学校门口的公寓里,他比吴忧大几岁,一直很照顾吴忧,而且汤寻成绩很好,吴忧觉得他应该知道很多。
晚上,汤寻回到公寓,将晚饭放在了餐桌上。
“忧忧,吃饭了。”
“来了。”
饭桌上,汤寻吐槽着今天在医院实习遇见的奇葩事,却发现吴忧总是欲言又止,貌似有心事。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汤寻问他。
“嗯……也不是,汤寻,我……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我好像生病了……”吴忧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哪里不舒服?”
“我,我的下面流了好多水……你能帮我看看吗?”
吴忧还是结巴着说出了自己的情况,心里忐忑不安,害怕汤寻拒绝。
但是汤寻怎么会拒绝呢。
他欣然接受了。
“忧忧,这里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汤寻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按在吴忧嫩生生的马眼处转了几圈,冰凉的触感刺了吴忧一下,随后就是怪异的快感从下体传来。
吴忧颤着嗓音回答汤寻的问题:“嗯哼……有些奇怪。”
“嗯,什么感觉呢?方便描述一下吗”
汤寻的手指还在马眼上反复摩擦,语气和动作却不带丝毫迟疑,坦荡得过分,让吴忧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怎么感觉……
好色情哦。
“就是,有些热……”
吴忧臊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感觉,但是汤寻好像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是空调温度太高了吗,稍等,我调低一点。”
汤寻起身去调节空调温度,罪恶的双手离开了吴忧的性器,吴忧获得了短暂的解脱,但是还没有一分钟汤寻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衬衣。
“忧忧,我发现并没有开空调哦,现在这个季节开冷风可能会把人吹感冒,所以给你拿了一件薄一点的衣服,你换上它吧,下面就不用穿了,方便诊断。”
汤寻说话脸不红心不跳,正经得像在参加演讲。
吴忧迟钝地接过衬衣,发现这件衬衣有些大,应该是汤寻的衣服,并不是自己的尺寸,想要去换一件。
但是他转念一想,长一点的上衣能够遮一下露出的下体诶,好像这件更好一点。
“谢谢你哦。”
吴忧接过衣服后本来想去自己卧室换,但是他刚想起身就感觉下体流出了汁水,如果走路肯定会把地板弄脏的。
“就在这里换吧,没事的。”汤寻适时地开口,让吴忧放下心里的别扭,脱下衣服露出全身。
白皙光滑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一双微微发育了的小巧嫩乳晃在胸前,两颗粉色的乳头一碰着风就立了起来,非常显眼。
吴忧脱衣服慢吞吞的,穿衣服速度倒很快,没几秒钟白色衬衣就套在了身上,利利索索扣上了纽扣。
汤寻自然地收回视线,面色如常,开口道:“好了,我们继续吧。”
“这里的感觉可以重新说一遍吗?”
手指再次绕着马眼转个不停,快感来得太微小太轻松,让吴忧有些慌乱。
“痒……”
这声音颤颤巍巍的,跟嫩阴茎一样惹人怜。
细微的水声萦绕在耳边,马眼一直汩汩地流水,沾湿了医用手套。
“这里除了淫水多了些,其余都是正常反应。现在我需要观察你的小穴,如果有不适一定要说出来。”
汤寻的手指最后刮了一下马眼,小口处抹不尽的淫水顺着粉嫩的阴茎全部流到另一处羞人的地方。
汤寻扶着吴忧让他躺倒在沙发上,露出整个湿润的小屄。
这里发育得并不完全,只有一个一厘米长的小缝,阴道口流出清液,明明是淫糜的液体却很干净清澈。
“会疼吗?”
食指和拇指轻轻拨开阴唇,动作很轻柔一点都不疼,甚至有一点舒服。
吴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感受。
“这里太小了。”
汤寻拨弄着小穴却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真的太小了,连一根手指都进不去,估计往后也不会发育到多大,插入会很危险。
“啊?会有问题吗?”吴忧仰着头不好意思往下身看,一直盯着吊灯的水晶吊坠分散注意力。
“一定不要让任何人插入哦,很危险的,忧忧用前面就可以了。”
“什么,什么用前面?”吴忧好像听懂了汤寻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懂,红着脸问他什么意思。
“就是做爱的时候呀,忧忧不要告诉别人自己有小穴的事情哦,会有很多变态缠上来的。”
“我不会说的……只有你知道……”
汤寻闻言笑了两声,搞得吴忧有些气恼。
怎么好像被调戏了。
“你不许笑,我这是信任你,你怎么能笑话我呢?”
“我没有笑话你啊,这是高兴的笑,我很高兴能被你信任。”
汤寻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他自制力很强,此时此刻也能按捺着自己的欲望跟吴忧说笑,即使下身已经硬得生疼。他不想让吴忧害怕自己,他享受心上人信赖和依靠自己的感觉。
“好了忧忧,可以起来了。”
吴忧也想起来,但是刚才被摸得太舒服,身体有些发软,手臂和腰都用不上劲,根本起不来。
“汤寻……我有些没力气,你抱我吧。”你抱我起来吧。
但是话没说全,汤寻会错了意,直接对抱起吴忧要回卧室。
这动作有些出乎意料,吴忧只有上本身被搂着根本不稳当,为了不掉下去下意识双腿缠在汤寻身上。汤寻掂了他一下,右手趁机卡在白屁股下面。
身体贴得太紧了……
吴忧甚至能感受到汤寻紧致的腹肌在摩擦自己流水的小屄……
好抱歉,那一片肯定被沾湿了吧。
吴忧不知道的是,在他屁股下面不到两厘米的地方,一根硬挺的几把正直直对着他。
回到卧室就几步路,汤寻却走得慢悠悠,走两步就掂一下吴忧的屁股,小屄隔着一层布料反复擦过室友的下腹。
太奇怪了……是阴蒂吗?被磨得好舒服哦……
“汤寻……下面真的没事吗?这么多水。”
异样的快感和过多的淫水,貌似都不太正常吧?
汤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略带诱导意味地询问:“嗯?还在担心吗?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暂时解决流水的问题,但是并不能根治,要试试吗?”
“可以吗?能缓解一点就好,我会配合的。”
“那忧忧乖一点,我们回卧室就开始吧。”
汤寻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几分,听得吴忧莫名有些慌张。但是他向来很乖,哪里会不听话呢。
“嗯嗯,我肯定乖乖的。”
“如果难受一定要说出来。”
“知道啦,说了好几遍了,快开始吧。”
汤寻轻轻打开吴忧白嫩的双腿,两股之间不同于常人的性器官完全裸露。阴茎和阴蒂都粉粉嫩嫩的,吐出的汁液也晶莹剔透,非常诱人。
舌尖就直直舔上龟头。
“啊——”
可怜的忧忧,真的以为这是什么治疗方法,尽力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不想打扰汤医生诊疗。
慢慢地,整个柱身都被舔舐了一遍,湿漉漉的像是淋过雨的草坪。汤寻观察着身下人的反应,发现吴忧的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感觉已经到了高潮边上,连忙用指腹堵住了马眼。
“忧忧忍住哦,治疗才刚刚开始,不能这么早就射精。”
吴忧艰难地点点头,扯过一旁的衣服咬住了。
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想尿尿但是又好像不太一样,这就是要高潮了吗?好快……汤寻肯定会笑话我吧,这么奇怪又淫荡的身体。
但吴忧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下身被完全吃进了口腔,快感突如其来。
“别……哈啊……想sh——”
射字都还没说出口,吴忧的阴茎就被用力捏了一下,射精的冲动被硬生生截止在高潮之前,延长的爽意逼红了吴忧的眼角,泪水已经越出眼眶。
“刚刚才说了不能射,忧忧怎么不听话呢?”
“呜呜呜汤寻我不治了好不好,好难受。”
汤寻看着心上人哭红的眼眶怜惜之情骤升,但是一想到这都是自己造成了,破坏欲和占有欲又占据高峰。
“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忧忧坚持住,我们再坚持十分钟就结束,会让你射的。”
汤寻像海妖一样蛊惑着无知天真的迷途羔羊,一点点引诱小羊走进陷阱。
“好吧,那你不要再吸下面了,我受不了那样。”
“是忧忧太敏感了。”
话刚说完汤寻就继续舔弄起阴茎,从睾丸到龟头吻了个遍,慢慢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和情动。
忧忧也太会勾引人了。
自顾自忽略了吴忧的请求,汤寻再次尝试起深喉。
吴忧觉得自己要被汤寻吃掉了,喉咙深处紧得要命,下身被牢牢箍住动弹不得,自己连颤抖都不敢了,压抑着身体的反应祈求十分钟快点过去。
汤寻一手把着吴忧的屁股,另一只手握住细腰,如此将人的下半身固定住,稍等吴忧适应一番就开始操弄流水的阴茎。
“唔……”
吴忧紧咬着从一旁胡乱抓来的衣服,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是他没想到还有更强烈的快感在等着自己。
汤寻调整了一下姿势,两只大手各自将吴忧的两条腿抬起,臀部也被带着抬了起来,更方便了汤寻使力,不断吞没颜色变得艳红的几把。
太快太深了,从来没感受过这么激烈快感的吴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喊叫起来。
“汤寻……哈啊,慢点啊……”
太爽了,求求你慢一点……
好舒服好舒服。
“太深了不行,完全被吃掉了呜呜……”
汤寻好像完全屏蔽了信号,只知道埋头苦干,每一下都会把敏感的龟头操到最深处,用紧致的喉管逼得马眼不断流出淫液。
吴忧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却因为两条腿都被对方控制着根本动不了,只能一边祈求一边流泪。
太刺激了。
要被吃掉了吗?
吴忧已经无法思考解决方案,连状况都搞不太清楚,到后面甚至迎合着汤寻的动作挺腰,淫荡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乖宝宝。
终于,瞳孔猛地收缩又涣散。
“到了啊啊啊啊——”
吴忧还是受不住如此快速且狠力的操弄,没捱过十分钟就迎来了高潮,脚趾蜷曲颤动着身体射在了汤寻的喉咙里。
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一道白光占据了大脑好久吴忧才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开始哭泣。
这就是高潮吗?
太奇怪了……
但是好舒服啊。
喜欢这种感觉……
“还好吗?忧忧射了好多。”
汤寻若无其事咽下精液,用指腹抹干吴忧眼角的泪水。
“汤寻,这正常吗?”
吴忧也没有说“这”是什么,但是无论它是什么,汤寻都会回答:“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大家都是这样的。”
“哦……”
原来大家都会爱上这种感觉吗。
吴忧四肢还是软的,高潮的余热也没有褪去,脸蛋因为两颊的红晕显得艳丽。
吴忧慢慢调整着呼吸,等心跳不再快得吓人后出声问到:“那,小穴也要这么治疗吗?”
他心里很复杂,对于这种治疗方法要在小屄上复现感到好奇又害怕。
还有着一丝期待。
“是的,忧忧还能继续吗?不行的话我们休息一下再进行。”
这一套欲擒故纵的说辞汤寻用得太得心应手了。
“可以继续……”
小穴肯定也会变得非常淫乱吧。
希望治疗之后情况能好一点。
汤寻让吴忧跪趴在床上,又白又滑的屁股翘得高高的,隐秘的小缝紧夹着,把小口藏了起来。
“乖乖,腿分开一点。”
看不清吴忧的表情,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什么迟疑,想来内心是很乐意配合治疗的。
河蚌慢慢张开了嘴巴,露出柔软的蚌肉和小珍珠。
一只灵活的手从水中捧起河蚌,汁液淋漓,润得蚌肉的色泽愈发鲜美,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手指按上小珍珠,用力碾着它上下滑动,那块软肉一边颤抖一边流出更多水分。
“汤寻,我有些腿软……”
这时候吴忧还能用相对正常的声音说话。
汤寻贴心地拿过枕头垫在吴忧的下腹部,左臂撑起臀部,好让吴忧完全泄力趴在床上。
太好骗了,这么容易就把自己全交了出来。
汤寻一边觉得愉悦,一边又怕吴忧被别人骗了去。但现在不是细究这件事的时候,现下首要任务是“治疗小屄”。
“患处”已经淫水泛滥,汤寻的臂肌被蹭得湿漉漉。
“这样趴着会难受吗?”
“还好……”
吴忧的音量不自觉降低了,但是那点发抖的媚意还是实实在在流露出来。
他很想要汤寻继续摩擦阴蒂,却不好意思讲,只会把媚红的脸埋起来,逃避自己要变成一个骚货的事实。
“不要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忧忧很舒服吧,这里流了好多水。”
吴忧埋着头不愿意回话,下面的小屄却偷偷翕张着,一下一下蹭着医生的手指。
医生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圆滑,只会让小屄感觉到温柔的快感。
太磨人了。
不要这么温柔的。
早已陷入情欲的吴忧想感受更强烈的快感。
“汤寻……我想转过来可以吗?”
转过来至少可以自己蹭……
汤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吊胃口吊得太久了。
“忧忧想怎么样都可以。”
说完就抽出垫在吴忧身下的枕头,抱着人翻了个身。
方才埋在枕头里的通红小脸完全露了出来。
同时,两条腿缠上汤寻的劲腰,某处水源磨蹭着腹肌。
汤寻干脆脱光了上衣,让忧忧能够贴得更近,下腹部软绵绵的触感太过勾人,他情不自禁搂住眼前人的细腰,接替忧忧进行腹肌磨屄的工作。
“忧忧舒服吗?”
“哼哼……”
很色情很舒服……
小阴蒂和肌肉紧紧贴在一起,被挤压住上下来回摩擦,力道和速度都刚刚好,勾引出一滩清泉,将两人的下腹都润湿了。
但是这样的快感还不能将人推上高潮,吴忧饥渴的身体想要更直接的快感,想要得到满足。
“汤寻,求你……舔一下吧~”
小骚货完全陷入情欲圈套了,还要求大灰狼吃掉自己,真是天真。
汤寻没有丝毫迟疑,俯下身一口就将小嫩屄吃进嘴里。薄唇完全包裹住小缝,本就温热的小穴被更温暖的器官覆盖,滑嫩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有些失神。
舌尖抵在小阴唇处顶弄,却没有要进入阴道的意思,那里实在太小了,汤寻不想伤到吴忧,只是一下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轻轻顶碰,让人舒服得要命。
吴忧爽得不行,不自觉配合着舌尖的动作想要抬胯,想要让舌尖肏得更深,早就软了的腰身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汤寻~快一点嘛……”
汤寻不再控制速度,卷起舌在阴道口来回舔弄,同时用手指快速碾着阴蒂。
“哈啊啊啊啊——好舒服~”
强烈的快感过于刺激,吴忧忍不住浪叫起来,两手握住早已硬挺的阴茎撸动。
“谢谢你汤寻唔。”
“要到了啊——”
只听咿呀一声,花穴里突然涌出一滩汁液,全部喷进了汤寻的口腔。阴茎也碰出精液,落在白净的肚皮上。
两处性器同时高潮,吴忧两眼不住地上翻,媚红的眼角全是爽出来的泪水,本来清纯的小脸淫乱得一塌糊涂,嘴角的口水都滴淌到了锁骨。
汤寻舔干净花穴和阴茎上的淫液,抱着吴忧瘫软的身子去了浴室。
浴室里,初尝情事的吴忧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没回过神,任由汤寻为自己清洗身体,只是在指尖触碰到阴处时身体会莫名颤抖一下。
贴心的汤寻换好了床单和被套,连枕头也找出了新的。
最后他抱着吴忧安心地窝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房间里尚且光亮幽微,汤寻却醒了过来。
他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睁开眼睛便发现吴忧正坐在自己的胯上,刚刚开苞的小屄正贴着粗大的几把磨得不亦乐乎。
“哈啊~汤寻,好舒服啊,忧忧还想要~”
原来是小骚货没有得到满足。
汤寻再也忍不住了,本来还想玩温水煮青蛙那一套,但是送到嘴跟前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
他再次起身接替了吴忧的工作,大鸡巴上青筋暴起,柱身贴着阴蒂疯狂滑动,没几分钟就沾满了吴忧的淫液,透明的汁水被捣弄成白沫,溅在四周。
汤寻的几把磨了花穴又顶着吴忧的阴茎,把两处都照顾得非常好,实在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啊啊啊啊啊汤寻好喜欢……”
“好快好厉害~”
骚货的眼睛半眯着,貌似早没了力气睁开,只是嘴上还说着骚话不知餍足。
淫乱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卧室里,传进汤寻耳中又充当着强力催情药。
下身的速度越来越快,吴忧的声音都被操得变了调。
“又要到了哼哼~”
“好舒服……”
汤寻的鸡巴也在同时到达顶峰,将精液尽数打在花蒂上,刺激得吴忧乱叫。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闹钟也响了起来,吴忧高潮了一次又一次,阴蒂都磨得有些肿了还想拉着汤寻继续。
“忧忧真是个骚宝宝,这么贪吃。”
“嗯啊~忧忧想要舒服嘛”
“不能再做了哦,再做可能会受伤,受伤的话要养很长时间。”
“好吧……那晚上再继续吧?”
《各位都是同性恋吗?能不能帮帮我》
我今年17岁,刚刚确定自己喜欢同性,不知道自己是病了还是怎么了,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同性恋是不是病啊?如果是又该怎么治呢?我没有钱,能自己矫正吗?
1楼:演点好的
2楼:熬中药治啊,私信发我照片看看面相,有缘我就给你药方
楼主回复2楼:您好,我已经私信了。
3楼:不是病,不用治
xx回复3楼:老实人
楼主回复3楼:谢谢你,但是有人说可以治,我先试试看。
小银私信了您[2]
[图片]
您好,这是我的照片,请问中药药方是什么?
秦钊就是二楼,他在论坛上看见了这条帖子,开玩笑般回了那句无聊的话,没想到这位名叫“小银”的楼主竟然真的私信了自己。
秦钊看着手机屏幕里那张极其优越漂亮的脸,瞬间心动到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小银,嘿嘿,小银。
秦钊立马回了小银的私信。
“你才17岁吗?还在上高中?”
周银正乖乖拿着手机等消息,秦钊一发来消息,立刻就回复了。
“我已经毕业啦。”
“你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就是,就是发现了……”周银一想到自己被隔壁体校男生嗦几把的事就害羞,打算搪塞过去。
“你还要药方吗?”
“要的要的。”
“那你先去把帖子删了,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怕别人看见帖子知道我有药方都来骚扰我,这种方子都很难找的。”
“哦哦好,我马上删掉。”
“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我这人很热心肠。”秦钊说谎不打草稿,脸都不要了只想赶紧把小银把到手。
“太麻烦你了,你人真好。”周银想,互联网上还是好人多啊。
“你有微信吗?或者qq,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这个论坛不太稳定,可能哪天就断联了。”
“请稍等一下。”周银并没有什么qq微信,连忙去浏览器搜索如何创建qq号,过了快半个小时,秦钊才收到一串企鹅号,一看资料就是刚刚创建的“小号”。心想,这个漂亮小银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呆瓜嘛。
“我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你叫我哥就行,我姓秦。”
“秦哥好,我叫周银。”
“你真名?”
“嗯嗯,大家都叫我小银。”
秦钊本来为人就风趣幽默,这时候又用尽心思勾搭单纯的周银,没一会儿就哄得周银忘了药方的事,被他逗得哈哈笑。
“小银你是哪里人?”
“我家在云县。”
秦钊根本没听过什么云县,还去地图软件上搜寻了一番,发现那座小县城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甚至连火车都没通,是永省芸市下辖的一个山区县。秦钊看着软件上显示的“预计路程50小时”陷入了沉思。
合着是个小村姑,怪不得这么好骗。
秦钊一直觉得网恋是一件很奇葩的事,但是他又来回点击查看了几次小银发来的照片,苦笑一声决定做一朵奇葩。
接下来的几个月,秦钊一旦闲下来就找小银聊天,虽然小银那边回消息很慢,但是他很听话,让发照片就发照片,让发语音就发语音,两个人很快产生了暧昧迹象。
秦钊越发觉得周银是个好孩子,不想祸害人家,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网个恋,连面都还没见,能祸害到哪里去。
况且,他觉得如果未来的另一半是周银的话,自己说不定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然以上全部是秦钊的个人幻想,周银本人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和秦钊有了恋爱关系,他们分明只是网友呀。
嗯,只是会煲四个小时电话粥的网友呀。
好吧,是有一些喜欢在的,只是周银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哪里知道暧昧期这么一回事。他只是觉得秦钊人很好很有趣很温柔,还在大城市里工作很厉害。
“哥,我能去找你吗?你在哪个城市呀?”
“小银想我了?”
“一点点想,主要是想去大城市看看>~<”
“我倒是很想你,怎么赔我?”
秦钊轻轻带过了自己所在的城市,没有正面回答周银,因为他已经在打算去云县奔现了!想要给小银一个惊喜。
希望不要是惊吓吧。
秦钊大学毕业后和朋友一起创业,每天忙得马不停蹄,这两天刚刚完成一个大项目,立马将之后的事务也处理得干干净净,打算给自己放半个月假,去遥远山区看看小银。
可能是因为距离产生美,已经习惯于万花丛中过的他,这次竟然尝到了恋爱的滋味,总是莫名其妙想起小银,工作的时候都会突然发呆,然后神经兮兮地笑一下,朋友都说他疯了。
唉,可能这就是缘分。
毕竟小村姑真的很可爱。
想着周银昨天发的照片,秦钊又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正在开会的其他人都觉得老板有病。
一周后,秦钊收拾好行李上路了。
先是最快的飞机赶到永省省会,再换乘火车到达云县所属的地级市。
到这一步,秦钊已经有些烦躁了,怎么他妈的这么远。
事实上,他还是小瞧了地区差异,这个落后的城市连专车都叫不到,出租车司机也拒绝去云县,都说太远了,加钱也不行,甚至有司机觉得钱给这么多是因为秦钊要把他骗到深山老林割腰子,警告秦钊路对面就是警察局。
秦钊:呵呵,警觉性还挺高。
就连租车商都说去一趟云县太费车,另外进了山里没有导航,外地人开不了的。
正当秦钊万分烦躁之时,周银拨了电话过来。
“呜呜呜呜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呜我听同学说成熟男人都喜欢矜持一点的,所以才没有给你发下面的照片,我只是想让你多喜欢我一点呜呜呜呜呜,我以后天天给你发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了,哥……”
秦钊刚出火车站才收到信号,还没来得及看企鹅,根本不知道小银已经给他发了99+条消息,其中不乏先前小银并不愿意放送的私密照片。
周银的哽咽声虽然在电话里失真且嘈杂,但是他实在哭得太可怜了,秦钊那点烦躁瞬间消散在风中。
连忙哄着:“小银怎么了?不要哭了我心疼,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太想你太想见到你,所以坐飞机火车来找你了,我现在就在芸市火车站哦。今天没有回消息是因为路上一直没有信号,宝宝不要哭了,后天,不不不,明天,明天我就赶到云县去见你好不好?”
原本打算找个酒店睡一晚的秦钊改变了计划,立刻转身赶往车站买了一张夜车票,要连夜坐客运汽车往云县走。
没办法,老婆都哭了。
“呜呜呜这么远肯定很累吧哥,小银去村门口接你吧,我就在云风村。我明天早早就等着,绝对第一个看到你!”
周银还抽泣着,但是心情明显变好了,声音都有了活力,能让人想象到电话那边漂亮小脸破涕为笑的样子。
“我给小银带了很多特产哦,你肯定喜欢。明天不用太早就等着,记得吃饱饭睡好觉,我可能得下午才到,照顾好自己我才能出现。来,亲一个。”
路人听着秦钊对着电话uauaua,感到一阵恶寒,丢给他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连忙离开了。
秦钊完全没空管周围有人,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电话那头。
“太喜欢哥啦!我会听话的,秦哥也要高兴点哦,ua!”
十分腻歪的通话结束了,秦钊像打了鸡血一样容光焕发,丝毫不见赶路的疲惫,好像之前一副“要死样”的人不是他。
赶路赶路!见老婆喽!
于是,从客运汽车再转到摩的,摩的又转了一趟驴车上山。
途经一条小溪秦钊特意停下洗了个头洗了把脸,对着水面看了看自己的脸。
不错,虽然黑眼圈没消,但是脸还是帅的,老婆应该不会嫌弃。
赶驴车的大爷大妈在一旁用方言嘀咕。
大爷:“啧么臭美滴男滴窝还似滴一回瞅见。”
这么臭美的男的我还是第一回见
大妈:“哟你闭汗那个臭嘴吧,仍本来就比你能见人,恶且搁咧钱儿了你就别倒是非了。”
闭上你那个臭嘴吧,人家比你帅,而且给了钱了你就别抱怨了
秦钊完全听不懂方言,换了件外套,还给头发喷了定型,确定形象能迷倒一批人才又坐上驴车。
远远的,太阳已经变红了,照得土路失去了本来的颜色,连山体也被晕染成枫叶红。
抛去恶劣的交通条件不谈,云县的景色还是挺优美的,完全没有开发痕迹,自然绿色且清新。
秦钊甚至有心情拿出手机拍落日和群山,画面非常唯美。
大爷大妈看着秦钊的智能机屏幕,问能不能给夫妻俩也拍一张。
秦钊解释说手机拍的现在没有条件打印成照片,老俩口说不用洗,就是想拍一张看看。
秦钊没什么拍照技术,逆着光有点暗但是也能看清两个人的神态,都咧着嘴眯着眼笑得很开心,各自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
“诶哟,啧拍得尊不错好好好谢谢你啊小伙子,仍真纵,肯定娶漂亮媳妇子。”
秦钊只听懂了几个关键词,大概懂了老俩口的美好祝福,觉得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自己肯定能和小银长长久久!
云风村就快到了,秦钊趁着太阳最后的一点光亮拍着照片。
驴车很晃,屏幕里的画面也一扭一扭的,秦钊紧盯着屏幕打算抓住最美的瞬间。忽然,他看见画面中间出现一个人影,正坐在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眺望。
人影小小的,看不清脸,却很有感觉,秦钊的手指不自觉按了好多下快门,捕捉了人影的全部动作。
秦钊有预感,那应该就是自己的所求。
果然,赶在太阳落山之前,秦钊看见周银在向自己招手,人影跳下石头向这边跑来。
脸上喜悦的笑容比太阳还大还暖和。
秦钊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也从驴车上跳下,大步向周银跑去。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直到驴子赶到“略略”地喊他们让路。
网恋奔现这么高兴的,真是难得。
幸好两边都不是照骗。
“呜呜呜呜哥,你好帅呀呜呜呜呜。”
周银太激动了又哭了出来。
“小银才最帅最漂亮!”
秦钊抽出手帕给周银抹眼泪,一边抹一边逗他:“赶了这么久的路渴死我了,把小银的眼泪全部收集起来解渴好不好?”
周银被逗得哈哈笑,差点笑岔气。
相见的喜悦作用力太强,等两人回过神,太阳已经完全没了踪影。
周银这才拉着秦钊的手往自己家走。
“哥,你肯定累了吧,我给你做饭好不好,我做饭可好吃了╰*′︶*╯”
“银大厨亲自下厨呀,这么荣幸。”
“嘿嘿嘿,我们家平时都是我做饭哦。”
……
云风村也就只有十几户人家,只是相互间隔得都挺远,村子也就显得大了。
周银家就在中间一点的位置,家门口种着一些常吃的蔬菜和一棵高大的榆树,非常好生态。
秦钊之前就知道周银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大喇喇地跟着人进了门。
院子里亮着小灯,能看见中间的葡萄架,可惜葡萄还是绿色的。
“哥你住这里吧,我在你隔壁哦。”
放下行李,秦钊一把将周银拉到怀里。
“乖乖小银让我抱抱吧,我需要充充电。”
“辛苦啦!我马上就去做饭,哥你休息一会儿哦。”
“不要,我要先充电。”
念想了几个月的人终于入怀,秦钊感觉自己死而无憾了,抱着人不愿意松开。
“好吧,再让你充三分钟●,?,●”
拥抱是最能治愈人的,秦钊感觉自己前半生经历的所有悲伤苦痛都因为这个拥抱化为乌有。
他再也不是那个对着手机傻乐的网恋奇葩,他已经和老婆有过亲密接触了!人生赢家!
数到三分钟的时候,周银逃脱怀抱,蹦蹦跳跳去了厨房做饭。
秦钊看着他的背影露出痴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