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睡意全无,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事态发展乱七八糟,她只好多点花招。
深思熟虑了两分钟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躺下好好睡吧,怪难为脑子的。
还是等其他人都睡醒了,她再去探一探陈迟俞接下来的行程比较好。
或者像上次去黎山那样,打入敌人内部,顾徽明已经不好使了,陈澈肯定不会再告诉他陈迟俞的行程,她得重新找个人,这事儿急不来,所以还是先踏踏实实睡一觉。
这一觉她睡得的确很踏实,再睁眼已经是正午。
洗漱完下楼,正好撞上裴疏月在客厅吃饭。
看见周望舒一个人下来,裴疏月遂问:524九081九2“陈迟俞呢?”
周望舒打着哈欠说:“早走了。”
裴疏月以为是陈迟俞是因为公务才走的,就没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会儿客厅里就她们俩人,其他人应该都回去了,裴疏月脑子里绝对想到什么不太纯洁的东西,眼神突然变得特意味深长,“你……黄花依旧否?”
周望舒瞥她一眼,“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话?”
“网上啊。”
周望舒嘁一声,“互联网真能学到脏东西。”
“哈哈哈哈,”裴疏月被她逗笑,“赶紧说啦,今早你俩到底成没成?”
“成个屁,”周望舒坐下说,“我五点多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what???”裴疏月一脸震惊,“他昨晚醉死成那样了还能五点就起?”
“上回他也这样,估计是生物钟,这个死变态。”
裴疏月附议:“五点多的生物钟,确实变态。”
两个人一起吃完饭,裴疏月习惯性地拿出烟盒抽了根烟叼进嘴里。
“给我也来一根。”周望舒朝她伸过去手。
裴疏月把烟盒递给她,表情略为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抽,”周望舒娴熟地将烟咬在唇间,“咬着玩儿。”
女士香烟大多带有水果味,她挺喜欢那股淡淡果香掺着烟草气息的味道。
裴疏月理解不了,只能认为周望舒是出于身体健康之类的考虑才不抽,但认识了这么久,她从不觉得周望舒是个注重健康的人,就随口说了句:“想抽就抽呗。”
周望舒竖起食指摆了摆,“抽烟,喝酒,熬大夜,我已经占了俩,再来个抽烟,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死翘翘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裴疏月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来,双眼微眯,“比如?”
周望舒不假思索地秒回:“睡陈迟俞。”
“哈哈哈哈,”裴疏月大笑出声,“祝你成功。”
周望舒重重咬了咬牙,天杀的陈迟俞,老子迟早睡到你。
吃完饭没一会儿,周望舒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沈意欢打来了电话,但这次不是打来跟她说八卦,沈意欢是来接她的。
昨晚上周望舒打了好几个算盘,故意让司机先回去了,想着让陈迟俞送她回家,谁知道陈迟俞跟她来了这一出。
今天她不打算回去了,准备跟沈意欢去一趟蒙纳大草原,今晚上就去,索性直接让沈意欢来这边接她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周望舒顺便把昨晚的事儿跟沈意欢说了。
听了,沈意欢特激动,“看吧,我就说你一定能拿下他!都亲上了,这跟已经谈了有什么区别?”
周望舒低头一边回着微信消息一边说:“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咋?”沈意欢惊道,“你俩昨晚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传肯定是传出去了,但我是想说,”周望舒转头看向窗外,“谁家回锅肉这么香?”
沈意欢:……这人烂梗王的人设真是屹立不倒。
昨晚的事儿确实已经传出去了,周望舒手机里这会儿已经有好几个人来问她是不是和陈迟俞滚床单了,有两个人虽然没问这么直白,显然也是知道了这件事,一个晏庭,一个她爸周信宏。
晏庭给她发消息说想见一面,周信宏也让她抽空回一趟家。
周望舒都没回。
坐飞机抵达西疆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再到酒店躺下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按理说舟车劳顿了大半天,正常人早该躺下休息了,但沈意欢这个一天到晚牛劲儿使不完的精神小妹还非要拉周望舒看星星。
周望舒几乎每天都要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熬夜,便也遂了她。
西疆的星空特别美,明明是在平原,却感觉离天穹特别近,仿佛伸手便可摘星。
看着眼前的星河,周望舒想起了在黎山的那一晚,那天晚上星星也是这么亮,她和陈迟俞在晚风里牵了手。
她其实已经回忆不起和他牵手时的感觉,只记得,他手心的温度,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