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铁门前,赫然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这条鱼这么会玩儿的吗?!
“你等我!”
她转身便往下跑,还在楼梯上就迫不及待地冲家里的阿姨喊,“刘姨,把门打开!”
门打开,车开进来。
陈迟俞开门下车,看见光着脚丫的姑娘笑着从长阶上朝他奔来。
到最后一阶,似预见了小姑娘会直接跳到他身上,他在她起跳前便伸出了手,稳稳接住了她。
跳进他怀里,她凑过来便重重在他侧脸印下一个吻。
还伴随着小孩子亲亲时喜欢发出的一声:“mua—!”
亲得超用力。
“你怎么来了?”亲完,她睁着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问他。
“来接你。”
某人表情还挺淡定,只嘴角微扬着一点弧度。
“去艾柏尔湖?”
“不然?”
“这么早过去吗?”
“从这儿飞过去要八个小时,现在飞过去,落地刚好到休息时间。”
“那你等我火速回去收拾一下。”说着,她准备从陈迟俞怀里下去。
但陈迟俞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怎么鞋都不穿就跑出来?”陈迟俞抱着她迈上阶梯。
周望舒笑起来,“看见你太激动了嘛。”
“少来。”陈迟俞不吃这套,知道她是因为视频激动,才不是因为他。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周望舒皱了皱鼻,她明明说的是实话。
陈迟俞掀起长睫,弯了弯唇角,“你不是月亮?”
周望舒倏地一愣。
“陈迟俞……”她怔怔喊他的名字,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句话完完全全地击中了她胸腔下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明明也不是情话,但她就是觉得好喜欢好喜欢。
“说真的,”她捧住他的脸,“我在你心里真是月亮?”
陈迟俞看着她,“嗯”一声。
“那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吗?”
陈迟俞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一条鱼。”
“你怎么知道?”周望舒睁大眼。
“这很难想到吗?不管是谐音梗,还是另一层意思,我在你那儿不都是一条鱼?还是一条已经被你钓到的鱼。”
“才没有,”周望舒笑着说,“你这条鱼只是咬钩了,还没被我钓到。”
陈迟俞长眉微挑,“那你加油。”
周望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该加油的不是他吗?
这人真的,绝,就他妈绝。
别人是铁骨铮铮,他是傲骨铮铮。
按理说感情里,喜欢得更多的那个人总要卑微一些,但卑微这两个字似乎永远放不到他身上,他不会摇尾讨好,也不会伏低求爱,却又并非什么都不做,他自有办法让你喜欢他,喜欢矜傲自持的他。
抱着怀里的人走到室内,陈迟俞把她放到了沙发上,没有要把她抱到楼上去的意思。
她今天穿的睡裙还是粉色的,但不是在黎山那一条,长度只到膝盖,漂亮的小腿露在外面,光着的脚丫上涂着红指甲油,衬得皮肤又白又透。
她晃着脚丫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啊。”
陈迟俞在她旁边坐下。
“你平时喝什么茶?龙井?铁观音?大红袍?虽然我不爱喝茶,但我这儿好茶可不少。”
陈迟俞:“龙井。”
“那你等会儿喝喝茶等我,我上去收拾收拾。”
“嗯。”
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撞见了刘姨,这会儿刘姨给周望舒拿来了一双鞋。
“刘姨,帮陈先生泡杯龙井,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