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刚刚还色胆包天的周望舒被他给问不好意思了,脸上浮出一片红晕,声音也小声了很多,“再问不来了……”
“不问了,”他笑,“来。”
又是一个混乱的白天加黑夜。
坐七个小时飞机大老远跑过来,两个人除了第一天出去骑了马,就一直在房间里探讨成年人的爱情。
艾柏尔湖除了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还是著名的红色旅游景点,别人来这儿一趟回去是多多少少带点儿“红”,这俩是多多少少带点儿“黄”。
回到南城,周望舒感觉这一趟让她命都快没了半条,在家里瘫了整整三天没出门,陈迟俞则如常上班,带着满脖子衬衫领子也遮不住的草莓印。
陈澈现在还住在陈迟俞那儿,所以他在陈迟俞回去的当天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草莓。
本来他还不知道陈迟俞这几天是找谁去了,现在他知道了,也知道他跟那人都干了些啥。
如果对方是别人,他一定会说:“恭喜你,我的哥,三十年了,你终于不是处男了。”
但对方是周望舒,他只能送他一句:“我的哥,你终究还是瞎了。”
陈迟俞懒得理他。
正要回房间,却又被他拉住。
“哥,你不会以后周末时间都要给周望舒吧?”这人一脸愤懑的问。
“多半。”
“那我呢?”陈澈伤心欲绝地问,“咱这多年兄弟情终究是我错付了?”
陈迟俞只说:“你都老大不小了,别天天缠着我,你要是性取向没问题,就去找个女朋友。”
这话把陈澈cpu干烧了,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因为陈迟俞不跟异性接触,他也就跟着不怎么和女的打交道,明明没有生理和心理上的问题却一直到现在没谈过一个女朋友。
他忽然觉得,他真的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了。
陈迟俞的周末时间确实大多都给了周望舒,既然他俩现在关系是性伴侣,到了点儿自然要办事儿,每周两天,偶尔三天,多了周望舒受不住。
说是性伴侣,其实跟谈恋爱也没差,两人完完全全就是没同居的恋爱状态。
谁家性伴侣负责陪逛街,陪旅游,陪看电影,还费钱又费心思地制造各种惊喜。
周望舒生日的时候,陈迟俞亲手做了一条珐琅项链给她。
要知道,他是个忙到几乎每天都在加班的人,而珐琅工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
项链的吊坠是一条鱼在亲吻月亮,是他亲吻她的象征。
这个项链不需要很多钱,但需要很多时间,需要很多爱。
而钱,他给的也很多——
价值成百上千万的珠宝说买就买,仅仅是去一趟珠宝展,他就为她花了三个亿。
他的爱不光体现在这些事情上,更多在细节,譬如:
他每天带在身上的糖;
三十年从未没下过厨房的他,如今可以做得一手很好吃的沙茶面;
就因为她曾经说过想要他唱情歌哄她睡觉,从未开口唱过歌的他开始学唱情歌,虽然还没有唱给她听,但只要以后她还想他唱情歌哄她睡觉,他就可以为她唱;
……
还有很多很多。
面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沦陷。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周望舒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对他的喜欢在一点一点往上升。
一晃,到了元旦。
往常跨年,周望舒都是跟几个朋友一起,今年她见色忘友,是和陈迟俞一起过的。
两个人没去哪儿,就在陈迟俞家里的顶层大公寓里窝着看跨年晚会,周望舒说她喜欢这样。
以前她跟那伙人也是这么过的,开着电视,整点儿小烧烤和小海鲜,再喝点儿小啤酒,一起吐槽晚会节目,那小氛围特好。
今天陈迟俞也给她准备好了烧烤和小海鲜,但却不见啤酒。
“啤酒呢!这时候怎么能没有啤酒!”
“等会儿有人送上来。”
他这句话刚说完,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起身去开门,过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打酒和三杯奶茶。
“你还点了奶茶啊,”周望舒看着他手里那个印着奶茶品牌logo的保温袋,“但怎么点这家,我喜欢喝的那两样都下架了。”
陈迟俞将装了两杯的那个袋子给她递过去,“你打开看看。”
周望舒接过袋子,打开,拎出一杯看一眼,顿时激动得从地毯上蹦了起来,“是我喜欢的那个!”
再把另一杯拿出来看,她更激动了,“这个也是!”
“这俩不是都下架了吗?”她兴奋又好奇地问陈迟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