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打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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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措默默地拖拽着死人软绵绵的双臂,和唐念青合力将尸体搬进了小院,藏在柴堆后面。做完后,平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沾满了干掉的暗红血迹。
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呢?
大部队转移的命令下得很匆忙,他们大概还不知道紘一军已经撤走了。这两个人应该是派来侦查的,虢军可能已经爬过山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唐念青把那两人的步枪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两把都递给了平措,德制毛瑟步枪,23.6英寸的枪管,旋转后拉枪击式,五发内置弹仓,步兵骑兵通用,这东西比你手上的老古董好多了,他们两人的弹夹加起来还有五个,你换这个使吧。
你不拿一把?
唐念青指了指眼睛:我看书坏了眼睛,肉搏还行,打枪抓瞎。
平措愣了一小会儿,接过枪背在身后,扬眉笑了,看来书读多了也不好嘛。
唐念青看他两眼,平措生得浓眉大眼,得意地咧嘴一笑,一口白牙,笑容干净又天真。谁能想到久经沙场的人还有这样的笑?不仅没沾上见惯生死的沧桑,还有点憨气。
你一点也没变。唐念青轻声说。
什么?
唐念青忙摇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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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泥土变得松软了起来,被冻死的枯草伏在脚踝处,挠得平措有一些痒。耳边已能听见激流滚滚而过的咆哮。再往前一段,视野忽然开阔起来,煦江被夜色染成黑色的怒潮猛地从低平的桥面上冲刷过去。
唐念青突然在岸边停了下来:炸药给我看一下。
平措不解地递过去。
唐念青神色严峻,用手指捻了些粉末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平措不明白他在琢磨什么,忍不住催促:虢军快来了,别磨蹭了!
是三硝基甲苯啊,唐念青松了一口气,幸好。
啥鸡?
就是你们说的黄炸药。这两包炸药也是从虢军那儿收缴来的吧?我们紘军的土炸药重得很,而且一沾水就没法用了。我没想到一夜之间河水会涨得这么高,桥拱都被淹过了,如果是土炸药一切都完了。唐念青用手指了指炸药包,但三硝基甲苯具有很高的稳定性,耐撞击与摩擦,不怕受潮,被子弹贯穿也不会爆炸,只要引信防水就可以在水中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