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携皇后缓缓而来,三人欲行礼,皇帝抬手,道了句:“免礼。”
皇帝入座,几人才先后入座。
“近年边关安危全靠玉家军,朕这第一杯自当敬玉堂。”皇帝一退朝堂的威严,此刻,柔靡的月下,他的面目出奇的温和。
“臣不敢当。”玉堂端起酒杯,屈膝,以显示对皇权的尊敬。
“这是家宴,玉将军不必多礼。”皇帝和颜悦色道。
“谢皇上。”
宴会上,男人们推杯换盏,玉秾只敛下如画眉目看着眼前的酒樽,那里装着一弯明月。
皇后看着灯下的玉秾,她微微顿首,晕红的宫灯落在晕染在她周围,为她的美增添了几分圣洁,几分神秘。
皇后呷一口酒,酒辣入心口。
皇家最是藏污纳垢,当初她孕有承儿时,不知着了谁的道才至承儿早产。现在,她的夫君,这个天下的主人却抢自己弟弟的女人。皇后心底讥讽,脸上丝毫不显,只着眼瞥了一眼大口饮酒,似欢愉无比的高崇。
所有的隐忍都是心口的刀,高崇这把刀只怕是|插|入得深了。
夜已深,男人们都已喝多,这头皇帝开口将他们留下。
闻言,玉秾这才抬起头看向皇帝,他似也醉得不清,皇后双手都搀扶不住。皇后一边吃力搀扶,一边吩咐宫人安排他们留下的事宜。
玉秾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都付之一笑。
此刻,谁又能帮她呢?
卸了妆容,只着一件桃红色褂子,玉秾冷眼看着已然如醉死的高崇,他面色潮红,瘫在床上如死狗的样子有些狼狈。
曾经,她心动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无音看了一眼玉秾,几次欲言又止。
玉秾哼笑一声,“说吧!”
无音低低声道:“皇上在后山第一次遇见您的御花园里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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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秾
玉秾看着床上依旧酣睡的高崇,冷淡声道:“他愿等就等。”
无音一滞,犹豫片刻,道:“玉小姐,您知道陛下的……”
“怎么?我不去,他今日还会来逼迫我去不成?”玉秾坐在妆台镜前,目光中有怒火。
话音一落,门外骤然响起了威严而冷厉的声音:“你以为,朕不敢?”
无音一惊,躬身退了下去。
玉秾咬着唇,一脸倔强。
高祎走到她面前,手抚摸着她的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迫使她抬头看他,他脸上依旧浮着酒后的晕红,眼睛却异常清明。
他薄薄的唇轻缓地吐出:“你以为今日玉堂在,朕就不敢动你?”
他的笑,不及眼底,道:“就是,这里,朕都能要你。”
玉秾瞪着他,眼底的慌乱变成了不可抑制的怒火。她随手将妆台上的玉齿梳扔过去,齿梳种种地打在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