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似平静的日子里,连夏从王城最偏远的院落迁到了离杨云洲最近的寝殿里。
她在这个王城里没有名分,却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王城里永远都不缺如花似玉的美人,进进出出,或喜或悲,过眼云烟耳。最初趾高气扬的墨姬最后也淹没在在这一波又一波的美人中,消磨了美貌与傲气。
曾经有多张狂得意,他日便会有多落魄失意!如墨姬。
闲来无事,连夏最喜欢躺在这里休憩,四开的格子门,院落里的花瓣被一阵风送入了房间,落在房间的木板上,她脸上,身上,香气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偶尔,杨云洲和周肃兴致好时,他们便这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燕|好,靡色与风景融合在一起,更添妖娆。
这日,她酣睡正香,一旁,杨云洲和周肃皆着宽大的寝衣盘坐在地板上对弈。
宜阳怒冲而入时,“你把桓儿弄哪儿去了?”她尖声质问,双眼怒得通红。
杨云洲连眼皮都舍不得抬,只淡淡声道:“来人啦!把守门的侍卫拖出去杖毙。”
“你是不是杀了他?”这时的宜阳没有半分美态,整个人都呈现出疯狂的扭曲。
周肃不悦地将手中的棋子一丢,抬眸瞧见一旁犹在酣睡的连夏,嘴角弯起,眼底有明显笑意,他喜欢她此刻被爱后玉|体横|陈的娇|怜模样,仿佛任何丝帛穿在她身上都玷污了她身|体的美。
这座美丽的寝殿本是健康王与美人们厮混之所,自然是美轮美奂。但,在他眼里,这里只因她而美。
“你是不是杀了桓儿?”宜阳流出了眼泪,悲伤的,绝望的,仇恨的,她道:“你早就想杀他,你怎么可能让他做王?”
说罢,她看见了一旁裸|着的连夏,指着她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这个女人给你生个孩子,你就不怕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是你的种。”
宜阳知道,这个宫里所有伺候杨云洲的女人都在被迫喝避子汤,唯独连夏除外。
说到这里,宜阳哈哈大笑起来,道:“得她得天下……你这个暴君竟然也妄图天下。”
她眼神一寒,忽地抽出一把刀向杨云洲刺去。
不过眨眼间,杨云洲一脚便将她踹飞在地,金贵靴子踩在她白皙的脸上,他睥睨着她,道:“本来,桓儿不用死,但因为他有一个蠢笨的娘,所以,他必须死。”
宜阳看见杨云洲笑,恶魔的笑,他缓慢声,如同凌迟的刀道:“因他娘的错误而死。”
被惊醒的连夏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一切。
宜阳见了她,如同见了救星,她悲切地望着她,第一次用乞求地语气对她说道:“连夏,你告诉我,桓儿是不是还活着?”
连夏看着宜阳如同秋日焉了的花朵,傲气全无,心中却无半点欣喜和得意,她拉了一旁的被子,遮了身体,道:“我不知道。”
宜阳尖叫一声,凄厉,绝望,她咒骂道:“贱人,我要杀了你们,我变作厉鬼都不会饶了你们……桓儿……我可怜的桓儿……”
杨云洲眉头蹙起,狠狠一脚踢在了她的身体上,她就像滚动的花瓶去了远处,杨云洲表情嫌恶,道:“杀了你是便宜了你。”
他坐了下来,继续未完的棋局,道:“放心吧!你的桓儿活得好好的,本王会好好栽培他。”
此后,宜阳便如同犯人般被杨云洲的人监视着,管束着。
至于刘桓,连夏也只见过一次。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戾气的小胖子,一个只懂得暴力的蛮夫。他被杨云洲养残废了。
可,至少,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