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余衡过来之前,他就派人查了一下任念年的行踪。正如余衡所说,任念年没有去学校上课,妹妹也被临时转移到了别的医院,他也不在余衡身边,确实是离开这座城市了。
逼走了任念年,对蒋川诚来说,这无疑是个极好的消息。
蒋川诚笑着走近到余衡的面前,指腹也在余衡的胸膛上摸了两下,然后缓缓解开了余衡的领带。
“余先生,我们一起洗澡吧。”蒋川诚眨了眨眼。
对于上次在酒店里受到的屈辱,他想以这种手段报复回来。
“好。”
余衡点头,也很爽快地脱下了外套……
大概一小时后,陶以邺也匆匆赶到了蒋川诚这里。
早上余衡刚和他打过电话,余衡说,如果他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可以行动。
而在这之前,以他对余衡的了解,陶以邺不相信余衡会安安静静地等着,毕竟余衡已经隐忍了两三天,绝对会做些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余衡还是找上了蒋川诚。
“啊…啊啊!不…不要了!唔……”
“变…变态!”
“艹,余衡!你他妈…就是…就是变态!”
浴室里水声哗啦,时不时就传来蒋川诚一声声的惨叫,余衡冷着一张脸,死死地按着蒋川诚的脑袋,一次次将他按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蒋川诚也一次次的扑腾挣扎,每每快要窒息之际,又被余衡狠狠拽了出来,就这样不停地来来回回。
余衡反反复复的折磨着蒋川诚,让他感受着溺水一般的痛苦,接近死亡的恐怖,可余衡的脸上居然毫无情绪变化,冰冷阴沉得可怕。
论起一对一的正面交锋,身体搏斗,除非是专业的练家子,不然很少有人是余衡的对手。余衡从小就力气大,艰难险恶的成长环境,逼他发狂动手,他打起架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听着蒋川诚一句比一句难听的咒骂,余衡觉得无比耳熟,这他想到了曾经的姨妈一家。
他是被打骂家暴过的孩子,由于生母是妓-女,余衡从小就遭受着周围人的鄙夷,同龄的孩子也几乎看不起他,笑话他,甚至还勒索他,打他骂他。
余衡的骨子里藏着兽性,经常打架的他,习惯了依赖于暴力,心里也逐渐扭曲。
活在阴暗里的余衡,浑身是刺,谁也不理,直到遇上了任念年。
是任念年,是他的年年老师笑着抱住了他,勇敢无畏,不怕被刺戳疼,眼中也从未有过一丝的歧视与嫌恶,是任念年将他从烂泥深渊中救赎出来。
其实蒋川诚骂得没错,如果不是遇到任念年,余衡可能真的会成为一个内心封闭的变态,将来也会抵触和仇视着所有的人。
在彻底弄清楚任念年的家庭情况之前,余衡根本难以置信,像那样成天嬉皮笑脸,阳光开朗的任念年,也曾有过和他类似的遭遇。
任念年之所以很难受孕,除了他自己吃药有意抑制发情,在他成年之前,被人灌输了药物才是关键。
这一点,肯定也和蒋川诚,还有他那该死的母亲文蓉芝脱不了干系。
至于任爸爸和文蓉芝离婚的根本原因,夏笙也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任念年被后妈和弟弟害得进了医院,差点没了命。
“蒋川诚,曾经你和你妈也是这么对待任念年的,对吧?”此时,余衡又一次把蒋川诚的脑袋从水里拉出,冷冷道,“过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现在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