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
陈少爷认真地思考了下以后该如何向别人介绍乐殊——我有一个关系相当亲密的朋友,十项全能长相美型入得厅堂下得厨房进会炒股退可高数纯天然无污染关键时刻能黑化心善体软易推倒,他学了理科,后来,成了满嘴糊涂账的文人——
怎么办,感觉还有点反差萌呢。
“我去刷会儿b站。”陈凡捂住鼻子一溜烟跑了,乐殊眨巴眼睛,满是疑惑地问:“b站是什么?”
“全国最大的同□□友网站——”
“......!!!”乐殊猛地起身朝陈凡跑去:“陈凡你不要我了么!”
第二天陈凡就被他爹神龙召唤走了,留下乐殊独守空房。
今年春节过得晚,暑假就不怎么长,一个半月左右。乐殊不爱出门,宅在屋子里,开着空调旁边放一碟西瓜,握着手柄狠虐对面。
心里嘀咕,陈凡不在果然少了许多乐子。
而此时陈大少爷回了北京的陈家主宅。周叔在大门口等他,看见他过来,忧心忡忡地问:“少爷啊,你犯了啥事到底?”
陈凡嘴角抽搐,花纹繁复的大门里入目一池喷泉,水光潋滟。阳光洒在水面上,恍如破碎的金子,一片接连一片。
想了想还是别告诉周叔,他摇摇头:“不知道。”
周叔没再多说,只是重重叹口气,眉头紧紧锁着,将陈凡引进陈家大宅。正厅门口几个女佣人偷偷打量陈凡,陈二少在心里冷笑一声,视若无睹走了过去。
周叔瞪几人一眼,年轻的女佣人们作鸟兽散。
正厅空荡荡的,陈凡径直上了二楼书房。
周叔在楼梯下目送陈凡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后,他养了陈凡近十年,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长到现在这么大,陈二少的性格和变化他再清楚不过。
陈家老爷尽管没将陈凡带在身边,但他为陈家做了三十年,能隐隐察觉到陈晋辉对陈凡的喜爱。那喜爱大概是爱屋及乌,陈凡像极了他过世的母亲。
周叔记得那个女人,她长得极美,性格也好,小家碧玉,默默无闻呆在陈晋辉身边数十年,从不奢求名分或是金钱。她像一汪清泉,却最终被突如其来的洪水淹没。
她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陈晋辉为陈凡在海外预留了一笔财产,但到现在他也没告诉他。周叔摸不透陈老爷的心思,他为他取名凡,只因他的母亲希望他平凡安然地度过一生。
这愿望,周叔这么评价,普通得又美好又天真。
陈凡走进书房,迎面便是他父亲的梨木办公桌,四周贴墙立着书柜,散发出陈旧的书墨香,叫人的心神莫名安稳。
陈纪跪在陈晋辉面前,抬头与他对视,父子两剑拔弩张,看来双方都不打算先退一步。
陈晋辉快五十了,一双眼鹰隼般犀利,面容严肃,西服贴身,举手投足一股成熟老男人的魅力。陈凡默默地想,大叔控福利。
在商场浸淫多年,陈晋辉本人不怒自威,通常他只要不说话,下面的人都噤若寒蝉。
而在陈凡眼里,他不过是个只爱钱不重亲情的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而已。
糟老头子今天确实火了。
他看见陈凡,面无表情一声令下:“跪下!”
陈凡走到远离他哥的那边默默跪下来,幸好铺着毛毡,缓和了膝盖的痛感。陈纪一眼也没看他,但陈凡猜他大概已经向陈晋辉编造好他那套八点档说辞了。
这年头,恶人先告状啊。
陈凡不屑地挑眉,陈晋辉走到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陈凡眼冒金星。陈二少自诩一身傲骨,满腔正直,他重新跪直,满不在乎地抹掉唇角血丝。
陈晋辉怒喝:“混账!”
“你做什么不好,要去招惹你亲哥哥,陈凡,长大了翅膀挺硬呐!”陈晋辉怒不可遏,他指着陈纪教训陈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老头儿,”陈凡抬眼看他,丝毫不与亲生父亲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