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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明烛一边往房间的方向走,一边和李雨升低低地说话,李雨升瞟了他一眼,用手指点了点鹿明烛的肩膀:“不错啊,现在怕我先开口问点什么你不爱听的话,都能逼着自己主动和我闲聊解惑了。”
鹿明烛顾左右而言他:“你要看刻字吗?”
“我怎么看,不是说看一眼就会中咒吗?”
“正刻字的时候是可以的。”鹿明烛停下脚步,转回身看李雨升,“我觉得你想看,不对吗?”
“对呗,还是小美人儿了解我,这就叫‘好奇害死猫’啊。”李雨升将双手插在裤袋里,嘚嘚瑟瑟地笑着弯下腰去,凑到鹿明烛的跟前,“我用准备什么吗?”
——鹿明烛的睫毛、眼头眼尾、那对诡异的痣、鼻尖翘起的弧度、饱满的唇、下颌尖,都像是幻化着组成了人形的钩子,勾着李雨升的眼睛、勾着李雨升的心、勾着李雨升的魂魄,就像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心跳和呼吸每动一次,眼前人的影子就荡漾一次,李雨升的魂灵也跟着忽闪一次。
他看到鹿明烛的嘴唇轻轻翕合,像是说“不用”,又像是没发出声音,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李雨升只觉得鹿明烛的脸、鹿明烛的唇都在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却忽地一下眼前一花,消失不见了。
李雨升一时间怔忪恍惚,还以为自己又中了什么幻术,连忙直起身来左顾右盼,看见鹿明烛站在自己身前两米开外的位置,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是戒备的。
“……晚上见。”鹿明烛撇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李雨升“哎”了一声,终究没有追上去。
他伸出的手攥成拳状,咬紧了自己腮颊内侧的肉。
——勾魂夺魄、吸食精元、折损阳寿。
李雨升确实还没有什么“重蹈上辈子的覆辙”的实体感,可越发与鹿明烛接触,就越发能感觉得到其中的可怕。
——是否每一个贴近过鹿明烛的人,都和自己一样会被迷惑、会情不自禁?面对这样人人意欲凑上前来兴云播雨的情况,鹿明烛他……他可曾心甘情愿过?还是觉得烦、觉得凄凉?
多思多想不是李雨升的性格,他看了一眼鹿明烛消失的方向,慢慢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前,进了屋里。
手机震动几下,李雨升掏出来查看,不过是工作交流的群里有人发桁市这边近来诡异得很,说有人在这儿出了事,和李雨升相熟的哥们儿还叮嘱他在这里小心着点、别去危险的地方、最好别再接单了。
李雨升看着觉得好笑,毕竟他最危险的地方都呆过一遍了,开着玩笑回复“老子现在就在阴曹地府”,他说得是真话,别人只当他插科打诨,笑闹一阵便过去了。
李雨升笑了一阵,心情稍微好些,脑子里也不总是鹿明烛的样子飘来飘去,看了一眼自己买的那些理财,红的红绿的绿,又切去购物软件,给老家买去了些东西、给父母挑选了点衣服,才觉得自己是个“阳间的大活人”了。
晚上将要九点,李雨升的房门被敲响了。
来找他的自然是鹿明烛,李雨升装作没事人一样出门关门,眼神却有些躲避,不敢再多去看鹿明烛,尤其是脸和眼睛。
鹿明烛就像没察觉到李雨升的异样,带着他走出解见鸦的屋子,绕到走廊时李雨升仍旧心有余悸,跟鹿明烛跟得很紧,一直到鹿明烛脚步停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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