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寒气从浴室里出来时,鹿明烛正坐在茶桌边捻香。
四楼没什么待客区域,没有客厅,上来就是这么一个算得上宽敞的茶室,鹿明烛没有问李雨升犯什么病要洗凉水澡,甚至都没看李雨升一眼,只是手指轻动,慎重但快速地捻好了一根线香。
“我说,你这玩意不会上瘾吧,以后离了它我睡不着怎么办?”李雨升一屁股坐到鹿明烛对面,信手拿过鹿明烛还未捻好的香打量,鹿明烛也不同他抢,只是轻声回答:“以后多给你做一些备着。”
“你每天都给我捻一根新的不行?”李雨升将线香交还给鹿明烛,看着鹿明烛波澜不惊的神色,问道:“是不是这个黑无常死了以后,我就要立刻被喂忘情水,你就转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鹿明烛不置可否,李雨升当然晓得他是默认,不由得冷笑一声,向着鹿明烛凑了凑:“你是把我当什么呢,嗯?上辈子延续下来的香火?当我是你和上辈子的那个‘我’养得好大儿?”
“我没……”
“你说为什么丫头片子会觉得那个厉鬼熟悉?”
李雨升话题转得实在生硬又突兀,鹿明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甚至没注意到李雨升什么时候趁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约莫是刚洗过冷水澡,李雨升身上的温度和鹿明烛差不了多少,他不肯好好握着鹿明烛的手,非要将大拇指挤到镯子的圈儿里面,绕着那最薄、最容易触碰到脉搏的皮肤打着圈儿抚摸着。
李雨升的手没那么柔嫩,甚至是粗糙的,摩挲在皮肤上的感觉过于鲜明,几乎要让鹿明烛起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从肺腑胸臆开始心猿意马地痒,一时间忘了答李雨升的话。
“又不理我?”他的晃神反倒被李雨升抓握住了把柄,鹿明烛听见李雨升从鼻子里轻轻地笑了一声,手腕间的触碰停止了,手背好似被用力压在茶桌上,而李雨升的另外一只手穿过胁下,带着逐渐恢复的热度压在了后背肩胛的位置。
“从背面都能摸到心跳,你怎么就能不是人呢?”
李雨升的声音在贴近耳边的位置喃喃问着,鹿明烛闭起眼睛,只觉得自己身体要发起抖来,连他自己都说不上熟悉还是陌生的气息在颈间票绕着,鹿明烛猛地站起身来,仓皇地后退了几步。
“不要……”
“不是说碰碰抱抱都没事儿?”比起鹿明烛的慌乱,李雨升倒是神色如常,看上去怡然自得得很,不知从哪将自己的烟摸了出来,“噌”地点燃了一支。
鹿明烛垂着眼不去看李雨升,李雨升静静地将烟吸了半支,笑了笑又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问:“你是怕我情不自禁会对你怎么样,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
鹿明烛静静地站着不肯说话,呛味的烟雾在茶室内散开,朝着鹿明烛的身上轻飘飘地、试探一般地降落,室内像是很安静,又像是能听到很多隐约的、旁人的声音,鹿明烛抬起手来,轻轻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是怕我……控制不住……忍不住……”
他轻轻地说着,每一段话都没有说完,声音因为太轻而显得喑哑,又似乎夹带着哽咽一样的断续。
李雨升看着鹿明烛的样子,禁不住微微皱起眉来——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像传说中“静静地崩溃了”的模样,他思来想去没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逼迫到了鹿明烛,然而此时此刻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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