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感情好,说定了,我这快三十岁还是老处男的事儿,你可得给我保密。”李雨升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往日不正经的样子,看着鹿明烛从口袋里掏出个帕子、打开帕子里面是十二根黄的白的绿的黑的的针,油嘴滑舌地道:“还得扎指尖血啊,我自己下不去这个狠手,你帮我扎?”
', '')('“我不能碰到你的血。”鹿明烛语气平淡地接了一句。
李雨升撇眼去看他,拿过黄纸和一根金针:“和不能亲嘴不能上床一个道理?”
鹿明烛不说话当默认,李雨升将针尖对着自己的指尖比划了一下,眼一闭心一横,狠狠地往下一扎,立时疼得一个激灵。
所谓十指连心,要能用血写够两张纸十六个复杂的字,自然不是浅浅戳一下就行的,李雨升一面在黄纸上划拉着,一面疼得倒抽气,好容易都写好了,刚要将手指凑近自己嘴边嘬着止血,眼睛看见一边默默将黄纸叠成三角包形状的鹿明烛,转而将指尖递到了鹿明烛的眼前。
“又不吸血,我这儿本身就流着,你舔一下尝尝都不行?”
“不是碰到血不行,是我会顺着你的血和伤口吸走你身体里的阳气。”鹿明烛略微偏头,躲过了李雨升的手,将已经叠好的符纸攥在手心里,“好好休息,晚上十点三刻来叫你。”
“好嘞。”李雨升点头应下,见鹿明烛转身就要走,“哎”了一声又把人叫住了,嗫嚅着问道:“是不是那个……明天还是后天中午的,黑无常就要渡劫了?这两天怎么样?有把握吗你们?我记着好像之前在酒吧里的时候,扶应还说会死人的?”
鹿明烛回身还没开口,倒先是一道颇有些熟稔的女声自大开的门外悠了进来:“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用担心小鹿的~”
“……嗨。”李雨升看着眼前总算有七八分人样的女魃,抬抬手指对这位也算老熟人的女怪打了个招呼,不知道又戳到女魃的什么奇怪笑点,逗得她扒在鹿明烛的肩膀上,桀桀桀地怪笑个不停,好不容易笑够了,才伸出一根手指来,一面在李雨升面前摇晃着,一面答疑解惑:“像我和小鹿这种精怪呢,可是很~难~死~的,确实每次杀死黑无常都要消耗些人命,不过你也听见啦,都是‘人’命~所以小李子,那天你可得主意了,不管发生什么,都千万别靠近阵法附近啊,不然一道天雷劈下来,不劈死你也烧掉半条命~”
“我谢谢您嘞。”李雨升无语地对着女魃拱手作揖,女魃揽着鹿明烛笑得花枝乱颤,嘴里说着有事有事,不由分说拽着鹿明烛便上了楼去。
“……心真硬啊,小美人儿。”李雨升望着鹿明烛头也不回的背影,摇头喟叹一声,略略抬起手来,看自己红肿着、尚且还在渗血的指尖。
破口的位置赫然一记血洞,脉搏突突地跳着。
每一下都很痛。
十点四十五分,鹿明烛一秒也不差地来敲开了李雨升的房门。
他嘴里把“去阴气”说得轻松随意,加之解见鸦可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大人,让李雨升心里对这事根本就没太上心,还以为不过就是带去解见鸦的屋子里、随便挥一挥手烧烧香的事,直到鹿明烛将他带到为诛灭黑无常而布下的法阵前,李雨升才意识到,或许这还真不是件谈笑间就能樯橹灰飞烟灭的事。
法阵比之前李雨升来见时金光更盛,贴在上面的锁链铜钱符纸也更多,甚至外面都贴了不少,一缕缕金光像纱又像雾一样从法阵的外围不住地飘散,看上去真有那么几分像仙宫幻境。
“衣服全脱掉,然后走进去。”
鹿明烛语气平淡地对李雨升说着,李雨升“哦”了一声,随便两下脱掉了外套T恤和外裤,穿着背心大裤衩就不走心地要往里迈,当即被鹿明烛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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