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
', '')('到近乎无声的字节从鹿明烛的口中艰难溢出,清晰分明地落到李雨升的耳朵里,李雨升盯着鹿明烛,握着剑柄的双手力道大到整条胳膊跟着颤抖起来。
他回过头去,一双眼睛如同淬毒般带着无限的恨意看向那些不由分说、不顾鹿明烛的死活而向解见鸦施展法术的人,定定地转回身来,高举起手中的剑——
“喝!!”
随着一声大喊,铜钱在锁链上撞击出金红色的火星,无数钱币四散崩飞,有些还没来得及飞远,就被李雨升第二剑不由分说地劈下,在锁链上撞得变了形、折了角。
比起露台上的刀山火海、热闹喧嚣,半空中反而安静许多。
骆欤非逼视着一直垂眸俯瞰地面情形的扶应,一把甩掉了包裹着自己五指的手套,继而慢慢地抬起手来,勾到了耳后的位置。
扶应的余光看到了骆欤非的动作,总算转过头来,于今晚第一次,对上了骆欤非的目光。
他看着骆欤非摘下了口罩,眼神冰冷地,缓缓张开了嘴。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伴着低沉的一道六甲秘祝,骆欤非双手手指微动,没有任何符纸或者锁链出现、甚至没人看到任何实质的东西,扶应却神色一凛双手飞快翻动在身前撑起护盾,接着一连数声闷响,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如同雷火一样砸在扶应的身前,逼得扶应在半空中节节后退,继而盾牌开裂、破碎,整个人也不知道被什么击中,闷哼一声自半空中掉落,重重地摔在了自己的锁链上,又滚落到地上的血池里。
露台贴近地面的位置,李雨升的双眼冒了火也似,以恨不能将铁链活活盯穿的架势,逼视着眼前已经断裂开多半的链条,将手中已经残缺不全的铜钱剑举到最高,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剑身终于承受不住这一击,“哗啦啦”地散落开来,无数铜钱天女散花般四处崩开,弹到李雨升的脸上、身上,留下不小的坑印,但火光散去,捆缚在鹿明烛身上的铁链竟然还有半指粗细没有断开。
李雨升抖落手里残留的、被汗水雨水黏住的钱币,近乎疯了一样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握住锁链豁口的两端,硬是想凭借自己的血肉之躯将其折断,然而阳铁所铸、又注入了丰沛乏力的锁链坚硬无比,几乎纹丝不动。
李雨升额头上泛起青筋,眼中堪堪要冒出真正的火焰来,牙齿恨不得因为发力而咬碎,鹿明烛的身躯因为他的动作被带得微微晃动了几下,猛地咳嗽几声,闭着眼睛偏过头去。
雨水自万米高空打落下来,所有人都是全身湿透,鹿明烛也不例外,他试探着开口,每次却只有咳嗽和呕血,试探着想要睁眼看一看李雨升,却被雨水打得眼皮都掀不开。
又是几道金光刺过鹿明烛的身体,他吃痛低下头去,总算得了睁眼的机会,水雾朦胧中似是看见扶应竟然和骆欤非斗起法来,但已经没有心思思考太多。
“退……”
“什么?怎么了,你别急!我马上就把这破链子掰断了!他妈的,老子马上就救你出来!”
“……退后……一点……”
鹿明烛说完几个字后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已经变得浓稠的血液顺着嘴唇开合流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隐约好似还夹杂着什么黏膜。
李雨升回头看向鹿明烛,看着鹿明烛眼中灰雾翻滚着散去,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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