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扫了他一眼,“自己师兄弟,不必这么客气吧。”
陆由有些尴尬,刘颉看他,“陆师弟是不是有话要说。”
陆由想了想,“没有,老师和师兄先洗澡吧。”
刘颉洗过澡收拾好东西过来找陆由,陆由正对着al送的小雕塑发呆,外国人看中国人的样子总是有些奇怪,虽然这个小雕塑能看出来是陆由,但总觉得太西化,刘颉在陆由身边坐下,“怎么了?”
“三师兄和嫂子,还好吧。”陆由傻乎乎地问。
刘颉望着雕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快决定结婚,太仓促了。”
陆由知道自己不该过问师兄的私事,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嫂子,三师兄是对他最好的人,他没办法不去想,毕竟,婚姻对于任何人都是很重要的事。
刘颉握了握陆由的肩膀,笑容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经历过生死,大概会不同。al觉得我是值得信赖的人,我们一起很好,很愉快。”
“是那种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一生的那种感觉吗?师兄甚至没有办婚礼。”陆由问。
刘颉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陆由看不出刘颉的笑容里有什么,因为他并不知道,al不能接受向徒千墨敬茶的简单仪式,也完全不敢想象为什么要跪在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面前,刘颉对徒千墨的虔诚和尊敬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徒千墨这种封建大家长式的作威作福她也完全不能理解。当然,刘颉也未曾勉强过她分毫。al是很独立的女性,对感情对事业都有着绝对的决断,她可以在雪崩发生的时候面不改色地和刘颉对戏,也可以在甚至不知道是否下一秒就是死亡的时候和刘颉做她想做的事,更可以因为我爱他这样简单而纯粹地理由义无反顾地嫁给他。或者真的如她所说的,刘颉是第一个让她试图去依靠的男人,即便那样的环境很特殊,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除了刘颉,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让她觉得自己被征服。
对于自己和al的感情,刘颉不想多做解释,他同样也是一个随缘的人,在自以为的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个人和你的身体以最近的形态纠缠在一起,如果当时死了,那一刻就真的是一辈子。既然大家都还活着,为什么不继续呢?
刘颉离开房间的时候,陆由还在盯着那个自己的小雕塑发呆,徒千墨推门进来,“大家的都一样,看起来像,又觉得不像,对吗?”
陆由站起来,“老师不早点休息吗?坐飞机挺累的。”
徒千墨在桌前的位置上坐下来,“你这几个月飞了很多次?”
陆由的笑容有些尴尬,“还好。洛罗哥小单姐他们都会陪着我。”
“慕禅也会陪你吧?”徒千墨漫不经心地问。
陆由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一次的时候,慕董说正好他也要去昆明。以后,偶尔有两三次。”
“慕禅对你很好。”徒千墨几乎是断言了。
“嗯。是吧。”陆由没有说后面的话,他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在当着他的面承认了自己的一切谋算之后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在他面前,是不是有钱人天生就有这种本事。
“保持距离。跟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