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我抓住他抖动的肩膀,“千夜,你在哭?为了我?”
他抽泣着说,“为了一个……跟我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呜呜呜呜……”
我心一颤,在身后抱住他,把脸埋入他的颈间,“唔,你爱他?”
“嗯——”他频频点头,“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像我这么爱他的人……不会再找到第二个了……”
怎么会。
我为他擦掉眼泪,“千夜,若是我让你变得这么脆弱,那你就惩罚我吧。”
他抱紧我,一边哽咽着一边跟我讲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再去看麻宫能的表演……从今以后……乖乖听我的话……那三上智哉的事就既往不咎。”
“谢谢,谢谢。”我托起他的双手深深一吸,“我答应,我答应。”
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笑得很好看。
我在想,如果我一点都不爱他,可能早就被他逼疯了,然而现在我只是感到有一点窒息,却没想过要逃出他给我建造的这个温柔的牢笼。
第20章第20章
所谓绝无仅有的爱,就是那美丽的烟火,燃过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不为任何人定格在某一瞬,虽然短暂,却美得雍容,让人陶醉。
今年的平安夜,是属于直谷和我两个人的。为直谷的到来,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家里大扫除,还用几十种调味料腌了一块牛排。
雪下得和去年一样厚,将近到膝盖,我们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我家门前堆了个雪人。直谷说他很久没玩雪了,自从离家出走,已经二十一年了。他是想告诉我他很开心。
我说,“我去拿点酒来暖暖身。”
我走进屋子,取了一瓶xo和两个空杯。直谷的手机在响,我倒是从来没听见过有人给他打电话。
方才石川送他过来时,他一下车,身上穿了件有风度没温度的薄呢大衣,经过一番僵持,他才答应暂时换上麻宫的棉服,跟我一块出来玩雪。
手机在他的大衣兜里一闪一闪,我拿出来一看,显示着“信孝”。我知道花山会长的名字是“信直”。这个“信孝”会不会跟花山会长有关系。
我拿着电话出来,问直谷,“千夜,‘信孝’是花山会长的什么人?”
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你怎么了?”
我递给他手机,他直接按下关机。
“千夜,你为什么不接?”
他的神色里有一丝不安。
“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我们。”他指着我手中的酒,“薰,我来给你倒酒好吗?”
“哈,好啊。”
我递给他。他穿着那件棉服倒酒的样子像极了麻宫,物是人非,我忍不住去想象麻宫此时此刻正在和谁一起,多半是和青梅竹马的花山鸟吧。
“喏。”他倒了半杯,放在我手中,“啊呀!你怎么一口就喝下去了?”
我回过神来,“喔,对不起。再给我倒一杯吧,刚才没尝出滋味。”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呵呵,慢点喝哦,这可是我特意带给你的陈酿。”
这酒很醇,我连喝两杯就感到浑身发热,从头到脚每一根筋骨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