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紧紧按住我的前胸,劈开我的腿,用力压上来,“那么我净对你说实话,你喜欢过我吗?”
我感到极其羞辱,疯狂地挣扎着,“不可能!从不!”
他愤怒地说,“那不就得了!你他妈的就是犯贱!怨得着谁呀!”他忽然松开我,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趁我的老二没发怒之前,赶紧给我滚!”
我踉跄地走出三上的公寓,坐进车里,掏出手机给东条打电话,可是重拨了很多遍都无应答。我想也许东条在生我的气,于是又往家里打,因为家里的老式电话上没有来电显示,但是,仍然没有人接。
我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把他匆匆打发走,不管怎样,我都不该剥夺他和麻宫吵架的权力,即便他会输得很惨。我想起他在宾馆里说的那番话,现在我仍旧对他这样呼来唤去的,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也许他觉得我骗了他,所以赌气不接电话吧。
我开车回到家,从远处看家里一点灯亮都没有。我用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里面很静。
我按下门铃,在外面说,“一真,是我,开门。”
我觉得有点奇怪,门被反锁,家里一定有人。就算东条在生气,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按以往的经验,这会儿他早该气哼哼地出来开门了,况且我还说今晚会回来住。
突然之间,我发现房子的每扇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连常年不关的厨房窗户也关得死死的。最难以理解的一点是,所有的窗帘都挂上了,包括书房、阳台和浴室里的百叶窗。
我感到事情十分紧急,东条一定在里面。我跑到车里打开后箱,拿出健身用的平衡杠,把门锁锤烂,闯进房子里,一股刺鼻的煤气味扑面而来。我捂着鼻子跑进去,在楼梯上发现了昏迷的东条。
“一真!一真!醒醒!醒醒!”
我背着他跑出来,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的灯亮着,东条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这绝对不是什么自杀,前两次都侥幸躲过了,这一次居然是在家里。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取东条的性命不可。我在脑中搜索着每一个人的眼神、表情、只言片语……结果却抓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意味着还要被动地躲灾躲难。我非常懊丧。
一个多小时之后,东条终于被救过来了,脸色很苍白,身体虚弱极了。我来到他的床前,愧疚地握住他的手。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薰……你救了我,谢谢。”
“别说话了,多吸点氧。”我低垂着眼睑。
他的手稍稍动了动,“你怎么了?”
“一真,”我攥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发誓以后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也不会让你自己去任何危险的地方,不论到哪,我以后都会把你带在身边,我真的发誓,……一真,我不能没有你,……”说着说着,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竟然变得这么脆弱,这么赖。
东条苍白无力地微笑,“薰,我还是第一次得到你的眼泪呢……好感动,就算死了也值……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麻宫能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又来了,他的单纯和执拗。
我摸摸他冰凉的脸颊,“别惦记那个了,他在耍你,这一点他很像直谷,但是我不喜欢。”我没有说完,现在我反倒更喜欢东条笨笨的嘴巴和慢慢的脑子。
而后的三天,我都没有去医院看直谷,留在家里照顾东条,因为不想让凶手有机可乘。东条很高兴,尽管每天都得到附近的诊所里打针。晚上,我们吃过饭就步行去诊所,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三上打来的。
“喂!池田,你到底在干嘛!快来同志俱乐部看看吧!”
我诧异,“为什么去那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