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会?”
“嗯,是啊。”
我揉揉眼睛,“你等等,”我到洗手间胡乱洗了几把脸,出来时,见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杂志。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刚才说约会是什么意思?”
直谷放下杂志,一只冰凉的手刮刮我的脸颊,“薰薰,我已经把婚约取消了。”
“啊?”
我一时没理解“取消婚约”的意思,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温软的唇已经贴在了我的脸颊上,飞快地一个轻吻。
“那不……”还没说出口,就被他食指压住了双唇,冰滑的指尖划过我裸露着的胸肌上,在胸沟处留连了一下,落到裤子拉链上。
我深呼吸,拿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千夜,你是说你不跟近海由子结婚了,是吗?”
“是。”他微笑着眨眼。
“那,怎么跟近海集团交待?”
直谷说:“我已经交待好了。”
我心脏跳得很厉害,“那……北美那边怎么办?”
“一定可以解决的。”
他将身体贴过来,一手轻轻抚摸我的前胸,一手继续向下探索,“薰,你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什么话,我本来就是男人。”
“不过,我还是喜欢看你在下面喘粗气的样子。”他说着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
我抓住他的手腕,“那是我让着你。”
他抽出手,揉了揉。
我说:“你……真的不结婚了?”
“是的。”
“……”我沉默了一下。
他靠过来,两个人的脸贴得很紧,鼻尖互相摩擦:“我想把最后的时间都给你。”
“……”
我的唇舌被他吻住,却没怎么认真配合。
他停下来,盯着我的眼睛,“你不高兴么?”
“高兴……”
他掰过我的脸,凝视着我:“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相信我。”
我盯着他晶莹剔透的眸子,翻身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
世界上最璀璨的事物,不是天上的星和月,而是那个人的眼睛,他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一双美丽修长的手可以要去任何东西,当你的灵魂被他深邃绝美的眼眸吸附而去,他的表演已告结束,而你,却变成了一具躯壳。
然而,他的微笑却是那样寂寞,就像一株淡雅而忧郁的郁金香,他从不与谁争辩,因此你情愿为他燃烧自己的灵魂,无怨无悔。
就让我再沉沦一次,哪怕只是短暂的沉沦,哪怕是毫无理由的,在一切都结束之前,就让我深深地毫无保留地彻底地沉沦,然后再亲手摧毁我们的一切。
……
我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忙得热火朝天,直谷在全神贯注地打他的电玩,夜间十二点,他说肚子饿,我爬起来给他做夜霄。做爱之后身体尤其需要补充营养,所以我做了一道汤。
我关掉油烟机,捧着汤盆走进来,直谷叼着烟卷,后脑勺扎个马尾,手柄遥控器被他搞得噼啪乱叫,不三不四的,哪里像个会长。
“夜宵好了!”
他回头瞟我一眼:“嗯!”
我拿了两只碗,把浓汤盛入碗里,盘腿坐在饭桌前,对他说,“暂停一下。”
“哦!”直谷叼着烟,盘腿坐下来。
我说,“把烟掐掉。”
他深深吸了一口,将大半个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盯着自己的碗。
“咦?这是什么?”
“竹笋鸡丝汤,很有营养的。”
他用木勺喝了一口,然后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亲了一下,弯起眼睛说,“好好喝,你好有才华唉。”
“那就多喝点。”我将肉丝、笋丝几乎都盛入他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