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街道打听过,这人但凡赚钱的买卖都会掺上一脚,这么肆无忌惮必定是局里有人与之串通一气,这贼窝当然不好端,但要看是谁端,只要一端,他不判个死刑也要判个无期。敖先生之前虽然与他毫无过节,但这裂骨之仇不报不快,再说这事里主要掺着郝放,撇下房东房客的关系不说,就放平日,他也不反对偶尔为民除害一下,像这种蟑螂,活在世界上只会有害无益。
石膏打得很有技术含量,看得挺大块面积,其实一点不影响工作生活。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日,看来这石膏还得与自己待上一段时间了。
齐季这次什么也没说,无条件支持,他一参与那就是报郝放杀父之仇的功臣之一,这能大大的增进他与小宇之间的感情,以后还不是他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后来齐季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小宇和郝放不过是朋友,而他和小宇却是情侣这种亲密的关系,怎样也不该是为了讨好小宇去费力为郝放做这些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啊,于是齐季告诉自己,那就将郝放看成自己的小姨子得了,这样一说就顺畅多了。
自手受伤以来,敖先生便是再没去上过班,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并没多重要,当初接下权当是为了糊口。在他请假的三天后,大唐拎了东西前来看望,身后还跟着来凑热闹的宋颜,只是这几天不见,宋颜走起路怎么有些一瘸一拐了。敖先生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大唐便打听起了自己的伤势,那张平素有些刻板的脸上竟然难得见到了关切神情。
听到敖先生要请两个月的假,还以为他说手受伤是为了要跳槽去其它公司而找的借口,今天一看似乎真是自己想多了,这工作耽搁一段时间没事,只要这人没跑就什么都好说。于是大唐爽快的批了敖先生的假,而且工资还照发。
宋颜站在大唐身后愤愤了瞪了眼敖先生,心里各种不是滋味。他跟着大唐也快两年了,怎么就不见他这般对待自己,这平日身体不舒服请个假都要看他一顿脸色顺带扣个全勤奖金,就更别说这按月算的长假了。
瞪完敖先生似乎还不够,又朝着大唐的后脑勺飞了几计白眼。敖先生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便又起了逗他的心思,于是对宋颜说:“我这胳膊这两天似乎消肿了,唐诗扬让我再去医院重新打个石膏,而且我还有几天的水要挂,正好你们来了,我看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你待会就开车顺道送我去医院吧。”
宋颜的脸色变了一变,有故作镇定的嫌疑,他轻咳了一声说:“我待会儿还有事儿,你让大唐捎你过去吧。”这话一说完宋颜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当然大唐也反应过来了,他疑惑的看着宋颜:“我今天不是坐你车来的吗?”
话说当日郝放开车载敖先生去医院完全是无证驾驶,郝放说他上初中那会他爸教他开过,自家旁边一亩三分地儿的开着还挺好,但就是没考过驾照。敖先生听完愣是无话可说,也说不了什么,郝放这神情不以为然,且理直气壮,人民交警在他眼里看来只是个摆设。
当然是不敢再坐郝放的车,最后还是大唐拿了主意,他说他自己会打车回去,让宋颜包接送陪他去医院换石膏,这是上司与下属下达命令时才会有的口气,而不是同宋颜在打商量。
一路上,宋颜说年底一发年终奖金立马跳槽走人,跟着这种心没长正偏到姥姥家的老大没一点意思。敖先生说:“麻烦说别人的时候也避讳避讳,自己就坐跟前呢,也不怕我回头向大唐告状去。”
“麻烦你麻利的去告诉他,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人家都说女人可怕,其实直男才可怕,尤其像他这种结了婚发了福的直男最可怕。”说不怕被告诉是假的,只是他知道敖先生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对于敖先生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