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玳玳赶紧上前一步,紧紧攥住他的手,止住了他的话。
陆北的妈妈钟君慧也是孟玳玳学校的教授,钟君慧是在电气学院任职,虽然和文学院少有来往,但钟君慧和秦凌若是认识的,倒没有很熟,见面也就点头之交。
就算这样,孟玳玳也怕钟君慧会知道,她现在还没有理清他和她之间的事情,要是不小心再捅到父母面前去,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只是她越慌越出错,她攥他的手是没让他把话继续说下去,但他顺势反扣住她的手,掌心贴向她的掌心,然后沿着她的指缝向下,直到十指相交。
孟玳玳挣不开,陆北也不可能让她挣开。
两个人手牵着手站在秦凌若面前,行动比言语更有直观的说明性,孟玳玳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直到秦凌若走,孟玳玳都没有开口解释的机会,因为她根本插不进话去,他应对老师的自然和熟稔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有的时候,她很佩服他这种自来熟的游刃有余,但绝不是今天。
她拿光秃秃的指甲抠他的虎口,“你松开我。”
陆北没有松,反而握得更紧,“我都快冻死了,你帮我捂捂。”
孟玳玳一点儿不心疼,“冻死你不知道找个店进去待着。”
陆北回,“我这不是怕你又要跑。”
孟玳玳想起早晨的狼狈场景,被风吹红了的脸更红了些,她横他一眼,没好气,“你才跑。”
陆北俯身靠近她些,宽厚的背挡住了四面八方吹来的风,“我干嘛要跑,跑了还怎么让你对我负责,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睡了。”
……孟玳玳狠狠踢他一脚,就绕不开这件事儿了是吗。
陆北不在意裤子上多了个脚印,认真看她的脸色t,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询问,“还难受吗?”
孟玳玳吸一口气,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掉头就走,只是她根本走不快,不仅是因为身上难受,还因为她手里被迫牵着一个根本甩不掉的人。
身后传来连呼呼的风都掩不住的笑声,低哑的,愉悦的。
一定是因为捉弄她,看她吃瘪,他才这么高兴的,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孟玳玳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次卧,还上了两层锁,她要补觉,她昨晚就没睡几个小时,所以今天大脑才缺了氧,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拿住话头,等她先养足精神,脑子清醒了,再来跟他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