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心情低落下来了,不死心地继续问:“真的不能打吗?”
\t\t\t\t\t\t\t\t\t', '\t')('\t\t\t\t医生说:“要是你是女生,我肯定建议你打,但是你这个通道又长,又窄,还山路十八弯,真不好打,开个口子去做产道真是异想天开,管道也很脆弱,这个流产难度就很大了,我暂时想不到要怎么做这个流产手术。”
池望向谢司珩投去了一个“你特么牲口”的控诉眼神。
医生抽了几张纸给池望,“擦一擦。”
池望问:“我不想生怎么办?”
医生:“……要实在不行,可以剖腹做这个手术,但是对身体损伤很大,不如生的时候剖腹产,还容易清理和恢复。”
池望:“哦。”
擦完耦合剂,他看了谢司珩一眼,两人目光在有些昏暗的室内对上,池望没说话,率先移开了目光。
怪烦的。
本来甩完锅了,谢司珩态度也良好,愿意负责,池望都心念通达了。
但这会儿他又很难不怪谢司珩。
走出B超室的时候,池望冷不丁地说:“你没戴套的习惯吗?”
“……”谢司珩低声说:“抱歉。”
他对那晚没有什么记忆,只隐约记得好像做了一个被柔软甜娃娃包围的梦。
还有,那天睡得很好,他很稀少地在晚上睡着了。
谢司珩说:“既然不能打,那就生下来,我愿意负责。”
池望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谢司珩,他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脸庞,但那双乌黑眼瞳里流露出来的郑重和认真,柔化了他冷峻的眉眼。
池望没好气地说:“不能生,我才18岁,我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而且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说的真轻松。”
谢司珩声音紧绷,“但现在医生也说了,没法打。”
池望看了看周围,医生还在B超室,便压低了声音说:“说明这个医生不够好,他那么年轻。”
谢司珩语气严肃地说:“……他是德国MD医学博士。”
池望挠头:“是这样吗?含金量很高吗?”
谢司珩:“嗯。”
他话音刚落,医生出来了,擦了擦脑门的汗,说:“走吧,能拿报告了。”
医生给他拿了报告,“别的检查也不用做了,B超这个做完差不多就清楚了,再有效的检查就是肠镜了,肠镜可以不用打麻药,可以看看那个通道的情况,虽然知道他不争气,但理论和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
“……”池望说:“医生我想想吧。”
池望能拿主意,很快就下了决定。
检查结束后,医生给了否定的答案,确实不能做流产手术。
池望很失望,但也只是几分钟,他又振作了起来,“那先放着吧。”
医生问:“你要生下来?”
谢司珩也紧紧地盯着池望。
池望说:“没有,我只是摆烂了,先放着吧。”
医生说:“那一个月后来做产检?唐氏筛查四维彩超那些,一个月后都可以做了。”
池望含糊地说:“再说吧。”
从医院出来,谢司珩问:“搬家吗?”
池望愣了一下,意识到他的意思,微微皱了一下眉,说:“不要。”
谢司珩声音是极具他本人特色的清冽冷淡,但说出来的话又和音色很有反差,“你住宿我不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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